凤箭如有灵魂一般划破长空。越过田野村庄,最后终于向一座小屋疾射而去,穿过窗户,此时,正“当”的一声,凤剑射中了一正端着的饭碗,也击中了持碗人的心!
等了二十年,凤箭终于又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又是担忧,又是心惊,眼中立即闪现出“主人有难!”四字,她,正是隐居在此的凤舞!
随着“乒乓”之声,惊醒了正沉睡在摇篮中的小孩,小孩立即还以最强烈的抗议,“哇”的哭了起来,大概他也觉得大事不好了,哭叫声异常的大,异常的惊人心魄!
正在屋外劈柴的丈夫——龙袖,听到婴儿的哭声,也感到这哭声不大对劲,而且这哭声没有罢休的迹象,举起的柴刀也没有再放下来,他忐忑不安的向房内冲去,看婴几因何而哭,凤舞呢?
龙袖正要进屋,看到凤舞正急冲冲的向村外而去,心里觉得奇怪,但婴儿的哭声又阻住了龙袖跟过去,只叫道:“舞,你要去哪里?”
凤舞没有理他,转眼已没有了人影,龙袖一怔,心里隐觉得今日有点不大对劲,但婴儿“哇哇”的叫声使他依旧向房里走来,走进屋看见凤舞向来疼爱的儿子仍哭个不停,她为何置若罔闻,悄然而去呢?
龙袖走了过去,把婴儿抱在了怀中,他心头不期然泛起一种不祥预感,当年他娶凤舞时己预感会有此一日,没有料到这一日终于降临下来,就是此刻!
龙袖抱着婴儿顺着凤舞去的方向寻去,终于是村外关帝庙旁的一棵树下找到了凤舞!
凤舞曾把一个木箱埋在这里,今日又把它取了出来,这一行动令龙袖为之一惊,责问道:“我俩曾相约不再过问江湖中事,只求平安渡日,把龙儿抚养成人,你为何……”
凤舞这才发现龙袖抱在孩子在附近看着她,龙袖继续道:“难道……你忘了当初的誓言吗,”
凤舞没有说话,眼中满是无奈和愧疚,但亦有强烈的焦虑之色,黯然的回过头去,“啪”的用钥匙打开了这己很多年没开的锁了!
“啪”的一声,如同一声绝情的回答,顿时让龙袖又是惊又是愕然!龙袖因为爱凤舞而不涉江湖,此刻她竟要离开,心头不由一阵巨痛!
盒内,是凤舞快绝江湖的弓箭,她本想今生今世不再打这个盒子,不再看到这此弓箭,但只要那只飞风箭一到,这只盒就无论如何要开了!凤舞看着昔日的弓箭重见天日,不由感慨万千!龙袖当然知道这盒里是什么,亦知道了这盒弓箭又将意味着什么,瞪着眼向凤舞道:“你为何要去,到底发生了何事?”
凤舞哑口无言,快意老祖是龙袖的师父,而凤舞是无名的三仆之一,快意老祖仇视无名,故她嫁给龙袖后一直把身份隐瞒在心里!如今龙袖问之,她能说吗,为了将来,她不能!
龙袖脸显怒容道:“我想知道,你是否因为另一个男人,才抛夫弃子而去的!”
凤舞有苫自己知,但这苦她不能说,更不能耽搁时间,只有保持沉默,沉默是最好的回答。凤舞没有回答,龙袖更误以为是真的,凤舞的确是为另一个男人!但这男人是她的主人。
其实,凤舞经常秘密到主人妻墓前打扫,未料到反惹起龙袖的怀疑,以为她另结新欢,勾起两人问难以解释的误会,龙袖怒火再起,大叫道:“好,你即管去,但以后就别再回来!”
凤舞并没回头,她深知能令主人身处险境的人定不简单,自己此去亦未必再有机会回来,她解释又有何用,还不如尽快赶路要紧!凤舞担起弓,背上箭,几起几落,己消逝在村日,她的轻功,不知是她高,还是聂风快?
龙袖看着凤舞消逝了,似永远不会再回来一般,他仿佛一下子失去了一切,失去了快乐和美满的生活,“哇”的一声,怀中的小家伙又啼叫了起来,惊醒了龙袖,龙袖方才低头看小家伙,默默的看着小生命,心里更是侧然。
一直以来,风舞都在背后扶掖龙袖,他亦不怕人言可畏,因为与她在一起的快乐己盖过所有人的话柄。然而凤舞的武功确实比他更为利害,且不知出自何门何派,他早知这段结发之情,必定难有结果,岂料真的发生了!
