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六宝江湖行》

第七章 江湖美女行

作者:李凉  来源:李凉全集  点击: 
  这个神秘组织果然高明,终于有人认出对方之武功很近似“武林双邪”之一“酒鬼”的“烂醉身法”。
  好似一块巨石丢入平静的湖心一般,这个神秘组织的领导阶层以及高级干部整个震颤了!
  于是,最高机密指示下达了,即日起暂停一切显眼的攻势作为,全力暗中盯牢布筱兰的行踪。
  布筱兰根本不知由于自己一时不慎泄了底,已经遭人暗中跟踪,所幸那些人只想了解布筱兰的行嚎,以及酒鬼是否仍活在人世,因此,他没有受到任何的干扰。
  她一天到晚大大方方的踉在包正英的身旁。
  她虽然没有开口,包正英也知道她是要从自己的身上找出阿星的下落,以便向阿星提出记约的要求。
  她不说,他也乐得装们涂,反正他为了要整顿钱多多的事业正忙得不可开交,哪有时间去和她瞎扯蛋呢?
  不过,包正英和阿标在暗中联络的情形,却因而落入暗中监视布筱兰之人的眼中,血腥再度出现了!
  一个月之后,包正英收到了一个银盒,内装阿标那死不瞑目的首级以及一张字条:“好管闲事者戒!”
  泉州“吸血虫”钱多多华宅内。
  自从钱多多惨遭恶报死于千蚁依血以后,钱府一直冷冷清清的,今日却迥异往昔,不但喧闹不已,更是酒溢肉香。
  原来包正英为了庆祝“钱氏集团”重生满月,不但设宴慰劳各家分店之负责人,再请来“紧来爽”之名妓助兴。
  酒过三巡,人人原形毕露,接着身旁的美人儿开始“毛手毛脚”了,侍女们轻笑一声,识趣的退了下去。
  布筱兰以“顾客”的身份,亦占了一席,不过,由于同性相斥,她对于身旁的美女根本没有兴趣!
  相反的,她还有相当的厌恶感!
  不过布筱兰为了掩饰她的女扮男装,她只有耐着性子虚与委蛇,敷衍一番!
  偏偏包正英故意要和她过意不去,席间不时的找她拚酒,在场的客人及妓女一见主人如此重视她,亦纷纷找她拼酒。
  上山多,总会遇到老虎,众人自恃人多势众,一定可以将布筱兰灌醉,哪知,每人喝得七分醉时,他却仍然谈笑风生!
  众人在钦佩之余,干脆叫她“打通关”了。
  布筱兰哈哈一笑,照单全收。
  这下子不由把众人骇住了。
  他们哪知布筱兰自出娘胎即一直泡在药酒桶中,六岁之后,其祖父布耀星更是天天训练地的酒量。
  修练“烂醉身法”小有成就之人在与人动手之时,若能喝得微醉,功力更能激发出来,倍增威力。
  至于似布耀星及布筱兰这种绝顶高手,意念一动,可视对象之招式灵活出招,伤人于谈笑之间。
  布筱兰一见在座之人已经开始借酒装疯,在每位妓女的身上大吃豆腐,心中既得意又厌恶!
  只见她长笑一声,取过身旁的那坛酒,仰首连灌数口之后,立起身子笑道:“各位继续喝吧!恕我不奉陪了!哈哈!”
  说完,长笑而去。
  包正英哈哈笑道:“各位,既已酒醉饭饱,别浪费宝贵的时间啦!哈哈!”
  说完,搂着身旁美女朝房中行去。
  众人嘿嘿连笑,双双对对朝客房行去。
  一场激烈的“炮战”立即展开了!
  春光无限好,处处闻啼鸟!
  久久之后,一切重归寂静!
  包正英一进入房内,出手轻轻一按,那名妓女轻嗯一声,昏昏睡去。
  只见包正英右手一挥,烛火立熄!
  黑夜之中,他静坐调息逼出体内之酒。
  子时一到,包正英推开窗扉,哈一出察,确定暗中无人之后,跃入后院,身子一纵,破空而去。
  沿途之中,他小心翼翼民办的注意身后是否有人跟踪,到了那间小庙之后,他又观察了一阵于。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包正英自从被布筱兰出过一次洋相之后,行动方面更加的小心了。
  尤其,阿标遇害,首级又送回他的手中,分明有人在暗中注意自己甚久,而且这人又与小南(布筱兰)无关,他岂能不慎。
  足足默察半个时辰之后,他取出一枝烟火,朝东南东空中方向一射,“波!”
  的一声锐啸,立即出现一蓬银芒!
  这是梅耀鸠交给他的紧急连络工具。
  果然不错,半盏热茶不到的时间,梅耀鸠已经自远处驰来。
  包正英立即现身传音道:“恩公,一有状况发生了!”
  梅耀鸠迅即在他的身前尺余处停身,传音道:“正英,发生了什么事?”
  “思公,阿标已经遇害了!”
  他接着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梅耀鸠自双目神光迸射,沉思半晌,传音道:“正英,你先口去把事情交代一下,我在此等你!”
  “是!”
