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派巨船已近西渡口,纵使船上插满天师旗,仍敌不过台风卷袭,耽搁不少时间。
及近玉皇仙岛,张天师下令龙虎阵弟子备战,毕竟玉东皇亦非省油灯,不得不防。
玉东皇却也自信满满,现于渡口六角里塔台,此台可置火把,即为灯塔。只是仙岛进出甚少,故备而不用。玉东皇负手而立。气势若天帝,见及来船,哈哈黠笑:“张兄你可好大兴致,欢迎欢迎!”
张天师冷道:“把夫人放出来,亏你还是一派之尊,怎耍得如此手段!”
玉东皇笑道:“那可是仪妹妹情愿跟我来的,怪不了谁!”
张天师冷道:“是非状况,大家清楚,我既已来此,希望快放人,免伤和气,否则恐流血争斗。”
玉东皇虐笑道:“我是不清不楚,凭三两句话要我放人,传出去,本皇焉有颜面,来吧!天下皆知你天师派和我仙岛派双雄鼎立,我就是不服,唯玉皇仙岛可以独立天下,龙虎山我已闯过多次,却看你如何闯我仙岛!”
张天师暗叹善罢不能,道:“既然如此,由不得我了!”下令强行登陆。
玉东皇见及战斗将起,兴奋异常,哈哈虐笑道:“来啊!我在内殿恭候大驾!”说完闪身而去。但并未追远,而是躲在暗处一窥究竟。
李凤颜亦自赶来,然她自认伏兵,不愿现身,只作窥探。忽见张天师白发苍苍,暗道秦晓仪倒是不长眼睛,竟把老头当宝,实是低俗。她对张天师没兴趣,却对龙虎弟兄强健体魄揪目直瞧,若能抓得几人玩玩,将甚过瘾。
玉宋仪跟着母亲走,充满好奇想看新花招。玉天君则躲于最后侧,根本不想迎战。
巨船终于靠岸,张天师领着二十四名龙虎阵弟子,戒备森严搜去。
张天师素知仙岛机关重重,不敢大意,亦步亦趋,甚至运起感应神通,搜向四周,却发现女护卫不多,倒是蛇虫不少,立即下令注意蛇虫之物。
探前百丈,已入红桧林。参天古树森森,别具一股肃杀之气。忽有弟子发现巨蛇蟋踞树上,昂舌吐信欲攻击。那人喝道:“这里有蛇!”一剑砍去,直中蛇头,刺死一条,谁知巨蛇方亡,树顶突若雨点扑下无数毒蛇,那人尖骇大叫,连砍带劈,杀死无数毒蛇、然却杀之不尽,猝有漏网之蛇扑来,咬及那人脸面,唉叫一声,倒地抽颤,数蛇再扑下来,当场咬死此人。
龙虎弟子见状大骇,方一照面即折损一人,二十四人并无多久可折磨。
毒蛇仍扑落不断,且有越来越多之态。张天师怔喝道:“原是怖了蛇阵、大家护守空地,以火攻之。”此处林木参天,甚难躲闪,立即引队掠往左近乱草区,纵见蛇群不断涌来,天师派弟子已引符镶烧乱草,暂时挡住蛇群攻势。然乱草不多,且风吹左去,右侧仍在,毒蛇借势右攻,仍十分凶残棘手。
张天师见状冷喝:“莫怪我施展降妖除魔大法了!”一声令下,天师派弟子抓出摄魂铃,点燃摄魂符,且跟张天师念道:“赫赫阳阳,日出东方,遇咒者死,蹈咒者亡。奉旨天帝,立符若斧,见鬼斩鬼,见妖斩妖,摄魂摄魄,何物敢挡,降妖伏魔,连斩速效,急急如律令!”符胆一下,数十灵符打向四方,似若炸药轰开,炸得毒蛇颇有忌讳。那摄魂铃铜声摇晃,声震若雷,铃铃响处,群蛇皆晕,战力大失。