凤舞去后,龙袖顿觉一片空虚,堂堂男子汉,竟尔凄然落下了酸楚的泪水……
龙十坐在中华阁后的小园石桌旁,焦急的等候右风舞,仙知道凤舞一定会来,为了主人,他们三仆,就足赴汤蹈火也毫不犹豫!
太阳从丛林之中零乱的照了过来,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龙上望着南方,一眼也未眨,他在等,这时,从南方刮过来一阵微风,更有片片树叶飞了过来,凤舞正踏林间树叶疾奔,很快就到了中华阁的后院,从树叶间显了出来!
龙王见到凤舞,喜出望外,望着说道:“想不到你来得这样快!”
凤舞身影未落地已经问道:“主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龙王见她如此关心急迫,不由分说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说了一遍,凤舞道:“剑晨即有问题,我要立即赴往剑宗相助主人!”
龙王道:“好,我和你一起去。”
凤舞斩钉截铁道:“不行!我必须第一时间赶去,相信此行我只能助主人安然脱险,人多可能坏事!你还是想办法找找鬼虎!”
说完凤舞己如风一般的一掠而起,转眼上了树梢,龙王说道:“对,我们三人以你轻功最好,若我去只会拖累你。我会派人找鬼虎,主人就交给你了!”
说话间,凤舞已消失在树林间,只留下“啪啪”的踏叶之声和树叶四处飞扬,凤舞轻功如此之快疾,但见她借树身反弹之力,人立即化为一根箭般向前飞去,虽快如急电,但身形在半空仍恍如一头翱翔九天的凤凰,飘逸绝伦。
究竟她与聂风之间,谁的轻功最高,
不单凤舞,聂风与步惊云亦于较早前赶赴接应无名,无名孤独一生,竟有如此多人相救!
无名和破军己抵达决战之地,只见破军向山壁上猛击儿下,山壁的冰层立即变为碎块纷纷而下,赫然露出了“剑宗”二字!无名向被誉为武林神话,谁又会想到他出自的门派竟然名不经传?谁又知这掩冰层中的“剑宗”呢!
无名看着“剑宗”,不由又想起了少年的自己,他是剑宗剑慧座下的最小弟于,也是剑慧座下最得意的弟于,想当初少年无名坐在剑慧面前问师父道:“师父,为何不能向人提及我师承何门何派呢?”
这个问题只有师父才能解释。
剑慧解释道:“我们剑宗的宗旨在于剑修心求道,把剑道发扬光大,绝不希望弟子以剑争名逐利,本门师祖是世上第一式剑法之始创者,并由此招诞生无数剑法,继而形成不同的支派,可说源远流长,永不哀败!”
“剑宗系其实就是万剑之宗,所有剑派同出本门,只要它们能把剑道发扬,剑宗之名根本就不值一提!无名,你明白了没有?”
其时无名年仅十八岁,已经学有所成,正要离开师门行走江湖,方才问到这个问题,剑慧如是解释,剑慧又怜爱道:“你入门两年己悟剑,且自创莫名剑法,实是难得奇才,出去后定有一番作为,好自为之吧!”
说完无名就离开了师门!
无名想着,忍不往来到那满是惊愕和难以置信的眼神坐前的老者面前,此老者正困在一声玄冰中,足足二十年了,他似乎看了他最出名的弟子,亦看到了同来的破军!无名伤感道:“师父,我回来了,不知你知不知道!”
就在此时,被困冰窖小洞的人摹然大叫:“你们两个臭小子终于肯回来了,”
破军亦走了过来,笑道:“嘿嘿,老家伙居然未死,看来仍旧中气十足嘛!”
“要打就快打,一拖便拖了二十年,老子等得不耐烦啦!真他妈的害人不浅!”
