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心中禁不住涌起了一丝异样,但他也说不出其异样之处究竟在哪里。
叶皇便又接着道:“然后,他每天晚上都去找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每次在心满意足后,都教他一两招武功或指点一下。而他的武功在一年之中,几乎脱胎换骨,虽然外人无法知道他的变化,但他却自那之后行事越来越诡异,这些都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他便是使我们族人北迁的祸首。那时候,族人都居于南山,而他经常将族中妇人偷出去奸淫,甚至于诱奸有之妇,但那些妇人并不敢声张,除被诱奸者外,没人知道叶帝便是凶手,因为他在偷来女人后,定将其眼睛蒙上,而在与他欢好后的女人似乎都离不开他,那是因为他的体质特异,更在天星祭司那里偷到了一本有关于媚功和采补之术的奇书。叶帝在十四时就开始练习,而这一切全在满苍夷身上实践,如何去挑起这恶妇的欲火,如何去征服这个女人。在他与满苍夷欢好后半年中,他的媚劝和采补之术已经小有成就,这些女人自然全都败服于他的床上功夫之下,甚至不能自拔,而使得这些女人觉得与自己的丈夫欢好索然无味……”
“天星祭司怎会有这样的书?”轩辕奇问道,心中更充满了疑惑。
“哼,他只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也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女人在他的魔爪下失去贞操!”
叶皇鄙夷地道。
轩辕哑然,他从小到大都对祭司不看好,是以,他并不奇怪天星祭司的行为,心中也暗暗发誓,如果自己有一日能够统治各个部落,一定要废除这些欺世盗名的祭司,但仍忍不住问道:“后来怎么样?”
“后来满苍夷显然觉察到叶帝在外的行径,但却又无法满足叶帝,更对他是欲罢不能,所以她不敢对叶帝发怒,只好找那些无辜的女人出气。于是,与叶帝欢好过的女人们,全都遭到一场永远都无法醒来的噩运。终于,族人发现了满苍夷的存在,却不知道这些事情是由叶帝惹出来的。而事实上,这一切全都是叶帝一手安排的,他要杀死这个女人已是很轻易的事,只要在与她欢好时在她最欢乐时补一刀就行,但叶帝却想得到这个女人的绝技。他知道,这个女人教给他的武功只是一些皮毛,真正的绝学并未传给他。
是以,他故意安排了满苍夷与族中高手大战。那一次出动了包括族长和两大祭司等十位高手,终于使满苍夷无所遁形,毁容而去,更身受重创。自此之后,满苍夷的功力只剩下六成,如果在不发生奇迹之下,永远都不可能修复。而叶帝又趁满苍夷落难之时,故意示好,对其百依百顺,然后他杀了天星祭司,再将祭司的脑袋送给满苍夷,他在杀天星祭司时并没有受伤,但在见满苍夷时却故意将自己击成重伤。果然,那魔女为他的诚心所感动,终于将逸电宗的逸电剑诀传给了他。而我,也是在那一次才知道叶帝过去六七年中所有的秘密。”
叶皇说到这里,露出了一丝异样的笑容,似乎有些得意,这一切自然无法满过轩辕的眼睛,在黑暗之中,并没有什么可以阻止轩辕的目光。
“可是,你的武功又是自哪里所得来的?”轩辕有些疑惑地问道。
叶皇露出一丝悠然的笑意,道:“当我发现这个秘密之后,叶帝便教我武功,将他在满苍夷那里所学到的全都教给了我,在天星祭司死后,族人并不再限制我们练武功,而且族人向北迁移百多里,也有了很大的变动,我从此开始练剑,便没有多少人在意,而叶帝那次自满苍夷那里回来了之后,他说所受伤是因受到满苍夷的攻击,族人当然没有什么怀疑,而且他的谎言编得天衣无缝,谁又知道?何况又有那么多女人为他辩护。我的武功进步的速度之快,在族中引起别人的注意是在七年前。两年间,我的武功已经不逊色于族中其他精英了,而叶帝却很擅于掩藏自己的实力,族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年他究竟干了些什么,如果族人知道,只怕会将他乱刀砍死。他对族人的仇恨似乎是天生的,虽然我极力劝阻他,制止他,但他却根本不听。终于有一天,他练成了逸电剑诀,竟领着族中几个高手找到了满苍夷,于是又一场厮杀上演了。
他原以为练成了逸电剑诀之后,便足够对付满苍夷,他一心想成为族中的英雄,也是借机杀死这个心腹大患。”叶皇顿了顿,露出一丝苦笑,又接着道:“满苍夷的确是个了不起的高手,但她看错了叶帝的为人,她没想到叶帝竟会领人来杀她。当她明白事情真相时,已经受了重伤,但叶帝仍是低估了满苍夷,虽然满苍夷将逸电剑宗的剑诀传给了他,却将逸电宗赖以成名的神风诀藏了私,这是一种比鬼魅还快的身法。
这次,满苍夷虽受了重创,可仍逃出了重围!正因叶帝这一招失算,他便掉进了噩梦之中。因为对于他的事,满苍夷知道得太多了。”叶皇叹了口气道。
轩辕脑中想象着所谓的逸电剑诀和神风诀,肯定是指叶帝那快得无可捉摸的剑法和满苍夷那鬼魅般的身法。
