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不再是第一,生命不再让人牵挂,那或许是一种解脱,亦或许是一种趄然,也许解脱本身就是超然!
照天明的眼睛突然闭上,闭上便表示他开始攻击。
攻击对他来说的确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因为他一个人所面对的敌人是这整个苍崖上所有的人,一柄剑要应付前后左右诸般兵器,这是一个很不成比例的打法。因此照天明要攻击别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他的确做到了,无论怎样讲他总算攻击刊攻击的武器并不是手中的剑,而是背后的铁公进,当他穿过铁公进的腋下之时,左手肘却正好可以用力。
作为一个高手,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攻击的机会,所以照天明也不例外。以手肘重重地击在铁公进的后背上,那具无头的尸体便像是一只大鸟般向他身后追来的几人扑去,这虽然与刚才那一招似乎极为相似,但取得的效果依然是那般好,依然让那些人变得手忙脚乱,这或许正是人多惟一的坏处。但照天明也不好受,不过,风扬极为配合!
风扬几乎是惊弓之鸟,想到费白杀的死,想到铁公进的死,他怕了!他根本就不敢与照天明照面,所以他的身形疾退!
风扬的轻功极好,不仅有极好的轻功,还有着极好的一手暗器手法。因为他是回风堂的主人,回风堂的暗器天下十分有名,他的轻功也一样出类拔革,所以风扬不仅退,而且放暗器!
他的暗器竟密得像觅食的蝗群,向照天明罩去!
那母老虎想呼一声“不可以”都未能做到,因为风扬的动作的确太快了,快得连她的声音都来不及走完声带。
照天明的眼睛并没有睁开,但他的嘴角却咧出了一丝笑意。一丝很神秘莫测的笑容,简直让风扬有一种肝胆俱寒的感觉,便是因为照天明的笑容!很难想象,一个悲痛得只知杀人报仇的人居然会露出笑容!
这丝笑容其实很凄惨、很凄惨!
照天明的眼睛依然没有睁开,但他的感觉依然存在,他的感觉比任何眼睛更灵敏,比任何耳朵更管用,这正是照天明没人可以比拟的地方。
“呀——”照天明一声长嘶,和天上的雷声相呼应,天上地下,似乎达成一种极为默契的配合。只是因为照天明的长嘶,也是因为照天明的身形,他的身形夙像脱僵的野马般直蹿而上,在这种时候,在这种地方。
他居然冲上虚空,难道不要命了?!
但这样子,对眼前的这个格局的确很有效。对于回风堂的暗器手法,照天明绝对不比风扬差,甚至更精。
这些暗器在照天明的眼中根本构不成威胁,反而是一种很好的照应。所以说风扬很配合,包括他退后的动作。
他身形一退,立刻打乱了来自他身后之人所布的格局,那一方的攻势已经变得完全构不成任何威胁。而照天明身后由于铁公进的无头尸体一扑,也打乱了他们的攻势,而此刻照天明冲天而起,更带起一股奇妙的气劲,那本来是攻击照天明的暗器,却变成攻击他们自己的人了。而照天明腾身升空之时不但躲开了暗器,还改变了暗器攻击的方向,这对于任何敌人来说,绝对不会是一件好事,包括铁公进在内。如果他还活着,也绝不敢迎击这夹着风扬劲力又再加上照天明力道的暗器。
有人发分渗叫,有人发出闷哼,但更多的人则是盯着升上空中的照天明,只要他一下落,保证不会找到任何落脚的地方!那只会有一种结果一一乱刀分尸!除非他是一只鸟,一只会飞上天空的乌,但他不是!既然不是鸟,那便会落下来,而落下来就只有死路一条!
