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奸细施诡计 众侠困洞中
2020-04-01  作者:龙乘风  来源:龙乘风作品集  点击:

  岳小玉没有被送到西天极乐世界,他只是被送进小恶女温暖柔软的怀里。
  小恶女扶着他的时候,他看来已全身无力,脸上的表情好像快要咽气了。
  但实际上,他的头脑还很清醒,他甚至可以听见小恶女胸膛上传过来的心跳声。
  她的心跳得很快,而岳小玉倚在她的怀抱里,心跳速度也自然不会慢了。
  “这一掌打得真是妙哉!”岳小玉心中居然还在暗暗感激钟南超。
  但小恶女只是扶了他一阵,常挂珠和舒一照已围了上来。
  常挂珠首先道:“小恶女气力不够,扶着岳宫主只怕有欠稳当。”
  舒一照冷哼一声,道:“你说话太光棍了,何不直接了当,说一句‘男女授受不亲’,该由咱们来照顾岳宫主,才最恰当?”
  小恶女又急又怒,便骂了起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绊嘴!”
  常挂珠摸了摸鼻子,道:“小恶女骂得甚是,赶快救人要紧。”
  说着,便待伸手把岳小玉抱起来。
  岳小玉一听见常挂珠要抱起自己,立时跳了起来,大声道:“老子没事了,啧啧,只是这么一掌,直如蚁咬蚊叮一般,又那里伤得了血花宫宫主?”
  常挂珠大喜,咧嘴笑道:“岳宫主练功有成,真是苍天有眼。”
  舒一照接道:“何止有眼,简直是眼、耳、口、鼻样样都有了!”
  岳小玉拍了拍胸膛,大步向钟南超那边走过去,只见钟南超仆倒在地上,面目狰狞可怖,呼吸早已中绝。
  岳小玉见他死得如此恐怖,不禁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寒颤,但接着却又笑了一笑,对练惊虹道:“义父,这一招叫什么名堂?”
  练惊虹淡淡一笑,道:“若论到名堂,就跟你的大宝号差不多了。”
  岳小玉大奇:“又怎会和我的名字有相干了?”
  练惊虹道:“因为这一招的名堂,就和你的名字一样,很有点儿娘娘腔的味道。”
  岳小玉嘻嘻一笑,道:“这倒有趣,不知道它实在怎样叫法?”
  练惊虹道:“金线吊芙蓉是也!”
  岳小玉“哦”一声,道:“原来如此,这名堂倒也很贴切。”
  练惊虹道:“所差者,就只在于这次吊的不是什么芙蓉,而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吃人魔鬼。”
  岳小玉道:“义父要吊者,正合该是此等凶神恶煞!”
  练惊虹道:“只吊死一个,那是没有什么大用处的,须知天恨帮中,还有无数此等吃人魔。”
  岳小玉道:“但杀一个少一个,而且义父若不及时赶到,说不定小岳子如今已在这大恶人手里。”
  练惊虹道:“若想不给这等恶人欺负,非先要练好武功,才是最好办法。”
  岳小玉道:“义父说的甚是,小岳子以后一定会好好记住。”
  常挂珠却忧形于色,对练惊虹道:“沈总调度中了‘唐断气’这种歹毒暗器,该当如何是好?”
  练惊虹道:“先给他服下一颗‘不变不惊不死丸’,然后送他到蜀中唐门,去找唐老太爷亲手为他疗伤治毒。”
  他说来话声平淡,就像叫人到酒铺里去打两斤酒回来一般。
  但众人一听,都是不禁为之一愕,心想:“唐老太爷是什么来着?他会随随便便就给沈必理亲自疗伤治毒吗?”
  但岳小玉问的却是:“什么叫‘不变不惊不死丸’?”
  练惊虹淡淡道:“不变不惊不死丸,就是不变不惊不死丸,总之,只要沈总调度服下这种药丸,在三个月之内,他就绝对不会因为毒发而死掉。”
  小岳子有点明白啦!岳小玉兴奋起来,拍掌笑道:“总之,沈总调度有救便是了。”
  常挂珠却问:“谁把他送到唐门?”