张天师见状喝道快闯,众人杀着毒蛇连闯数百丈。
李凤颜见状这还得了,猛地运起玉法想抗天师咒,然天师咒乃道家第一法门,她未带水晶球,且玉法亦难挡天师法,终破之不了,暗道可恶,然却不惊,登往暗处潜去,及近五十丈处,突地斩断绳索,惊见左侧杯中射来无数毒针,宛若牛毛,青森可怖。
张天师诧道快挡,抽出背土拂尘,转右陀螺,扫去不少毒针,然其他弟兄武功较弱,一时不察,三人中钉,霎时倒地毙命。弟兄恐惶失措,张天师当机立断:“往前抢冲!”二十一人快速冲去,趁毒蛇将醒未醒之际,踏蛇而去。
奔行半里,忽见无数乱石挡前,张天师如为奇阵,立即掠同巨石顶处加以判断,但觉阵势乃反九宫而行,并无异样之处,立即引人进入石阵,潜探而行。直至九宫阵眼处,并无任何埋伏,张天师不禁疑惑,凭玉东皇灵狡之徒,怎会设计如此粗俗阵势?
然思绪未落,突觉地面抖动,轰轰突似地震,众人立即加强戒备,以防突变,然地震越抖越厉害,忽地凹陷变深坑,张天师登诧不妙,喝道:“快逃!此乃“困龙阵”!”地面已空,不得不全力冲高,岂如玉东皇和李凤颜突现东西两头。
玉东皇虐笑狂掌击来:“来不及了!”霸龙仙掌扫落不少天师弟子,且把张天师扫偏。
李凤颜亦将毒针猛打张天师,追得他穷于应付,这一扫去,拂尘竟挂着不少毒针,诧道:“蛇牙针?!你即是蛇妖女李凤颜?”他可从宋两利处得知蛇妖女除了正常毒针,另有一种如蛇牙般毒针,此针打出乃转掠飞行,可若蝴蝶掀飞,蛇妖女虽甚少用,用了也不说,乃被宋两利感应得知,张天师一时发现,暗追不妙,一个玉东皇已甚难对付,再加恶名在辽国之妖女,恐更见棘手。
李凤颜甚怕身分泄底,极力否认,斥道:“什么蛇妖女?我是大仙女!”毒计和掌一轮猛攻,终将张天师追坠深坑。二十一人全数中伏。
玉东皇根本未听着何者蛇妖女、李凤颜?他只顾击落张天师,已虐喜万分,喝笑道:“张兄你不是精于五行八卦之术?怎看不出此为因龙之阵?看来鬼混居多。”
张天师确有大意,幸好阵底并无尖刀之类,否则死伤必定惨重,在探查并无其他埋伏之下,稍稍安稳,道:“此阵困不了多久,我将突围而去,奉劝你快快放出夫人,免伤和气。”
玉束皇虐笑道:“困牢之兽还敢言勇?你以为就这样而已?待会还要对鼎,再加上毒蛇侍候,若不行,找来毒水灌灌,恐怕求饶的是你啦!”
天师弟子问言,个个脸色顿变。张天师冷斥:“一派宗师搞此名堂,不怕笑掉天下大牙,玉皇仙岛干脆改成下流魔鬼好了。”
玉东皇斥道:“敢说我下流,你也未必高雅,抢人老婆,算什么一代宗师!”
张天师对于秦晓仪事,始终不愿回应,否则对方必越扯越难听。冷哼一声,道:“有何手段尽管施展:我接着就是!”