  包正英刚离去,梅耀鸠嘴角微微一笑,身子疾朝来处驰去,迅即消失人影。
  突见一丈余远处一株大树后,鬼魅般的飘出了一个黑衣老者,只见他迅即现身于二人方才立身之处,肃然不语。
  黑衣老者思忖半刻,正欲离去之际,倏听小庙右恻传来一阵子轻微的暗器破空之声,他不由低声喝道:“谁?”
  他的欢掌同时一扬,作势欲劈。
  哪知,怪事连现,自暗处射来之物全是尺余长之树枝,而且杂乱无章的射在黑衣老者四周五尺之外。
  黑衣老者涉身江湖长达四十余年,却未见过这种异事,双目似电一直瞧着小庙之右侧。
  倏听一声冷哼!
  接着立见三截树枝成品字形疾射向黑衣老者。
  “哼!雕虫小技,竟敢献丑!”
  说完,黑衣老者右掌轻轻的一挥,一股掌劲立将那三截树枝震飞出去。
  哪知,就在此时,突自天际吹来一道狂飚,好似狂风一般,迅疾的军向了黑衣老者的整个身子。
  黑衣老者神色一凛,急忙将身子朝右一闪。
  倏听一声“轰隆”巨响,原本满天繁星突然消逝,闪电,暴风交集而至,逼得黑衣老者以袖遮面。
  陡觉身后射来一股指风,黑衣老者内心一凛,迅即向了开去。
  倏见三条巨大的人影分着三道掌力袭了过来,黑衣老者暴喝一声,双掌一振,朝那些掌力迎了上去。
  只见他蹬蹬一连退三大步之后,神色已略现慌乱。
  倏听身后空气一阵急旋,分明又有掌力袭了过来,黑衣老者朝前踏出一大步,倏转身子运集功力又劈了出去。
  “轰”的一声,他又被震退了三大步。
  梅耀鸠面带冷酷的微笑,瞧着黑衣老者一人在阵中乱打胡劈,四处纵跃着!
  半晌之后,包正英再度自远处驰来,目光一触及小庙前面之异状,立即加快身法驰了过来。
  只听他惑然的传音问道:“恩公,怎么回事?”
  “耍猴戏!略以解闷,正英,你认识他吗?”
  包正英凝神一瞧,驻呼道:“大力魔王!”
  “不错,正是这个畜牲,我昔年曾经略惩过他一次,想不到他今夜居然敢随你来到此处,哼!阎王注定三更死,谁也活不过五更!”
  “恩公,他是跟踪我来此的?”
  “不错!你交代好了吧!”
  “是的!”
  “咱们走吧!三日之后,再来问口供。”
  说完,身子在四周疾奔一圈!
  包正英倏觉四周一片浓雾,伸手居然不见五指,心中正在震骇之际,右肩已被人轻轻一捏:“走吧!”
  两人迅即消失于黑夜之中。
  那座小庙已被一片浓雾笼罩住了!
  梅耀鸠住处。
  包正英随着梅耀鸠踏入院中。一见那具血红的棺材心中正在暗异之际,倏听棺内传出一声:“大叔,是哪位贵宾来临了?”
  那中气十足的清朗声音,不由更令包正英大骇!
  “哈哈!阿星,还不起来见见包大教!”
  倏见白影一闪,阿星轻飘飘的现身于二人之前,只见他朝二人一揖之后,惑热的瞧着包正英?
  “哈哈,到里面去谈吧!”
  入厅之后,阿星倒上二杯茶,站在一旁。
  梅耀鸠笑道:“正英,阿星,坐下来谈吧!”
  一顿之后,“梅耀鸠笑道:“阿星,你可知道这位包大叔乃是称霸国内赌坛一、二十年的‘赌王’包正英?“
  包正英慌忙站起身子,恭声道:“思公夸奖啦!”
  阿星慌忙站起身子行礼问候,梅耀鸠含笑说道:“阿星,你想不想跟随包大叔学些赌技?”
  阿星面带为难的道:“大叔,我……”
  梅耀鸠含笑说道:“阿星,大叔知道令尊嗜赌之事,给你的太大的刺激,不过,大叔此举另有用意!
  阿星,大叔知道尽管令尊遗弃了你,你的心中必然仍想找到他们,和他们重享阖家团圆之乐,是不是?“
  阿星默默的颔颔首。
  “唉!金窝银窝哪及自己的狗窝,阿星,你的这份孝心实在令人感动,可是,你不怕和他们在一起之后,又要过那种紧张挨揍的日子吗?”
  “大叔,阮阿爸及阿母皆嗜赌如命。两位阿兄及阿姊只知道吃喝玩乐,我真耽心那中奖的银子花光之后,他们要如何过日子?”
  梅耀鸠及包正英感动万分的相视一眼。
  只听梅耀鸠沉声道:“阿星,你能养他们一辈子吗?”
  阿星坚毅的道:“他们一定会悔改的!”
  “唉!赌子害人至深,只要一沉迷其中,即难以自拔!”
  “大叔,这就是我不喜欢学习赌技之理!”
  “可是,阿星,天下这么大,你去何处找他们?”
  “这……”
  “阿星,咱们来个折衷之计吧!你就向包大叔学习一些‘赌经’,以便于找人,至于赌不赌,完全由你决定!”