无名淡淡的环境四顾,不禁又记起二十年前他与破军那一场惊心动魂的一战……
“无名,今日你大败剑圣,挤身成为天下第一剑手,早已如愿以偿,为何依旧闷闷不乐、”
妻子看着无名坐在长几前,双手拂着放在长几上的剑,打败剑圣,让他成为天下第一剑手的剑,脸色一点不高兴,疑惑的问无名,无名看着剑道:“正因为超越了剑圣,我更要为自己今后的剑途而苦恼……”
“所有剑都败在你手上,你己再无对手,依我看,你惟有向自己挑战,才能再有长进!”
无名迷惘道:“但我今日决战剑圣时己全力以赴,我感到自己这半年来苦无寸进……”
无名之妻是十分体贴丈夭的贤淑娇妻,劝道:“名,其实你年方二十二己有如此成就,又何必再行强求?有些是强求不得!”
“不错,正因为我在二十二岁时便己达巅峰,我不甘心,我要让我的剑术更高一层!”
无名之妻又劝道:“算了,反正没什么剑法可以令你再上层楼!”
这话勾起无名心病,无名睁大眼睛道:“有!还有一招至高无上的剑法!”
“这招剑法由我帅祖所剑,只要学得这一招剑法,我便能更上一层楼,集剑法之大成!”
无名终于下决心向师父剑慧求讨。
“师父,我远涉千里回来,希望你能传天下第一剑学“天下第一剑万剑归宗”!”
剑慧沉思了良久,方才说道:“你真的想学万剑归宗?’”
“是!弟子诚心求上剑道极峰!”
“但师祖遗训,万剑归宗只配传给本门最强的弟子......” ”
“师父,弟子外出四年,先挫十大门派,再败举世无双之剑圣,我相信自己己是本门最强!”
剑慧走了几圈,沉思了许久,方才又说道:“晤,你可能己是最强,却未必是最强,因为,本门还有一个破军!”
破军是帅父之子,他想留难我,当时无名如是想,剑慧也了解无名的心情,因为无名一心要追求剑道最高峰,而且无名确实天赋过人!如此难得人才,若是不能达剑道最高峰,当是可惜,剑慧最后道:“尤名,只要你能战胜破军,你便可以学万剑归宗,了却你的心愿!”
后又道:“破军仍在闭关思过,一个月后即将届满,到时你俩再一决高下,胜者即得万剑归宗!”
“好!那师弟唯有向师兄讨教。”
剑慧精通剑法,惟实力却非最强,故其帅剑尊并未传给他万剑归宗,令其耿耿于怀,只好把这衍愿寄托于儿子身上。谁知与儿子同辈同又出了一个天质过人的无名,顿让他大伤脑筋,虽然他有点不舍,以一派之掌门唯有以公评判!
在剑宗旁的一间孤独的小屋里,无名和妻子相依在一起,妻子不无忧虑道:“无名,破军此人心狠手辣,你真要与他比?”
“嘿,破军得我师父真传,是我目前剑途唯一劲敌,我必须打败他,方可名正言顺得到万剑归宗,此战我必须掌握机会,一定要战!”
妻子冰聪玉慧,忧虑道:“不过我知道你亦想藉此战替你师兄晨峰报仇,到时,决战就变成了生死之战!”
“我似乎什么也瞒不过你!”说着无名怒道:“我师兄晨峰为人磊落,仁义为怀,我入门以来一直得其照顾,我敬他犹于亲人。由于他与我时常阻挠破军所作所为,因此破军与他亦积怨甚深。一次,破军藉着同门之比试狠施辣手,把晨峰师兄杀掉!虽然破军后来被师父重罚闭关思过四年,但我认为还不足够,这一战,我要他以血还血,为晨峰师兄报仇!”
无名愈说愈愤恨,显见他积怨甚深!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这个月内,无名之妻为了无名而日夕担心,消瘦了不少。
无名不断在求进,她就不断感到压力、做一个剑手的妻子真是苦不堪言。
无名与破军决斗的地点,全由其师剑慧决定,那正是其师公剑皇被囚之地!
据说剑皇出身皇族,但自小痴爱剑道,终于放弃皇位而投入剑宗潜心学剑!一个为剑能够放弃一切的人,当然值得剑宗弟子的敬至,不过亦有人在背后叫他剑痴!