“后来族人终于知道了叶帝的真面目,更知道叶帝所于的坏事。而这一切,全都是满苍夷弄的鬼。于是在五年前,族人对叶帝进行捕杀,本来,以叶帝所犯的罪行当该处死,但终因消息来自满苍夷之口,加之叶帝平时行事极为小心,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族人也找不出充分的证据来证明他杀了天星祭司。因为天星祭司死时,族人并不知叶帝会武功,当然也就不相信天星祭司是他所杀。以他的罪行,加上淫行,只须废掉武功,断去一臂,再罚思过五年就行,但这对于他来说无异是比死还难受。终于,他求我帮他,我们两人的面貌一模一样,几乎没有人可以分辨出来。因此,我只好代他负起了淫贼的名声,承认所有勾引有夫之妇的事是我所为。于是他只被罚逐出了有邑族,而我却被罚至南山思过五年。南山正是有邑族最初的族址。”叶皇说到这里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然后叹道:“可我,似乎没有摆脱天孤星的命运。”
轩辕望了望叶皇,不明白他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三婶死了,是被我和叶帝而气死了,三叔死了,他得的是一种奇怪的病,燕嫣一怒之下嫁给了大哥,做了他的第五夫人,而我真的成了孤零零的一人,所有人都鄙夷我,虽然我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可我已经百口莫辩,一切的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而后满苍夷找到了我,这个恶女人将我当成了叶帝,更把情蛊种入我的体内,对我百般折磨。但我却绝不屈服,后来,她也知道了我并非叶帝,却以一种摧情之药让我成了她的玩物,后又以各种手段逼我做她的玩物,却都被我拒绝了。她自不能每次都以摧情之药,后来,她以族人性命和燕嫣之命相逼,我终于不得不受辱忍了,但对她说只能以三年为限,她也答应了。
可三年后,她不守信诺,不过,这三年之中,她对我倒是很好,甚至连神风诀的上半卷也教给了我,可我心不在她,根本就不喜欢她,我知道她已经陷进去了,是对我动了真情,而三年之期使她痛苦,也成了我的痛苦,她是一个脾气极为古怪的女人,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你是在担心……”轩辕打断叶皇的话,但却只说了一半,便见一道幽光闪过。
是剑,没错,绝对是剑!黑暗之中,轩辕看清了一切,那是叶皇的剑!
好快的剑,快得连轩辕根本就来不及作出反应!
叶皇的剑,却是刺向轩辕,以一种奇异的弧度,却不知是自何处来向何处去,但轩辕有一种预感,那便是这一剑是落向心脏。
并不陌生的一剑,在这千万分之一秒的时间内,轩辕脑子之中闪过一个人和一柄剑——
叶帝和逸电剑!
只有叶帝的剑方能够在如此短的距离之中,爆发出如此迅捷无伦的速度,才能够让人生不出半点征兆,而叶皇根本就无法做到这一点。
轩辕跟叶皇交过手,也同样与叶帝交过手,在瞬息间拔剑出剑的速度,叶帝绝对更胜叶皇一筹。
当轩辕发现眼前之人并不是叶皇时,的确已经迟了,只凭那冷辣阴狠的眼神,便可知眼前的叶皇只是叶帝的化身。
“那叶皇呢?”轩辕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他是按照贰负的指点才在这里找到叶皇的,他也知道叶皇可能心事甚重,只想过来安慰一下叶皇,却没想到这却成了一个陷阱。
“噗……”叶帝的剑准确地刺中轩辕的心脏部位,但他却呆了一呆,他所刺中的竟不像是肉体,在他一愕之际,轩辕的铁拳已经重重地砸在他的头部。
叶帝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轩辕这一拳之重,几乎要将他击得头颅开裂,禁不住狂嚎着飞跌而出。
轩辕也闷哼一声,胸前渗出几缕血丝,惊出了一身冷汗,暗呼侥幸之余,叶帝已满面是血地一跃而起。
“呼……”叶帝还没来得及使自己头脑清醒一些,便被一块厚重的破木板击中膝盖骨,那立起的身子又跪了下去。
轩辕冷哼一声,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再次出手。
他绝没有想过对这样一个凶人留什么情,当然,他并无意杀叶帝,毕竟他是叶皇的同胞兄弟,而且叶皇的行踪还得由叶帝口中得出。是以,轩辕不想置叶帝于死地,但,他绝不吝啬将叶帝击成重伤。
慌乱之中,叶帝出剑已经不成章法,根本就无法对轩辕构成任何威胁,只有被挨打的份,他所受的那一拳的确太过沉重。叶帝的确是失算了,没有估计到轩辕在中剑之后,仍能够击出如此重拳,一个失算,便足以酿成致命的错误。
“叶帝,你认命吧!”轩辕冷笑间,手中的长剑已经抵住了叶帝的咽喉,冰寒刺骨的剑气透肤而入,让叶帝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叶帝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这是天意,上天要亡你,你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赢的机会!”轩辕淡然笑道,这一刻,他竟然也相信了天意,如果不是上天故意相助的话,他又如何能够躲过叶帝这致命的一剑呢?