  练惊虹道:“最好就是你们。”
  “我们?”常挂珠吃了一惊:“你是说咱们江东五杰?”
  练惊虹悠然地点点头,道:“正是诸位!”
  舒一照立时摇头不迭,道:“不行!一千—万个不行!”练惊虹盯着他:“为什么?”
  舒一照道:“这里形势吃紧,咱们又岂可一走了之?”
  练惊虹冷冷一笑,道:“你说这里情形吃紧,那么沈必理这条性命难道是一点也不重要了?”
  舒一照道:“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练惊虹道:“不是这个意思又是什么意思?”
  舒一照道:“这个什么钟南超身上,不是有十几瓶药吗?”
  练惊虹眨了眨眼,忙问道:“是又怎样?”
  舒一照道:“俺相信,其中一瓶,必然是‘唐断气’的解药。”
  练惊虹淡淡道:“就算你不说,这里人人都知道,但那又怎样?”
  舒一照道:“那就容易办了,只要把解药找出来,直接了当为沈总调度治毒疗伤便可。”
  练惊虹“噢”一声,道:“你说得真是很简单,但老夫真是很想知道,他身上那十几瓶药,那一瓶才是‘唐断气’的解药?而且使用的分量和方法又是怎么样的呢?”
  舒一照楞住,立时张大了嘴巴,但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练惊虹叹了口气,又缓缓地接道:“其实,钟南超这个混帐王八,是万万不能加以轻信的,无论他怎样说,你们都千万不能相信他,所说的任何一句话以至任何一个字!”
  舒一照无言以对,只得苦着脸,对常挂珠道:“咱们真的要往蜀中去吗?”
  常挂珠反问道:“你害怕唐门的家伙吗?”
  舒一照道:“怕是假的,但这些姓唐的家伙,个个都很懂得用毒,真是他妈的防不胜防!”
  常挂珠冷冷道:“那又怎样了?总不成天下间所有的人都给他们毒死了?”
  舒一照道:“这么说来,老大也主张咱们送沈总调度到唐门,去找唐老太爷了?”
  常挂珠道:“俺为什么要反对?但最重要的,还是咱们若把沈总调度带到蜀中唐门,唐老太爷肯不肯出手救人?”
  练惊虹道:“他不会不肯。”
  常挂珠一愕,半晌才道:“俺常听人提及,唐老太爷面冷心冷,若要他救人,只怕太不容易。”
  练惊虹道:“倘若只是你们几个去,当然很难见得着唐老太爷。”
  “唉!”常挂珠重重的叹了口气,道:“连见都很难见得着,别的事情还提来作甚?”
  练惊虹微微一笑,从怀里取出一枚木牌,道:“拿这个去。”
  常挂珠接过木牌,前前后后看了大半天,不禁啧啧称奇,道:“这算是什么东西?”
  练惊虹道:“这是令牌,一个代表着极高权力的令牌。”
  “是血花宫的令牌?”
  “非也。”
  “难道是唐门的令牌不成?”
  “那也差不多了,”练惊虹淡淡道:“只要你们带着这令牌,唐老太爷决不会为难诸位,而且还会有求必应。”
  “什么?有求必应?”舒一照笑道:“那么咱们去唐门求亲行不行?听说唐门的唐十三小姐唐汀,是个绝顶出色的美人儿!”
  练惊虹道:“唐汀不但是个出色的美人儿,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小魔女,你若不怕,大可去试一试,说不定唐老太爷听见有人要娶他这个孙女儿,马上就会答应,亦未可料。”
  舒一照舌头一伸,吃惊地道:“如此魔女,还是不敢恭维也矣。”
  常挂珠道:“练老宫主若非要咱们去蜀中一趟不可,咱们自然不会拒绝,但未知沈总调度意下如何?”
  沈必理没有回答,因为他已给练惊虹点住了哑穴,是以一直作声不得。
  岳小玉忽然板着脸孔,一本正经地道:“这椿事,问问本座可以!”