只有死路一条?那些等待的人似乎并没有算错,不过那些等待的人也太挤了。那些受暗器攻击的人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很顺利地将暗器击下!所以便会引起骚乱,极大的骚乱。
那对整个现场来说却并不是一件怎么好的事。
照天明真的只有死路一条吗?若真是如此,那照天明绝对是一个傻子!但照天明不仅不傻,而且还异常聪明,至少到目前为止,他仍未曾失算过,未曾!包括这一次。
或许有人忘掉了那正在下坠的人头,自照天明从铁公进腋下穿过到他跃上空中,这其中的时间绝对不是叙述的那么长,那点时间快得令人难以想象,这之间正如一道闪电从天上的云层中破出到灭入地下般短短的一瞬而已。所以铁公进的人头并未曾落入地上,而照天明此刻冲上天空,又再将那颗人头顶了一下。在众人的目光之中,照天明的身形像是从天而降的阿修罗,踏着那颗飞动的人头,向一旁滑去。
照天明睁开了眼睛,看见照天明睁开眼睛的只有一个人,那便是张和仙!
他一直都挤在旁边,而无法插手对照天明直接的攻击,也是不敢对照天明直接攻击。但照天明绝对没有忘记他,不仅没有,而且还每时每刻都在注意着他!照天明不可能忘记任何对飘飘攻击过的人,更不可能放过任何对飘飘造成过伤害的人!因为在他的生命中,一半是飘飘的,而飘飘的一半也等于是他的。
张和仙居然看到了照天明的眼睛,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对于张和仙来说,这绝对是一件可怕的事,绝对是!
张和仙做了一件事,那不是攻击照天明,而是闭上眼睛!或许这种表现有些可笑,但是他很相信那个让人惊惧的传说,他很相信照天明的眼睛中有种难以解释的魔,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着,希望能逃出照天明的视线。
“呀——”照天明一声暴吼,惊天动地的一声暴吼,比十个最响最响的炸雷加起来更有威势,更让人心惊,山崖上有一种崩塌的感觉。
张和仙睁开了眼睛,就是因为照天明那一声暴吼。
让他的身心和灵魂在剧烈地激颤,他不得不睁开眼睛!
睁开眼睛实在是一个悲剧,他再睁开眼睛之时,仍然只看到了一双眼睛,那是照天明的,于是他再也无法闭上眼睛,他知道自己必须闭上眼睛,但他无法做到。
因为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几乎麻木了,整个人似被一种无形冰寒的劲气紧紧地裹缠着,连动一根手指的能力都没有。而他的心似乎飞到了很远很远,那是与铁公进死亡时的那种感觉一模一样:一只白鸽,一片昏沉沉的天空,一层乌云……
“吼——”照天明一声暴吼,那似是一个惊雷,一下子劈醒了张和仙的神志。
但照天明并没有放松,他脚下的那颗人头却在刹那间炸裂成无数块碎片,脑壳、脑浆、血水夹在雨中像是一阵十级的冰雹,不!比冰雹更狂野,每一点碎片便像是一柄刀,可以发出无穷的能量!
那些本来张望照天明落下的人,在这一刻却变得完全失望了,他们根本就无法在这碎裂的头骨喷射之范围内睁开眼睛,甚至还会受伤。
这一招的确出入意料,却也绝对有效。他们绝不能与照天明相比,也才良本没有照天明那种本领。
张和仙清醒了过来,他似乎明白照天明眼中的魔力,只是他小看了照天明的心感之术!
照天明在平时全凭心感去分辨每一个人的招式,那比任何眼睛都要可怕,但是他若用心感去攻击一个人,那种力量绝对不是普通梵音便可以喝醒的。
很多人都不明白为什么照天明杀人的时候会睁开眼睛,那是因为,在用心感杀人之时,他必须用眼睛看清楚周围的一切环境,更要用眼波贯穿对方的神经,作心感的媒介。
张和仙的脑子清醒过来,但却仍无法摆脱那可怕的一剑,似是从地狱之中蹿出的魔鸽一般的剑尖,在他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的时候,剑尖已经贯穿了他的咽喉,真正地贯穿了他的咽喉!