叶帝的鼻血仍在流,鼻骨几乎被击碎,门牙也掉了几颗,那被击伤的眼睛此时才能真正看清东西。
最先看到的便是轩辕的剑,那抵住他咽喉的剑,然后他发现了那块击在他膝盖骨,厚约三寸的木板。
让他心惊的却是木板之上有一个剑孔,木板已经对穿。
叶帝不得不承认这是天意,的确是天意,只是他不明白轩辕怎么会未卜先知,洞悉他会前来刺杀?
“不可能……怎么可能……?你怎知道我一定会来刺杀你?而且一定会刺向你的心脏呢?”叶帝对轩辕未卜先知,在胸口放上这样一块厚木板表示极度的怀疑。
轩辕也觉得好笑,但却笑不起来,因为如果不是这块木板,此刻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而这块木板的来历说出来确实有些好笑。
“如果你不是一开始便将我引入你的话题中,那么你一定会先知道我的胸前早藏了一块木板。说白了,这块木板本身就是为你专设的,因为我正想找叶皇来商量如何去对付你。而我在那次与你交手之后,便仔细研究过你的剑法,的确,你的剑法快得无可挑剔,但有一个可以加以利用的缺点,那便是——你最喜欢攻击的地方都是敌人的心脏部位!因此,我才想出以木板来对付你的剑法,如果你不引我进入你的话题,你一定会听到我的这个计划,如此一来,我就真的死定了!”轩辕邪异地笑了笑道。
叶帝禁不住哑然,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这之中似乎的确有些好笑。
“你居然敢孤身前来,的确有胆量!”轩辕仍忍不住赞了一声,又问道:“你将叶皇怎样了?”心中却在暗自揣测,叶帝刚才为何在向自己讲那么多隐秘的事情,而不直截了当地击杀自己呢?这岂不是一件极为矛盾的事情?
叶帝惨然一笑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不会说的!”
轩辕大怒,叱道:“他是你的亲兄弟,难道你连他也要对付?”
“哼,在这个世上,只要谁是我的绊脚石,我就会毫不犹豫地踢开他!哪怕是父母!”
叶帝语气极为冷绝,更充盈着一种愤世疾俗的邪恶意味。
轩辕禁不住为之打了一个寒颤,愤然冷笑道:“你是个魔鬼,难怪有人会说你是黑暗之星,既然你如此顽固不化,我就送你下地狱吧!”说话间,轩辕正欲挺剑刺出,却感背后一道幽风掠来。
轩辕大惊,他感觉到这道幽风快得无以复加,只怕在他将剑刺入叶帝的咽喉时,自己便已中招了,这种事情他可不愿意干,而让他心惊的却是这道幽风的来历。
在这个世间,能有这么快的速度之人,应该不会多,而轩辕最先想到的人就是满苍夷!
满苍夷的速度,轩辕认识最深,也最有体会,因此,他最先想到的人自然是满苍夷了。
以满苍夷那古怪至极的性格,说不定这次下手便是致命的一击,因此轩辕绝不敢忽视,只得闪身回剑。
“叮……”轩辕的剑身一震,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道暗影已自他的身边掠过,更有一缕剑风直袭而来。
“好快!”轩辕心中只有这个感觉,不过,在黑暗之中,他依然可以看清那模糊的影子是个女人。
轩辕再退,退得很疾,但那缕攻至的剑风却成了虚招。
叶帝一声惊呼,竟被那神秘人一把抓住。
“满苍夷!”轩辕惊呼,挺剑欲追,但满苍夷的速度极快,虽带着一个人,但仍比轩辕快。
“小子,你的一剑之仇来日再报!哈哈哈……”
满苍夷发出一阵快慰的狂笑,留下一句让轩辕心头发凉的话。
黑暗之中,轩辕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嘴角间更挑起了一丝悠然的笑意。
“大首领,发生了什么事?……”一群奴隶兄弟也被满苍夷的声音所惊扰,赶了过来,见轩辕在望着黑暗的夜空,不由问道。
“没什么事,去让二首领加强防备,小心有人偷袭,我去办些事情,很快就会回来!”