  “赌经?我常听人说过‘佛经’,怎么也有‘赌经’?”
  包正英笑道:“所谓赌经就是如何熟知各种赌具及赌法,进而利用赌来消遣人生及调剂身心?”
  “赌也能消遣人生及调剂身心呀?不对吧!我所知道的那些好赐之人,赢了就乐疯了,大吃大喝享受一番,输了就发生悲剧了!”
  “哈哈!那就是不懂‘赌经’之人,俗语说:“人役物,非物役人‘,不能掌握胜负之人,注定是悲剧角色!阿星,令尊常赌些什么?“阿星脱口道:“‘四八啦!’!他连睡觉的时候也在喊‘扁精’,‘四八啦’然后就在骂人及叹息哩!”
  “哈哈!我瞧清楚啦:“
  只见包正英喝完那杯水,右手一挥,五指一抓一方,喝道:“四八啦!”
  那个茶杯中突然现出四粒一直在转动的骰子,阿星“咦!”了一声,好奇的瞧着那四粒骰子!
  “哗啦”之声停止之后,赫然出现四个六点,阿星脱口喊道:“豹子!”
  包正英微微—笑,伸出右掌取出那四粒骰子,晃了一下,喝道:“扁待王!扁培肚!扁精啦!”
  骰声响后,赫然出现二!二!二!一!
  果然是扁精!
  阿星不由一怔!
  包正英含笑说道:“阿星,你要不要掷一把?”
  阿里犹豫半晌,伸手取出骰子,晃了一下,掷进杯中。
  一!三!四!六!
  包正英笑道:“再掷!”
  阿星连续掷了六把之后,终于掷出二!二!一!五!
  “哈哈!六甲顶,六点!平平啦!”
  阿星苦笑道:“包大叔,方才我瞧你轻轻松松一掷,说‘四八’,就‘四八’,我却连一个‘扁精’也掷不出来,有够见笑!”
  ‘哈哈,隔行如隔山啦!想不想学?“
  “这……”
  梅耀鸠笑道:“阿星,学一学吧!为了寻找令尊,你必须自赌场中去找,如果不懂赌,从何找起呢?
  是不是?“
  “好!”
  “哈哈,正英,阿星就交给你了!”
  三日之后,梅耀鸠笑嘻嘻的提着一个纸包及一坛洒走了进来,一见包正英及阿星吆喝连连,分明正玩得起劲!
  “哈哈,歇歇手,到外头来喝点酒吧!今晚的夜色可真好哩!”
  “遵命!”
  话音未落,阿星已和包正英含笑凉了出来。
  梅耀过一见阿星右掌五指仍然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着骰子,心中暗觉好笑,表面上却笑道:“阿星,练得怎样啦?”
  阿星含笑喝道:‘四人……“
  左掌心一平摊,立见四位骰子在他的手掌心一阵子疾速滚动。
  停完之后,赫然是四!四!六!六!
  梅耀鸠脱口叫道:“好功夫!”
  阿星轻轻摇摇头道:“大叔,‘江湖一点诀!’说穿了就不值钱,只要稍为加把劲,简直运用自如哩!”
  “哈哈,又出一个‘小郎中’啦!”
  包正英笑道:“思公,阿星的反应实在太敏捷了,真是‘一窍能,百窍连’,麻将,梭哈……他已全部精通了!”
  “真的,太好啦!太好啦!真是名师出高徒。”
  “多谢大叔的夸奖!”
  “阿星,今晚应该好好的庆贺一下,去把杯筷拿出来吧!”
  半晌,桌、椅、碗、筷、杯全部出现了!
  三人据案欢谈畅饮着。
  只听他含笑问道:“阿星,有什么感想?”
  “大叔,挺有趣的!怪不得有那么多人热衷于此!”
  “哈哈!诚如正英以前所言,赌,这玩意儿只能当作消遣,绝对不可以搏,否则,最后如果不是倾家荡产,就是变成一个赌鬼!”
  阿星严肃的颔颌首道:“大叔教训的极是!只要沉迷于赌海,不懂赌技之人早晚会倾家荡产,懂赌技的人必定不务正业,变成赌虎!”
  “哈哈!你果然领悟力甚高,不过,未免把人生看得太严肃了,哈哈……人生在世有几何,愁眉苦脸又几何?嘻嘻哈哈又几何?
  凡是随机缘,何必去强求,但求问心无愧,那管闲言闲语,正英,阿星,我就把我的故事告诉你们吧!
  “我姓梅,名叫耀鸠本是江市人氏,自幼成长于书香门第,家人因为我的天资聪明,自幼即严格督促,甚盼我能考取功名。
  哪知,我并不热衷于此,经常与府中长工的儿子阿星(即布耀星)偷偷溜到外头去玩耍!
  有一次在一座山神庙内发现了一名重伤老人,那老人一见我们二人忽然哈哈大笑道:“老夫有传人矣!”
  那老人的话尚未说完,立即鲜血连吐,我与阿星骇得慌了手脚。
  那老人连连咳血一阵子,脸色突然转红,只见他自怀内掏出一个小盒子道:“小鬼,算你们幸运,拿去吧!”