剑皇的剑法虽然极具皇者风范,堪称剑中之皇,但比起其师兄剑尊的无上剑艺,还逊一”筹卜于是剑宗掌门之位以及万剑归宗,便顺理成章落在剑尊手上,剑皇根本不稀罕掌门一职,但未能一见万剑归宗,始终深深不忿。
终于有一晚,剑皇忍不住乘剑尊不在房中,偷偷翻出秘本,岂料正当他看得津津有味,东窗事发,当场被剑尊抓住,剑皇知法犯法,剑尊盛怒之下,便罚他在冰窖之中面壁终生。
不过能够一睹旷世奇招,剑皇并无悔意,相反更在地窖内习练万剑归宗。而剑尊后来亦心知自己命不久矣,然而仍未发现座下弟子有足够实力配练:万剑归宗。
临终之前,惟有把秘本文托剑皇,并说只要日后最强弟于出现,剑皇再把秘本交出,他便可将功赎罪,重见天日!
当无名看到自己与破军之地矗立十二根冲天巨柱,每招均依十二地支而排,无名清楚的记得,师父曾在这里传授破军剑法,在这里比武决斗,破军绝对拥有地利之便!
天下父母全部望子成龙,即使师父修剑一生,也难免有此私心。在这一个月里,剑慧亦请来十二高手,为此战做证!
十二人中,竟然有剑圣之弟无双城主独孤一方,无名想不到,他也曾是剑宗一员。
这时,无名之妻用手紧握着无名的手,她定是怕无名过于自信,在诀战稍有失误便败给破军,但她并不明白,无名当时自信来自他本身的实力,他有信心绝对击败破军。
破军被罚在锁剑牢面壁四年,刑满后立即赶至。只见他渐身散发着一股剑的气息,和四年前判若两人,想必剑慧在这四年曾暗中驱策他专心练剑,他看来进境异常惊人!
破军一到,目光即紧紧盯着无名之妻,他的眼神就像利剑,吓得妻子极不自在,惶恐的躲到无名之后,不过有无名在此,绝对没有人能对她不利,因为无名是天下最高剑手!
无名当然了解破军为何怒视无名之妻,因为他年少时对她异常痴恋,求爱不成更欲强来,刚巧,无名路径而过,坏了他的好事!
后来,无名与这所救之女结为夫妇,以破军之狭窄心胸,简直把无名夫妇恨之人骨!
这一战,破军选用的是帅父特别为他准备的一一长生剑,而无名则随意在四周逾千利剑中拣了一柄。这里的每柄剑,都是剑宗弟子,曾经用过的剑。
其实以无名和破军的修为,根本无须再倚仗兵刃之利,剑慧向以剑中智慧得名,为何不明此理呢,看来他对破军亦信心不大!
决战一触即发,剑慧坐于石阶前,而十二高手分站两侧,无名知道此地是破军十分熟悉之地,故无名不让破军拥有任何地利优势,无名要速战速决,一招之内击败破军!
于是,无名一出手,就用上了自创剑法,这是无名离开师门后所创,破军从未见过,这招的雄厚压力足以证明无名在江湖中确实名不虚传!此招一出,破军右脸即时中彩,当场大挫他的雄心,但破军并未因此一招疏忽而阵脚大乱,随即疯狂还击。他的反扑力快得惊人,无名发觉周遭的剑尽被他强横剑劲带动得飞射而起,许多刺向了十二根柱子上!
总共一千零六柄剑悉数向无名蜂拥刺杀,恍如排山倒海一般,这一招,不正是剑慧绝不外传弟子之——“万剑朝皇”。无名知道硬碰不得,速连忙回剑紧守,无名守得稳如秦山,顿把来剑击到四射,眨眼问,所有剑均飞插在十二根柱上!
巨柱骤现裂痕,似将倒塌,在旁观战的高手立时纵身而上。众高手迅即鼓动浑身内劲,支撑着十二根摇摇欲坠的巨柱。
他们全是爱剑之人,当然不会错过这两绝世高手的战况以及后果,边抵柱边盯着场中!
破军劲招一老,无名随即反守为攻,以缠字决牵引他手中之剑,破军之剑,随即脱手!!
接着无名手中剑猛地直刺破军,无名知道为晨峰师兄报仇的时间到了,破军向后飞退,只听“砰”的一声,撞在一根巨柱上,陷了进去,可见其力道之猛,但无名利剑如附骨之蛆,依旧向其胸日,胜利己在眼前,同一时间,无名听到剑皇的赞叹声,这一声赞叹,更激发了无名剑势益发凌厉,直取破军!