照天明仍然没有落地,他的脚却在张和仙的肩头一借力,身子再一次跃上虚空,他的剑也便顺手拖起,指向天空!
在这一刹那,有一个人却感觉到了一丝异样,那个人就是风扬。他似乎敏感地觉察到了一点什么,但却无法弄明白到底感应到了什么。
“剑下留人!——”一声急促而惊骇的声音从山腰传了过来,三道疾若流星的影子在黯淡的光线中划出三道黑线。
他们是谁?怎会有如此可怕的身法,照天明没有听到那人的呼唤,他也根本不必去听那人的呼唤,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他使出这一剑,至少这一刻没有!因为这个世界上几乎已经没有人是他的亲人了,也许有一个,但那人已远在塞外,却不知何时可以赶回。那是他和飘飘惟一的朋友,也是惟一的仆人。在江湖之中也有很多人听到过这个名字,这个人也绝对是可怕的,他便是天妖教的第二护法朝胜海!一个为了照天明与飘飘两人而背叛天妖教的人,一个无论身在哪里都值得信任的人。因为那人便是当年飘飘身边的一个书童的儿子,一个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他少主复出江湖的人。所以只有这个人与飘飘、照天明最亲。但可惜的是这个人远赴塞外,因此这个世上可以说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止照天明这一剑的击下!
就在这时,虚空之中似乎出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奇迹,一个让人感到魂惊魄动的奇迹。
只见一道亮丽无比的闪电从云层之中划出,一阵“僻剥”之声响起之后,照天明变了,变成了一个神魔般的冥界人物。
照天明的剑接引上了这道无比亮丽的闪电,这道闪电比刚才所有闪电加起来还要亮!
照天明的身形亮起来了,像一个熊熊燃烧的火团,发出让人目眩神弛的光芒,照天明的身体居然会发出光芒,而他手中的剑并没有被融化,反而变得像太阳一般耀眼。
照天明整个人在虚空之中竟然停住了,犹如一只悬在虚空中很明亮很明亮的灯!大地在这一刹那间全都亮:了起来。
所有的人都为眼前这可怕的景象给惊得呆住了,这是什么东西?
没有人敢想象这是武功还是魔法,抑或是代表照天明的死亡!
但每一个人都清晰地感受到照天明没有死,不仅没有死,而且还活得似乎很好,这是一种可怕得难以想象的事情。
照天明还活着,是他的眼睛告诉所有人的,照天明的眼睛亮得可怕,像是两轮明月,但无论是谁都可以清楚地感应到那眸子中散发着一种充满毁灭与残酷意味的笑意,又似是一种无尽无期的悲哀与怜悯。
为这些愚蠢的世人而悲哀,又是对这些无知之人无比的怜悯,可也清楚地告诉每一个人,他心中的伤痛、寂寞、孤独和绝望。
有一声长长地叹息传了过来,就在这一声叹息之时,那被悬挂在虚空之中的照天明动了。
那绝对不是用言语可以形容的诡异,或许将所有有关这类的形容词加起来都无法表达其万一。
人们只有一种感受,那便是闷、热,但没有人心底不发寒,这似是一种非常矛盾的感觉。
云层中的那道闪电消失了,但照天明的身体和剑仍然像黑夜中蹦出的太阳,是那般明亮和凄美。
有人向照天明甩出暗器,有人向照天明扔出利剑,但那些东西竟全在那层似火焰般的光芒之处化成了飞灰。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苍白无比,有人想到了逃,因为照天明已完完全全地成了一个冥界魔神,一个无可比拟的魔神,那种感觉让人自心底发寒。
雷声此时才传入所有人的耳朵,它却像是催命的声音,世上居然会有这种武功!
照天明手中的剑越来越亮,而他的身子却逐渐转为暗淡,似乎将所有的光芒全部都凝聚于一剑之上。
照天明下坠的速度霎时加快调手中那亮丽无比的剑,竟亮成了一片剑云,铺大盖地,又充满毁灭意味的剑云!