  我们二人根本不知怎么回事,正在犹豫之际,那老人却骂道:“妈的,老夫为了它送了命,你们却不敢要,真气死我也!”
  说完,一口气喘不过来,竟真的‘隔屈’啦!我们二人一见他死不瞑目,慌忙跪下答应收下那个盘子。
  我们二人草草掘个洞,将他埋葬后,匆匆的跑回家中,进了书房之后,立即好奇的打开了盘子。
  “却见富内摆着两本小册子,其中一本的封面写着‘给病鬼’,另外一本的封面却写着‘给酒鬼’!
  “我与阿星好奇之下,打开了瞧,却见那里面画了好多个人像以及一大堆密密麻麻的字迹。
  “我们二人看得头昏脑胀,依然没有看懂,不过,我们二人不信邪,照着那图形比划,虽然吃了不少的苦头,却也有点眉目的了。
  那段期间内,我那位老师被我整惨了,他原本是一个书生,却被我逼着偷偷去向别人请教人体的各处穴道及调息之法。
  也就因为他的帮忙,我与阿星总算弄清了那本册子上面所写的竟是一套怪异的武功身法,不由乐歪了。
  因为,我们二人一向好动,一看到这种有趣的事儿,立即各拿一本,背着家人偷偷的练起来了。
  阿星,当时我及阿星都只有六、七岁,又没有人指导,也没有服食灵药,完全要苦练,也不知道有多大的进境了!
  “就在我们二人十八岁那一年,全城之人皆传染了瘟疫,除了我们二人以外,家中之人皆相继死亡。
  我们二人带着剩下的银子,开始四处游历,当银子快要花光之时,我们二人为了生活开始打工。
  我们边打工边游历,丝毫不以为苦,就在二十三岁那一年,我们二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情,随着别人到了泰山。
  到了那儿,我们才知道正要举行二十年一度的武林大会,除了要以武选出一名武林盟主之外,心有纷争之双方,可藉机请求大会裁决。
  那次大会足足举行了一个多月,不但台上天天有高手在比武而且会场之外更是随时有纷争打斗事件发生。
  我们二人在那次大会中可以说是‘大丰收’,不但观摩了精湛的武技,更改进了自己武功的缺失。
  “尤其在死者的身上‘没收’了不少银子以及各种疗伤及增进功力的药品。这瓶‘回春丸’就是当年搜集来的。”
  说完,歇口喝了一杯酒,抓直一块卤猪肝嚼着。
  包正英却恭恭敬敬的站起身子,一揖到底,道:“思公,原来你是‘武林双邪’之一的病神呀?”
  “哈哈,正英,你先别为老夫掩饰了,老夫与阿星由于看不惯那种混乱的场面,跃上台去将那些高手揍得灰头土脸的,因此,博了‘武林双邪’之号。
  “从那时候起,那些自命情高的家伙,要找我及阿星算帐,那些不干好事的人却想把我们拖下水,我们二人实在烦透了!
  “我们二人一天到晚遭人围攻,终于把我们惹上了,于是开始修理人了,看顾眼的,拉下耳朵告诫一番,看不顺眼的,请他‘回老家’!
  “如此一来,敢来找麻烦的人过来越少了,加上我们也暗中学会易容,因此,日子也逐渐平静下来。
  “我们开始清理‘没收’来的东西,阿星喜欢喝几杯,拿去一张可以易场洗髓的药酒配方。
  “我却拿了一本奇门遁甲阵图之册子,我们二人各拿了一部分维生的银子,便各奔东西,相约每三年在藏宝处一会。
  “我自那本册于中找到此地以及这付‘万年冰棺’,藉着这付‘万年冰棺’,我的内功更精进了,哈哈……”
  阿星听得无限的神往。
  包正英惊奇的道:“恩公,这付棺材就是‘万年冰棺’呀?”
  “不错,想不想进去躺一躺?”
  “不!不:一来我没有那个福份,二来,我受不了那种冰寒。”
  “哈哈!正英,你果然见识广博,以阿星的纯阳之体,刚躺进去时,若非我的帮忙,也受不了哩!”
  阿星却好奇的问道:“大叔,你不是说它可以起死回生及脱胎换骨吗?何况,包大叔的武功挺高的!”
  “哈哈,船能载人,亦能覆人,这宝贝的确神效非凡,可是,若非有高手在旁协助对方适应第一阶段之冰寒,反而有害哩……
  阿里,大叔今夜把自己的故事说出来的用意,就是要给你日后在江湖走动时做一个参考。
  “我再说得透彻一点,只要在江湖上走动的人,最喜欢别人称呼他为‘大侠’,事实上这个侠客很有意思哩!
  拆开侠字来看,使者大人也,这个大人物,两胁之下各挟着一个小人,也许他是在救人出险。
  也有可能是双手各提着一个人头,不过,这个大人手,是个独来独往,以武犯禁的人物,大叔就是这一类型的人“
  “但也有的侠,是‘大人’及‘小人’的结合,他的手下有一带小喽罗在摇旗呐喊,这就是目前各大门派。
  再拆下去,‘侠’字就成了四个小人扛着一根根子了,这就是目前黑进帮派啦:你们说有没有道理?“
  二人不由颔首赞同。
  阿星好奇的问道:“大叔,侠字就只能到这个境界呀?”