  练惊虹见他这么说,已然心中有数,立刻解开了沈必理的穴道,微笑着道:“你且听听岳宫主如何处置。”
  沈必理踌躇了半刻,欲言又止。
  只听见岳小玉淡淡说道:“沈总调度,本座的命令,你依不依?”
  沈必理愕住,隔了半晌才道:“宫主有命,属下纵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岳小玉干咳了一声,“唔”了一下才缓缓地道:“沈总调度愿意听从本座的命令,本座自是十分高兴的,但就是只怕沈总调度口是心非,那便呜呼哀哉,悲兮苦兮,神经兮兮之至!”
  众人闻言,无不为之失笑,岳小玉脸色却倏地一沉,作其愤怒之状,道:“这有什么好笑?”此言一出,笑声立止。
  岳小玉环顾四周一眼,才接着道:“沈总调度,本座如今要下的命令,就是要你马上跟着江东五杰,前往蜀中唐门找寻唐老太爷。”
  沈必理刚刚想说话,岳小玉已然叱道:“斗胆,你敢不从吗?”
  沈必理给这个年纪小小的岳宫主弄得头晕转向,只得恭声说道:“宫主有命,属下焉敢不从。”
  岳小玉道:“既不敢不从,又何必还说这许多废话,速速前往可也。”
  沈必理又还有什么话好说?

×      ×      ×

  常挂珠等护送着沈必理走了。
  这桃源驿位处于极神秘地带之中,要进来绝不容易。
  但在豹娘子指引下,他们要离去却是易如反掌之事。
  对于桃源驿,豹娘子自然绝不陌生。
  但继续进入桃源金殿,那就不怎么容易了。
  幸好豹娘子对这附近环境异常熟悉,所以还是很快就找到了一道暗门。
  这道暗门,是在桃源驿外一丛灌木丛后面的。
  但暗门启开后,里面居然钻出了一群不要命的人!

×      ×      ×

  不要命的人,不要命的武功。
  豹娘子首当其冲,差点给一根钢矛刺中,但却给练惊虹闪电出手,一下子就把钢矛抓住。
  但抓住钢矛,并不等于制服了使用这根钢矛的人。
  这人身高八尺,一貌堂堂,看来颇有大将之风。
  虽然他这一矛给练惊虹抓住,但他一点也不慌乱,只是用力一抖,居然就把练惊虹的手震开。
  练惊虹也没想到,这暗门打开后,首先杀出来的一个人,竟然是内力湛深的一位高手。
  这大汉手绰钢矛,一击未能得手,也是心中骇然,喝道:“来者何人?”
  练惊虹冷冷道:“这句话,正是老夫要问的。”
  大汉喝道:“守殿大将军方六鼎!”
  练惊虹一怔,豹娘子已立时叫道:“是方六哥么?我在这里!”
  方六鼎听见这声音,不禁为之一怔,再看看豹娘子,更是大吃一惊,失声叫道:“豹娘子,你的眼……”
  豹娘子长长吐出口气,道:“真的是方六哥,那好极了……”
  方六鼎却仍然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又追问豹娘子:“你的眼呢?”
  豹娘子却笑了笑,回答道:“我有没有眼睛,那是半点也不重要的,你从来也不是个婆妈的人,这件事你别再苦苦追问好不好?”
  方六鼎虽然满腹疑团,但见豹娘子这么说,也就只好暂时忍耐着。
  本来,那道暗门一打门,立刻就有一群亡命武士杀将出来的,但这些人一看见豹娘子,便都纷纷住手,没有继续向练惊虹等人展开拼命袭击。
  岳小玉吸一口气,忍不住问豹娘子:“豹姨,在这暗门后面的,又是些什么地方?”
  豹娘子道:“那是另一条地道。”
  岳小玉皱着眉,道:“这附近有很多这样的地道吗?”
  豹娘子淡淡一笑,道:“最少比你想像中还要多得多。”
  岳小玉“啊”一声,道:“这就妙得紧了,万一跑错了地方,钻错了地道,那将会怎样?”