就在此时,师父突然把一块玉佩飞掷而来!玉环闪电逼近剑尖,只要无名的剑刺前半分,它即将震为玉碎,但,无名绝对不能,只因为——
无名自出世便无父无母,义父把无名拾回来时,在无名身上发现了那个玉佩。十六岁时,无名投身剑宗,便以此玉环作为拜师之礼,如今玉环己逼近眼前,无名不禁当场怔住!
乘着无名一怔的刹那,剑慧竟施其绝学“回天冰绝”,顷刻,十二高手悉数被冰封,巨柱亦遭冰镇,不再倒塌,与此同时,冰雪更向无名手中之剑封去,无名惟有撤剑。胜负未分,剑慧想不到竟连他自己亦同一封于冰内。
无名看着半空中的剑和玉环,看着这封在冰里的残局,想不到这灿烂的一战,竟落到如此苍凉!那时剑皇在洞口吼道:“小子!你为什么不刺下去!只要你刺下去,万剑归宗立即归你!剑慧你这老而不诚,居然用冰来阻人取胜,这样做即使破军胜了,亦胜之不武!”
无名知道,剑皇如此说只因想早点脱离牢,然而破军听后却一脸的铁青!无名站在洞口道:“师叔公,我这剑若刺下去实在过于简单,破军必定可破,我仍未想出如何变招!”
剑皇怒道:“混帐!这一剑空前凌厉,只要直刺下去必胜无疑,根本无须变招,你分明是狡辨!”
不错,这一战确实是在极其混帐下草草收场,但白说,无名其实不知此剑该如何下手,难道真的要毁碎玉环,毁掉师徒之情吗?
无名黯然想出了剑宗,无名之妻道:“无名,你今日能有如此成就也是拜你师父传艺所赐,你这样做亦属情理之中!”
这时破军在后吼道:“无名,只要你我不死,无论十年甚至二十年,老子亦要找你再决高下!”
想不到,这一剑真的等了二十年!
无名旧地重现,往事列列在目,心情难以自控,没料到自己当初一念之仁而放过破军,却换来爱妻及无数人的惨死,无名想到这里,亦为之凄然落泪,不堪再想!
决战以后,破军头发几乎脱光,重长的头发竟尔全白,可见无名那一招令他在死亡边缘虚耗之深,更反衬出他绝世凶人的风采!
这时,剑皇在牢中大吼道:“喂!你们两个臭小子快些动手;别要再等啦,老子在里而已受够了苦!”
说完剑皇等的极不耐烦,强大劲力向壁上拍去,四壁纷纷破碎,四散而出!其内力之深,简直惊人骇异,这是一个不用锁的牢宠!
劲力澎湃周遭冰块应声粉碎,但纵使冰雪遭剑皇无匹功力尽数瓦解,众高手依旧目光呆滞,动也未动,而巨柱地再一次摇摇愈坠,仿佛回复到二十年前的形势一模一样!
无名和破军迅速回归原位,延续生死一战!无名首先击破了冰封了二十年的冰块,即时重新执剑在其手中,只听“喝”的一声,内力疾吐,剑当场寸断,劲力再带,剑碎成粉,仅堪穿过玉环,只有这样才能保存这件对他意义深长的信物!换作二十年前,无名绝对没有今日这份功力,否则也不用延续二十年!
剑碎幻作飞刘芽过玉环,快疾无比的的陷在人形中的破军飞射而去,可是眼前的亦非当年的破军,他己非同小可!苦练了二十年!
破军眼露凶光,盯着剑碎,“挣”的拔出肩上的贪狼天刃,急运内劲,刀剑幻化成两道匹练,向来剑劈去,只听“喀嚓”声声不息,很快就将来势,强猛剑碎劈落地上,二十年前的旧帐这才算完了,下面就是他们新的表演:
在两大绝世两手的拼斗之下,轰然巨响,二人硬拼,迸发开天辟地的爆炸力,周遭巨柱随即尽断,冰窖即将崩塌,这也是二十年的延续,因为它们二十年前就应倒塌!
这时无名看见玉环在空中翻飞下坠,以快疾无伦的身法掠了过去,终于抓住了玉环!
这块玉环,连接着他的身世,师徒之情,前后二十年的一决战!终于完成了它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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