  “哈哈,岂止如此,使朝上看,一心苦修,‘大人’就成了‘天人’,天人合一,进入哲学境界,侠者遂成隐士。”
  “侠用下看,收敛行藏,犹如‘天人’处子,侠者便成为‘儒士’,所以,儒侠隐本是三位一体。”
  “侠人出山,向右看是大峡谷,向左看就成了仙,哈哈,咱们老祖家造字,实在太巧妙了,令人玩味无穷。”
  阿星似懂非懂的思考着。
  包正英却肃然遭:“阿星,人生在世,做得再好,仍然有人在妒嫉批评,就好像一个侠字,就有这么多解释法一般。
  “恩公在一甲子以前就威震武林,虽被好事之人冠以‘邪’字,但恩公从无妄杀一人之纪录,此乃真正的‘儒侠隐’!”
  “哈哈,正英,除了阿星以外,你是老夫的唯一知己,干一杯!”
  包正英恭恭敬敬的干了一杯之后,问道:“思公,你可知布前辈目前在何处?”
  原来,包正英自从看见布筱兰的怪异武功及知道恩公的身世之后,立即将布筱兰假设为酒鬼的后人,因此,才有此问。
  梅耀鸠闻育,神色激黯,道:“老夫已经四十余年没有和他见过面了,根本不知他的行踪。
  “不过,当年分开之时,我们二人曾经约定在九十岁那年的中秋节在老地方会面,届时由双方的后人较量一下武功哩!”
  “思公,你今年贵庚?”
  “八十有六了,哈哈,阿星只要再历练四年,一定可以为老夫争口气的,阿星,你说是不是?”
  阿星却惶惑的道:“大叔,没有这个必要吧?”
  “哈哈,好孩子,好玩吗?我和阿星当年各练一种功夫,一下没有机会比较那种功夫较高明,只有麻烦你了!”
  包正英却接道:“布前辈的武功身法,是不是好像喝醉酒一般?”
  梅耀鸠欣喜的道:“对!对!正英,你见过这种武功啦?”
  “是的!我看见一位名叫‘小南’的年青人以这种武功在钱府击伤了龙腾镖局主人邢军!”
  “喔!那个小南就是这阵子一直纠缠着你,要找阿星算帐的人呀?”
  “对!”
  阿星不知布筱兰伪造胡须仔的借据,表面上欲押他一年,事实上却要带他去求布耀星传授他武功。
  他也不知包正英在梅耀鸠的授意下,已经替他还清了债分也达那些撕碎借据及阿忠的房租也还清了!“
  因此,他难过得低垂了头。
  包正英见状,瞧了恩公一眼,一见他已经颔首同意,轻咳一声,取出老朱交给他的那些借据,道:“阿星,你瞧瞧!”
  阿里打开一瞧,欣喜得双手轻抖,双目含泪,道:“包大叔,谢谢你,你简直是程家的大恩人!”
  说完,身子一低,就欲跪下。
  包正英慌忙上前欲架住他,哪知,他的双掌一接触到阿星的双肩,陡觉一道巨大无比的反震为道传了过来。
  他惊呼一声,后退了半步。
  阿星恭恭敬进的叩了三个头,才站起身子。
  包正英窘得慌忙避开身子。
  梅耀鸠哈哈大笑道:“正英,你受了阿星这三拜,注定你在未来三年有得忙的,你不会后悔吧?”
  “恩公,正英有此良机,荣幸之至,岂有后悔之理,正英只是耽心承担不起、何况,这份功劳应该………”
  梅耀鸠岔开话题,问道:“正英,那个名叫小南的年青人是不是替钱多多出面向你要债的?”
  包正英闻话之意,立即颔首道:“不错,那张借据上面写着欠了一百两,那小子却硬说是一百两金子,你说气不气人?”
  “哈哈,你给他吧!息事宁人啦!”
  “是,明早,我就去办这件事,把那些借损毁了吧?”
  “包大叔,谢谢你,我日后必定会还清这笔债的!”
  包正英含笑道:“阿星,不瞒你说,这些银子完全是在赌桌上赢来的,做做这种善事,心也稍安。”
  梅耀鸠也笑道:“阿星,你日后不妨也跟正英一样,只要能力所及,多救济一些贫苦或急需的人!”
  “大叔,晚辈一定会遵照您的吩咐,因为,我自幼即受了不少的苦,知道个中之滋味,有机会的话,绝对不会放弃的!”
  “哈哈,那就好,阿星,你目前除了欠缺江湖历练之外,武功已经足以自保,明天开始就学些阵式及易容杂技吧!”
  “谢谢大叔!”
  “对了,正英,方才我回来时,看到庙前有一个人服毒自尽,明天早上你回去之时,顺道替他收尸吧!”
  包正英心知千心魔必定自付无法脱困,自尽而死了,便轻轻的颔颔首!
  晚霞满天的时分,夕阳轻吻着大地,依依道别离,天边有几抹彩霞,堆叠成一片美丽的锦帐。
  三两归巢的寒鸦,飞入了山边的密林,几声悲凉的喧啼,划破了恬静的暮色,为大地平添了几分的愁意。
  在这条荒凉的山道上,正有一个孤独的人影匆匆快行!