这个时候,有人的暗器嵌入了照天明的体内,但也有人却发出了沉闷而绝望的呼号,第一个发出绝望呼号的人是风扬,他逃得最快,却死得最早!
大地之间的一切似乎完全消失了,当照天明身形再次加速之时,生命和人都变得不真实起来,绝对的不真实,像是一场可怕的恶梦!
大地之间的一切都似乎不再存在,没有风、没有雨、没有云、没有飞乌、没有剑、没有刀,甚至没有人,只有白茫茫的一片死寂。
“轰——”一声6凉雷更猛烈的巨响在苍崖之巅响起。
一切都变了,天上黑压压的云没有了,那像瀑布一般狂野的雨也没有了,那像梦一般虚幻的景象也没有了。
天,依然是蓝天;云,依然是白云。西边的天际有几片浮动的淡红,那是夕阳的老巢,但山崖上的一切都亦了像是一个让人难以接受的地狱,所有金属兵器全都化为乌有;所有死了的尸体全都变成黑漆漆的焦炭;所有未死的人,皮肤上都呈现一种如烈火的伤般的红痕。
地上本来青青的草全都在刚才那一声暴响声中化为飞灰,没有一个人有一件完整的衣裳,所剩的只不过是短短的内衣,地上全都有着火的之痕!
没有死的人有照天明,他手中同样是没有剑,他的剑也成飞灰,他的衣服亦成飞灰,唯有一条短裤,身上本来仍泛着奇光的肌肤,此刻全都变成了死黑色。但他的确没有死,他的眼中虽然没有那种凌厉的光芒,但仍可以看出之中的悲哀和惋惜,似乎在惋惜刚才那一剑没能够将所有人尽歼!
没有死的人还有很多,但能够活动的人却只不过四五个而已。
照天明的手轻轻地抚着飘飘那苍白无血的脸容,是那般温柔!只有飘飘身下的那一片草地仍是青的,而飘飘的尸体自然不会有损,照天明就是因为不忍损伤飘飘的尸体,才会使得这些人仍然能够自在地活下去。
这些人活下来了,但他们却像一群白痴般呆呆地望着照天明,他们似乎并未从刚才的恶梦中惊醒,并没有!那的确是一个很难醒来的恶梦!
那从山下赶来的三条人影终于上了苍崖,终于上来了!但在他们的眼里却只有比哭还难堪的表情。
这一切都怪谁?都怪谁啊?!没有人知道这是谁的错,但这一切都已成了定局。
“萧楠、厉天仇、杜云!”照天明从唇中有些虚弱地挤出三个名字!
“正是我们,可惜我们来迟了!”那三个人一齐叹了口气道。
照天明凄然一笑,道:“你们并没有来迟,你们来得正好,是杜冲叫你们来杀我的吗?,,“照大侠误会L”一个眉目极为俊秀的年轻人解释道。
“杜云,你不用解释,你可以回去告诉杜冲,江湖中从此以后再也没有飘飘和照天明!
让他放心地去做他的江湖龙头,哼!算是我照天明看错了他!”照天明无比悲愤地道。
“杀死这恶魔,他是个恶魔,是个魔鬼!”是那母老虎的声音,那张本来很美的脸蛋,这一刻却成了很黑很黑的颜色,但那丰满的胭体却依然别具风韵。
“杀!——”几声狂嚎,那几个从恶梦中惊醒的人全像疯了一般向照天明扑到。
萧楠等三人的脸色大变,立刻像三只猛兽一般弹出。
“碰碰……”那几人凌厉的攻势全都化解于无形。
“你们冷静一些,你们知道这样做已经让江湖中人笑掉大牙了吗,”杜云气得有些颤抖地吼道。
母老虎愣了一愣,但她已经看出了照天明几尽虚脱,要杀他只有这一个机会!她怎会放过呢,不由怒叱运:“这恶魔害死了这么多人,今日不除,将来江湖永无宁日,今日就是杜门主亲来也不能阻止我杀他!”说着迅捷无比地绕过杜云身旁,伸掌向照天明击到。
那几人也若疯虎一般向照天明扑到,他们必须杀死照天明,因为照天明实在太可怕了!