  豹娘子道:“一辈子都在地道里,永远也跑不出来。”
  岳小玉吃了一惊,道:“这就不怎么好玩了。”
  豹娘子道:“当然不好玩。”
  练惊虹道:“现在也不是玩耍的时候,看情况,恨帝就是主谋。”
  岳小玉一怔:“什么主谋?”
  练惊虹道:“已经吞掉金殿桃源的人,是恨帝,现在想连桃源金殿也一并吞掉的,也是恨帝。”
  岳小玉怒道:“好可恶!”
  练惊虹接着道:“你也不是同样可恶吗?”
  岳小玉讪讪一笑,道:“小岳子又有什么地方可恶了?”
  练惊虹道:“你若不可恶,也不会从饮血峰跑到这里来!”
  岳小玉连忙大叫“冤枉”,道:“这不关我事,是师父想到处逛逛,所以小岳子才陪伴着他老人家离开血花宫的。”
  练惊虹淡淡道:“但你师父呢?他怎么不在这里?你陪着的到底是小恶女还是令师尊公孙我剑?”
  岳小玉干咳一声,道:“这是事情变化得令人难以想像的结果。”
  练惊虹道:“你师父呢?”
  岳小玉摇摇头,道:“不见了,也可以说是暂时失散了。”
  练惊虹叹了口气,道:“真是一对胡天胡地的师徒。”
  方六鼎手执钢矛,到这时忍不住又问了一声:“这位老丈功力湛深,鄙人好生敬佩,未知前辈怎样称呼?”
  练惊虹望了他一眼,却反问:“你姓方?”
  方六鼎道:“正是。”
  练惊虹道:“江湖上有五位钢矛的高手,武林中人称之为‘田邱五矛’。”
  岳小玉一怔,道:“何谓之‘田邱五矛’?”
  练惊虹道:“因为这五人,两个姓田,三个姓邱,所以就有这种称呼了。”
  岳小玉这才明白,但旋即又道:“怎么没有一个姓方的?”
  练惊虹道:“‘田邱五矛’的师父,就是姓方的。”
  岳小玉“哦”一声,道:“原来方六鼎就是他们的师父。”
  练惊虹摇摇头,道:“非也!非也!这位方兄年纪只有四十左右,比起‘田邱五矛’任何一人都还要年轻,又怎会是他们的师父?”
  岳小玉道:“但江湖中师父比徒弟年轻的事例,却也不少。”
  练惊虹道:“这种事情虽有,但却只是绝无仅有的,作不得准。”
  岳小玉道:“那么这位方大哥又是何方神圣?”
  练惊虹道:“我也不怎么清楚,但你可以现在问个明白。”
  方六鼎神情肃穆,道:“在下先父,也正是‘田邱五矛’授业恩师。”
  练惊虹哈哈一笑,捋须朗声说道:“虎父无犬子,‘矛王’方恒山之子,果然没有让老夫失望!”
  方六鼎目光一闪,道:“莫非这位老丈,曾与先父相识多年吗?”
  练惊虹道:“多不敢说,四十五年以上,总是少不了的。”
  “四十五年!”方六鼎吃了一惊,道:“如此说来,这位老丈莫非就是血花宫主练老先生吗?”
  练惊虹“呵呵”一笑,回答道:“老夫正是练惊虹,但却已不是什么血花宫宫主。”
  方六鼎又惊又喜,急忙翻身就拜:“小侄方六鼎有眼不识泰山,尚祈练伯父切莫见怪!”
  练惊虹笑声更是响亮,连忙把方六鼎扶起来,道:“老夫是鬼独夫,断肠人,可不是武林中的什么泰山北斗。”
  方六鼎忙说道:“不!先父在世之日,时常提及练伯父为人,他老人家曾说过:‘练宫主虽负魔名,实乃真正之江湖大侠。’”
  练惊虹“啧啧”连声,摇头不已,道:“令尊对老夫很好,那是无庸置疑的,但这等过分褒扬之语,老夫却是无法接受。”
  方六鼎说道:“练伯父从不沽名钓誉,兼且具有横眉冷对千夫指之气概,试问环顾当世武林中,又有几许高人可及得上呢?”