  他正是第一次踏上征途的阿星。
  阿星自幼就在泉州城成长,一天到晚和猪结缘,根本没有出远门的机会,今日初出远门,不由又高兴,又惶恐。
  他看了看天色,暗暗叫苦道:“大叔只是叫我朝洛阳方向走,至于要快走,慢走?完全随我高兴,走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究竟是哪里呢?”
  天渐渐的昏暗下来了,阿里只觉得腹中饥饿,心想:“夭寿,前不见村,后不见店,这下子可要麻烦了!”
  心念一动,爬上路旁大树,四下一瞧:“哈哈!有灯火了,还是一大片哩!看样子晚饭有着落了!”
  当下,爬下树,瞧准方向疾走而去。
  阿星虽然拥有超凡的功夫,由于临别之际梅耀鸠吩咐他尽量少露武功,他干脆提醒自己不懂武。
  因此,他才会大费周章的爬上又爬下的!
  隐在远处的包正英见状之后,在觉得好笑之余,亦暗暗佩服阿星的毅力及决心,默察片刻之后,跟了下去。
  戌初时分,阿星终于走人一处城镇,四下张望片刻,暗忖:“人生地不熟,上哪家比较好吗?算啦!哪家人多,就哪家好了!”
  阿星想到这里,睁大了一双眼睛,向两旁店铺望去,立见两旁店铺甚多,人也不少,其中有一家叫“闻下马”的,更是人声喧嚷。
  阿星认定了这家馆子,付道:“大叔叫我别虐待自己,要尽量的吃、喝、玩、乐,方不虚此行,我就进去好好的吃一顿吧!”
  主意既定一提着小包袱向“闻下马”走来。
  原来这“闻下马”乃是此地最大的一家饭馆,摆设甚为华贵,价格也甚高,普通一般下里巴人是不敢进去的。
  常去的都是那些骚人墨客以及文雅儒士,他们有的是挟妓夜欢,有的是同乐聚餐,席间常吟诗打谜。
  阿星哪知这些,提着小包袱就要入店。
  这时,由店内跑出一个小二,迅速的拦在阿星的身前说道:“喂!喂!少年仔,你要干什么?”
  阿是闻言不由大奇,睁着一双俊目,说道:“别人是‘闻下马’,我是‘闯进来’,你说我要干什么?”
  “哟!你也不瞧一瞧你自己的这副打扮,凭你这模样也配上‘闻下马’来吃饭哩?
  哼!“
  说完,撇一撇嘴唇,从鼻中冷了一声!
  阿星一伸右手抓住他的领子,骂道:“混账!王八蛋!鸡蛋!鸭蛋!鹅蛋!卵蛋l 你这个大混蛋!”
  “你们是什么馆子?吃饭要是论打扮的话,那你这个小子就应该第一个饿死,哪还能在此地放臭屁!”
  小二见他是只年约十五、六岁,手劲可不小,扯得自己脖子生疼,连长叫道:“喂!喂!你别动手呀!有话好说!”
  阿星这才把手放开,喝道:“说,你今天非得说出个理由来,要不然我把楼拆了,大伙都别吃。”
  此时,店内的客人,都听到了他们的争吵,向这边望了几眼,但都没有一人搭理,不过,倒另有一名小二走了过来。
  只听他指着靠近门的一付座头,说道:“兄弟,你自己瞧瞧,似这种客人我们才招待!”
  说完,含着不屑的冷笑走近阿星的身前。
  阿星向内一望,只见桌上坐着五六个文雅书生,一个个是青衫黑履,手面白净,举止文雅,仪态潇酒。
  阿星不由暗暗反悔自己不听大叔之言,仍然一身布衫,尤其方才树上树下爬了二回,衣衫更赃,怪不得店小二会狗眼看人低!
  阿里想到这里,脸色一红埋头就走,惹得二名小二一声轻笑,敢情他们以为阿星自惭形秽,打退堂鼓了!
  哪知,不一会的工夫,阿星踏着大步走了回来。
  只见他换了一身青锻子的长衫,脚穿一双福字履,大摇大摆走到门口,故意咳嗽一声,沉着嗓子叫道:“小二!还有没有座位,小爷我肚子饿了,要吃点东西,你们要是不卖,我就到别家去了!”
  先前的小二闻声,迅速的跑了出来。
  他一见这么一会工夫,阿星居然上下一新,再看他的手里,还捏着一对二两大的小元宝正在把玩,显得一派华贵。
  小二瞧得满脸惊奇,只当阿星是哪家的阔少爷,没事来逗着玩的,不由深悔刚才看走了眼!
  当下立即挤出一副笑脸,滋着牙,小眼睛眯成一道缝,连连说道:“有!有!
  什么都现成,您请!”
  说完就回了头,放大嗓子叫道:“雅座一位,楼上请”叫罢之后,哈腰鞠躬,陪笑一个劲的说“请”。
  那双眼睛却盯着阿星手中的一对小元宝,始终就没有离开过,好似恨不得要咬上一口才过瘾似的!