刚才那一剑,可怕得没有人敢想象!
“哼,你们的手太脏,我照天明何等英雄,岂会让你们这些狗爪抓中?!”说着一声长啸,拼起余力,抱着飘飘的尸体向山崖下纵身跃去!
“不可!照大侠——”萧楠一声惊呼,甩开那强攻的几人,伸手向照天明后背抓去。
杜云和厉天仇被疯了一般的几人夹攻,根本无法抽出手来,只好边打边用眼关切地望着萧楠。
“呼——”照天明身上的衣裳全部烧焦,光溜溜的身恫脉就毫无着力之处,竟没有被抓住!
萧楠心中一惊,身子也横空跃起,左手却飞出一根钩索,搭在一块岩石之上,右手向飘飘的衣带抓去。
“嘶一一”竟将飘飘的衣带撕断,照天明和飘飘的躯体依然疾坠而下,反而传来照天明那种让人心酸的长笑。
死,对于照天明来说,似是一种享受!
没有人可以知道照天明是怎样一个心理!
萧楠的身体紧紧地贴在崖壁之上,有些发呆。他心中很酸、很酸,望着照天明那逐渐变小的影子,他感到一阵揪心的苦涩!
这难道就是命?!
萧楠不由得望了望手中由飘飘腰间撕下的东西!
那是一块破布,破布之下却是一本书,风轻轻地掀起那片破布,萧楠的脑子里不由得一片空白。
书页上,用鲜血写着“惊天一剑剑谱”’六个大字!
(注:该剑谱后为一代大侠萧秋水所得,而无故于天下,那是后话,此刻不提。)
“惊天一剑剑谱”难道就是刚才照天明所使的那惊天动地的一剑?
萧楠翻过剑谱,却只有一半,显然刚才仓促一抓,只是撕下了剑谱的一半。
“萧大哥,你怎么样?”崖上侍来杜云的声音。
萧楠收拾情怀,将剑谱很珍重地放入怀中,纵身跃上崖顶。
“他们下去了!”萧楠望了杜云一眼,只是说了五个很无奈也很冰冷的字。
崖顶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包括母老虎,他们也根本就未曾想到,一代可怕的两个高手便这样地去了,结局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接受,但这却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我们下崖,去找他们的尸体!”万字堂的那只母老虎叱道。
“对,我们下崖!”说着崖上的人全都向山下冲了。
片刻,崖顶只剩下一片狼藉,不!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萧楠!他没有下去,他只是轻轻地摸了一下怀中的剑谱,然后向另一个方向大步而去,唯留下二声长长的叹息飘在风中。
云,依然很气大,依然很蓝;西天的天际依然飘着一抹淡红!风,轻轻地吹起一曲悲哀苍凉的音调,似乎记叙着一个永远都不会苏醒的噩梦!
崖下,没有照天明的尸体,也没有飘飘的尸体,没有人知道这两个本应该停留在崖下的人到了哪里,不过崖下却有一个大水潭!
照天明死了吗?没有人知道!
照天明活着吗?也没有人知道!
但不可否认,照天明和飘飘记述的是一个江湖的悲剧,这是一个没有结局的结局,也是一个很让人伤神的典故。江湖中从此再也没有人愿意谈到这个话题,没有!这只是一种耻辱,武林的耻辱,武林人物的耻辱!
但这并不是说便是故事的结局!
或许这真的是一个故事的结局,可是新的故事却因为这个不是结局的悲惨故事而展开,但那是在六十年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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