轩辕向那几个奴隶兄弟淡淡地吩咐道,说话间已向满苍夷消失的方向追去。× × ×
满苍夷笑得极为疯狂,像是枭啼鬼哭,使得山洞中的叶帝耳鼓欲裂。
“你这疯女人,有什么好笑的?!”出口相骂的人正是被满苍夷掳走的柔水公主。
“你这贱女人!若敢再骂,我也在你脸上划几刀,看你日后怎么去见叶皇,呵……
哈……”满苍夷依然疯狂地笑道。
柔水心头泛起一丝强烈的寒意,此刻双手和双脚被绑,可真是一点反抗的能力也没有了,如果这疯女人真的下手,那可的确无颜见人了,想着禁不住将目光瞟向叶帝,她几乎无法分清叶皇和叶帝之间究竟有什么差异。
此刻叶帝依然是满面血迹,但那股冷杀的气息自然让人生出一种邪异之感,这似乎与叶皇有些差异,可是柔水仍禁不住将他当成了叶皇。
“满苍夷,你想怎样?”叶帝的声音也有些发涩地问道,眼神之中却尽是愤恨之色。
“啪……”满苍夷重重地掴了叶帝一个耳光,如一头愤怒的母虎,吼道:“我想怎样?
哈哈哈……我想怎样?!我要将你煎皮拆骨,让你不得好死!”
“疯婆子,他又没有惹你,你干嘛打他,还这么恨他?”柔水一见叶帝挨打,就像是见到叶皇挨打一般,禁不住出言相护,她似乎忘记了自己所处的环境。
“哈……呵……”满苍夷又是一阵疯笑,竟流着眼泪笑道:“他没惹我?哈……”笑声突然一顿,扭头恶狠狠地望向柔水。
柔水禁不住心神一紧,被满苍夷那凶恶的气势给镇住了,骇然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满苍夷伸出那双鸟爪般的手在柔水润滑的脸上摸了一把,才自语道:“如果你不再是完璧,你想叶皇还会不会爱你?”
“你……你想怎样?”柔水不由得惊声尖叫地问道,身子禁不住有些发抖。
“哈哈……”满苍夷似乎极为欣赏柔水受惊的样子,禁不住发出一阵怪笑。
“叶帝呀叶帝,你死时还能够做个风流鬼,真是便宜你了。”满苍夷阴狠无比地怪笑道。
叶帝脸色为之一变,柔水的神色更是大变,她哪里还会不明白满苍夷的话中之意?不由惊怒地呼道:“叶皇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满苍夷的笑声戛然而止,胜色也由疯狂变得极为阴冷,仔细地审视着柔水那绝美的俏脸,眸子之中射出无比疯狂的嫉火,更发出一声奇异的尖笑。
“住手!”叶帝突然发出一声暴喝。
满苍夷的手在空中顿了顿,露出一柄极小的银刀,刀身只距柔水面门两寸许,冰冷的刃锋透出的寒意只让柔水本能地发出一声惊呼和尖叫,同时头向后仰了一仰。
满苍夷眸子里射出野兽一般疯狂的神采,扭头望向叶帝,恶狠狠地怪笑道:“怎么?怜香惜玉了是吗?
原来你也知道怜香惜玉,哈哈哈……”满苍夷怪笑之后又接着道:“你以为老娘会让这个如花似玉的女人给你玩呀?我要让她变得脸面模糊,然后再给你们一人一颗神仙果,让你们疯狂地干一场,哈哈…”
“你是个魔鬼!你还有人性吗?”叶帝无比愤慨地吼道。
“哈哈哈……人性?你居然跟我说人性,真是有趣,像你这种人根本就没有人性可谈,反正你待会儿发泄的对象只要是个母的就行,何必在意她丑不丑呢?”
满苍夷似乎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愤然道。
“就算一切都是我的错,可你又何必要伤害她呢?
如果你能与叶皇坦诚相对,也许他会原谅你也说不定,但是你如果这样做的话,叶皇永远都不会原谅你!而且你们只可能成为大敌,难道这样你会高兴?”叶帝语气突然变得极为平静地道,平静得让满苍夷和柔水都感到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