  阿星心中暗暗冷笑,进店之时,把那对元宝瑞进怀里。
  小二不由大失所望,立觉眼前一片昏暗,那耀目的财气已消逝得无影无踪了,他不由暗暗叹了一口气。唉!好可爱的元宝喔!可惜,没有我的份!
  进店之后,另有一名小二满脸阿星的接待上楼!
  阿星看在眼内,不由感慨万千,“这些人实在太现实了,看到穷人不理不睬,看到阔人却猛拍马屁!哼!”
  阿星边走边感叹,选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定之后,两手一扒,扒在窗棂上,向外看起月亮来。
  此时,先前的小二已上了楼,站在阿星的身旁,一见他在春风景,当下不敢打扰,静静在一旁等着。
  阿星明知小二在身旁,故意装着没有看见,只顾把那月亮看个不停,口中不时的发喃喃之声。
  小二仔细一听:“月光光,月亮照着人人的屁股,月亮水,月亮照得有人流泪水!”
  心知他在取笑自己,便更加不敢出声。
  但是,他在旁等侯了老半天,两条门实在酸得受不了啦!这才小声的咳嗽一下,并把脚底故意磨出声音来。
  阿星听见心中好笑,担回了头,假作才看见他,“啊!”了一声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我一声?”
  小二陪笑道:“来了半天了,您在赏月,我不敢叫您。”
  阿星点了点头,慢吞吞的道:“今儿的月亮真水!”
  小二谄媚的笑道:“是的!是的!月亮真水,我也最喜欢月亮……因为我是八月十五日生的!”
  “哈!那……你可是属兔的?”
  小二闻言,暗叫一声“晦气”,干笑了两声,含糊答道:“这个……是的,是属兔的,嘿!嘿……”
  说完,紧接着问道:“小爷,你要吃点什么?”
  阿星心中乐透了,立即说道:“给我来一壶好酒,四个冷盘,一只金鸡、一碗面,再来一盘包子。”
  小二吓了一跳,付道:“乖乖,这小子真是小老虎,居然吃这么多!”
  只见他连声答。“是!”
  而去。
  少时,小二端着酒菜上来,摆满了一桌子,阿星闻着阵阵热香,双手齐下,狼吞虎咽般的吃了起来。
  阿星自幼至今,从来没有吃得这么爽快!
  前些日子,为了练功,无法放怀大吃!今晚,不但将那小二训了一顿,更有这么精致的手艺,他哪能不吃得爽歪歪!
  楼上的其他之人或雅士或大腹便便的商贾们纷纷停止下筷,偷偷瞧着这位吃相如此难看,肚量又吓人的少年人。
  他不知众人在瞧着他,不过,他抱着,“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大道”
  原则,照吃不误!
  酒爽肉饱之后,阿星唤过那名小二,道:“买单!”
  “少爷,一共一两二钱!”
  阿星听得暗暗昨舌:“夭寿!这一吃几乎吃掉一头猪哩!”
  当下取出一锭小元宝递了过去。
  “少爷,你有没有零的?”
  “剩下的给你作小费,如何?”
  小二惊喜得呼吸一室,竟说不出话来!
  “喔!还嫌少呀!哼!人心不足,花香象,你既然要零的,我就颀着你的意思吧!瞧清楚啦!”
  说完,取出一个小布袋,倒出了一大堆铜板子,笑道:“小二,这里一共有三两多,你自己点吧!”
  说完,取过竹签,好整以暇的剔着牙。
  那小二强装笑容小心翼翼的清点着。
  “小爷,这里一共是一两二钱,剩下的这些铜板子……”
  阿星取过袋子将剩下的那些铜板子装进去之后,笑道:“辛苦你啦!这个铜板子,你收下吧!”
  那小二恨得牙痒痒的,扬嗓吼道:“小费一个子儿!”
  众不不由哄然大笑!
  更有人嗤然道:“小儿科!”
  阿星站起身子朗声笑道:“各位,所谓小费,是不是给小二的服务费?”
  “不错!可是,本镇从来没有如此吝啬之人!”
  阿星瞧了那位出声之人一眼,笑道:“这小二狗眼看人低,先倨后恭,少爷成心如此,关你们屁事?”
  那人怒声道:“小子,你仗房两锭小元宝,神气什么?”
  阿星哈哈长笑一声,好手人腰侧一拉,“铿铿”声响中,众人只觉目光一闪,手中竟拿着一条金叶腰带!
  阿星随手扔向那人的桌上,笑道:“你自己掂掂看它值多少?”
  那名儒士胀着脸,讷讷无言!
  其他之人更是傻住了!
  每片金叶一斤,那条腰带至少有三十片左右,这个少年人居然身怀巨金,而且敢当众露白,如果不是身怀武功,必是不在乎遗失!
  钱,真的能够压死人的哩!
  只见那名儒士讷讷的双手捧着那条金叶,走向阿星面前,道:“少爷,请恕在下有眼无珠,可否赐知大名?”
  阿星接过那条金叶,慢条斯理的束在腰部之后,笑道:“我叫做阿星!”
  说完,即扬长而去。
  众人之中立即站起二人,悄悄的跟了下去!