  练惊虹叹息一声,道:“方贤侄,这等说话,若给旁人听了,只怕会引起不满呢!”
  方六鼎道:“晚辈只是依据实情直说,可不是故作恭维。”
  练惊虹干咳两声,道:“目下金殿之内情况怎样了?”
  方六鼎道:“金殿无恙,但桃源驿以至李不不那一边,却已一度落入天恨帮掌握之中。”
  练惊虹道:“不错,而且李不不已给杀了。”
  方六鼎闻言,脸色又是一阵煞白:“恨帝咄咄逼人,此仇此恨,咱们是非报不可。”
  练惊虹道:“慕容老人遇害之际,你这边情况怎样?”
  方六鼎道:“一切如常,但消息传至之后,自然难免掀起轩然巨波。”
  练惊虹眼色微变,道:“是否有奸细潜伏?”
  方六鼎道:“练伯父说对了!”
  练惊虹道:“奸细是谁?”
  方六鼎道:“曾晚庄、邵小缺,崔一伶。”
  练惊虹愤然道:“这三人,都曾蒙受慕容老人大恩!”
  方六鼎愤恨的说道:“但这三人恩将仇报,差点把桃源金殿双手奉送给了恨帝。”
  练惊虹道:“后来怎样?”
  方六鼎道:“这三人图谋不轨,但最后却还是逃不过慕容阿欢的眼睛。”
  “慕容阿欢?”练惊虹一怔:“谁是慕容阿欢?”
  方六鼎道:“慕容阿欢本来是叫阿欢。”
  岳小玉道:“阿欢和慕容阿欢之间又有什么分别?”
  方六鼎道:“阿欢本来只是一个孤儿,他只有名字,没有姓氏,后来,我们的老爷子把他带回来,不但传授他武功,也给他赐与姓氏,所以阿欢就变成了慕容阿欢。”
  练惊虹目光闪动,道:“慕容阿欢是个怎样的人?”
  方六鼎道:“他现在只有二十八岁,为人聪明果断,对老爷子绝对忠心。”
  练惊虹道:“是他揭穿了曾、邵、崔三人的阴谋?”
  方六鼎点了点头,道:“是的。”
  练惊虹道:“后来又怎样了?”
  方六鼎道:“慕容阿欢出手杀了这三个叛徒!”
  练惊虹道:“他现在怎样?”
  方六鼎黯然道:“重伤之中,看来已很难再活到明天。”
  练惊虹凝注着自己的手,突然长长叹息了一声,道:“他才二十八岁,怎可以就此死掉?”
  方六鼎沉声道:“慕容阿欢和那三个叛徒的决战,极其惨烈,阿欢虽然最后还是获胜了,但却一直陷入苦斗之中。”
  练惊虹神色凝重,道:“他的伤势是怎样的?”
  方六鼎道:“脸中一刀、背中两剑,小腹间直到现在还插着一把曾经断折了的匕首。”
  练惊虹长长的吸了口气,道:“崔一伶外号‘短再短’,他用的武器,就是‘鹿谷天师’钟北凡在三十年前铸造的‘半截铁匕首’。”
  方六鼎道:“这匕首虽然只有半截,但却还是很要命的武器。”
  练惊虹道:“早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经很想看一看这把奇怪的匕首。”
  岳小玉抬起头望着他,道:“现在是不是时候?”
  练惊虹道:“但我现在最想看的,已不是这把匕首,而是匕首插着的那个人——慕容阿欢!”
  豹娘子一直没有开口,但等到练惊虹说到这里,她脸上的肌肉忽然抽搐得很厉害。
  “阿欢受了伤!而且是重伤!”她心里在狂喊:“不!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他不能受伤,更不能死,万万不能这样!”
  但她这些“叫喊”,尽是在心里激动地“叫喊”着,并没有从嘴里直接叫了出来。
  但每个人都可以看见,她现在的脸色极其难看,而唯一看不见的,就只有她自己。
  岳小玉心中嘀咕着,忖道:“阿欢是什么人?豹姨为什么这样关心?这样紧张呢?”
  他不知道真正的答案。
  但他知道,这事迟早都会水落石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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