  阿星佯作不知的走回方才预订之客栈内,入房之后,即上榻佯睡。
  此时,已近于时时分,客栈之内除了鼾声以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声响。
  院听“呀!”的一声轻响,窗于轻轻的被推开了,两道人影轻快的闪了进来,看样子颇还谙武哩!
  阿星早已手捏着两枚铜板子准备修理他们了:“妈的!你们这两个老包竞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两人一见他睡得正酣,相视一笑,蹑步走了过来!
  陡听两缕破风之声,二人尚未看清是何物来袭,已是闪避不及,好似木头人一般僵立不动了!
  阿星缓缓的坐起身于,阴声道:“妈的!你们这两个老包竟敢在关老爷子面前耍大刀,不自量力的来此搞鬼!”
  “好的!我也懒得追究你们是阿猫阿狗,你们既然敢动我的脑筋,可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说完,走下榻,双手分别抓住二人的前襟用力一撕,“裂”的一声,立仲将那两件绸衫对中而分。
  阿星边搜二人的身子边笑道:“嘿嘿!算你们两人‘衰尾’犯在少爷的手中,下回眼睛可要放亮点!”
  说着,将二人身上的银票及碎银揣入怀中。
  那两位中年人想不到偷鸡不成,反而蚀把米,不但身上的金钱完全被没收,看样子还有苦头吃哩!于是不敢吭声!
  阿星取回二人身上的那两个铜板子笑道:“两个小铜板居然带来了数百两银子,真是一本万利啊!你们说是不是?”
  二人空有嘴巴,却不知该如何启口。
  阿星心知他们好似“哑子吃黄莲有苦难言”,淡淡一笑道:“二位老兄,咱们来打个商量,如何?”
  左边一人急忙道:“少爷,清说来听听!”
  “妈的!给你一点颜色,我就想开起染坊来了,少爷是客气的说要和你商量,你竟要我说来听听,真是‘六月鸭不知死活’!”
  那人慌忙道:“对不起,是我失言,请少爷指示。”
  “嗯!这还差不多,我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如果答得令少爷满意,少爷就放你们回家!”
  “如果,少爷不满意,你们代光着身子在外面喂蚊子,明天一早就等着听别人的批评指教吧!”
  二人一听,神色大变,齐声求道:“少爷,求求你别这样子,我们在此地还有点地位,请原谅我们这遭吧!”
  “行!我问你们,你在一个月以前有没有见过一对中年夫妇带着两个少年及一个少女经过此地?”
  “这……此地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一时想不起来!”
  “嘿嘿,最好想仔细一点,否则我会请你们到屋外去想!”
  “别这样于,我们想,一定用功的想!”
  “妈的!我又不是老师,你们用功有个鸟用,我给你们一个提示,那个中年男人满颊虬须,姓程名叫德智,别号‘胡须停’!”
  “这个……老方,我实在没有印象,你呢?”
  “老熊,我也没有印象呀!”
  “嘿嘿!我再给你们一个指示,那对中年夫妇喜欢赌‘四八啦’,那三个年青人最喜欢找新奇的事儿玩!”
  两人对视一眼,惶急的道:“少爷,我一时想不起来!”
  阿星淡淡一笑,道:“没关系,你们就慢慢想仔细一些,我先睡一觉,什么时候想起了就叫我一声!”
  说完,果真上了榻,合衣而睡!
  那两位中年人暗暗用力挣扎了一阵子,依然僵立,不由暗暗一叹,而人不约而同的后悔不已!
  若非一时见财起贪心,岂会有这种困境,唉!以后要牢记阿妈的话:“没有那种屈服,别吃那种泻药”!
  后们归后悔,脑筋可不敢偷懒,排命的回想着!
  阿里躺在杨上,一依照口决调息,迅即入定。
  俟他醒过来,睁回一瞧,那两位中年人不但愁眉苦脸,而且满头大开,看样子果然在用功,却毫无头绪!
  他不由暗付:“阿爸他们当初一定耽心会有人随后追踪,可能不会在此逗留,坯是放了他们吧!”
  主意既定,坐起身子笑道:“二位想起来了没有?”
  两人脸色苍白,说不出话来!
  阿星走近二人的身前,笑道:“算了,欲速则不达,二位日后如果遇见这五人别忘了代我转告一句务……”
  说着,含笑不语!
  二人正在耽心要到屋外去亮相,一听阿星的话意,居然大有机会,立即欣喜的道:“少爷请吩咐!”
  “好!你们就告诉他们,所有的债务已经摆平了!可以放心的回故乡了,记清楚了没有?”
  “记清楚了!”
  “好!我相情你们一定不会忘记的,因为,下回我路过此地之时,一定会找你们‘答谢,一番的!”
  “不敢忘,一定不敢忘!”
  “好!趁着夜色,你们快点走吧!可别把‘卵蛋’掉了!”
  “谢谢少爷,谢谢少爷!”
  阿星轻轻的在二人背后一拍,二人身子一震,四肢立即可以运动,顾不得麻木,踉跄的越窗而去。
  阿星喃喃自语道:“吃一次亏,学一次乖,希望你们以后安份些!否则,落入他人的手中,恐怕不会如此轻松!”
  说完,在桌上留下一些碎银,取过小包袱,飘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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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桥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