玉东皇仍想损人,李凤颜嗔喝过来:“你敢说那贱人是你老婆?讨打么?”毒针一蓬射去,打得玉东皇东躲西闪。在外人面前,尤其是情敌张天师,玉东皇最爱面子。不禁大怒:“没看本皇在训人犯么?”霸龙仙掌暴打反击,扫得李凤颜跌退三四步,颜面已失,厉道:“连老娘地敢打!”纠缠上去,两人打得难分难解。
玉东皇但觉有失身分,冷哼:“不可理喻!”抽身掠退,李凤颜总想分出胜负,穷追不放,双双离去。
张天师暗喜,乘此机会脱逃为佳。探采洞口,深约二十丈,若二十人叠身攀爬,应非难事。谁知待要动作,玉采仪已赶来,笑道:“诸位忍耐忍耐,反正出去更危险,倒不如躲在此休养几日,毕竟秦夫人逃了,得等几日才会回来,你不等她可惜啦!”
张天师一愣:“夫人怎逃了?”
玉采仪道:“她趁我们不注意,从北方鸳鸯岛制筏而逃,当然是有哥哥暗助,可惜北方浪潮奇特,大概逛个三四天才会回来,你们在此静候消息便是!”不敢多言,免得有诈,立即启动开关,轰轰作响,厚及三尺矿石立即封去洞口,玉采仪虐笑而去。
张天师暗叹,并未挣扎,只交代手下慢慢挖壁以攀爬,且等待破阵再说。毕竟夫人已离去,犯不着再斗玉东皇,待有夫人确实行踪再行动不迟。
此后数天,玉东皇皆来消遣一番始离去。玉天君则暗中丢下食物补充未来岳父体力,然他和张天师一样,牵挂秦晓仪母女怎仍未归,难道仍在拚命,抑或翻覆死去。
七天一过,不但玉天君坐立难安,连玉东皇亦情绪浮动,为何仪妹妹仍未返航,莫要出状况才好,终和玉天君搭着快船前去搜寻。
玉采仪则要母亲以水晶球找及两女行踪,李凤颜却不从,直道死了算了,少个情敌作怪。玉采仪叹道可惜,哥哥少了爱人然却不悲伤,仍想要弄张天师等人,遂又专往困龙阵,恐吓道:“一切结束啦!秦夫人和你女儿已死了,尸体腐烂,被鱼吃掉啦!”
若说失踪,张天师或且仍信,但说死亡,张天师可万万不信,毕竟修得道法之人,能窥阴阳两界,若秦晓仪已死,必定魂魄飞来,他却毫无感觉,可见夫人仍活人世。张天师却装悲切:“夫人已死,实是老天无眼,可否放我等出去祭灵?”
玉采仪道:“恐怕不行,爹若发现你们失踪,会杀了我,反正没了夫人,他无啥可斗,他回来自会放了你!”
张天师不再多言,叹声不断,玉采仪恐吓几句,过足干瘾,始离去。张天师则要弟兄全力挖壁。经众人努力挖及石壁,已能攀上洞口,并将封石挖去两尺,只要再一天一夜,必可突围,众人信心大增。
任那玉东皇父子快搜得一天一夜,根本未见秦晓仪母女,甚至未见残物蛛丝马迹,两人不禁失望万分,失去心上人之锥心之痛,简直难以忍受,尤其玉东皇已哇哇悲泣,痛骂李凤颜不该回来,让他失去仪妹妹。
秦晓仪、张美人母女确失踪于大海。
原是两人护着小孩。筏而去。谁知巨浪不断,好几次差点翻覆,女婴因而哭泣不断,秦晓仪为顾及安危,终放弃出航,让潮水送回鸳鸯岛,两人合力凿沉木筏,且躲于鸳鸯岛上秘洞之中。
由于出航前后不到一夜光景,任谁亦料之不着,何况鸳鸯岛乃独立出来,躲在里头,竟然无人发现,终能混得七天七夜安然无事。
张美人但觉此计甚妙,一切且等父亲大军搜来以解救,不必再面对玉家这群疯她俩甚至见得玉皇仙岛船只出航,竟也窃喜万分,终耍了对方一记。但多日不见天师派船只前来,两人总觉失望。她们哪知当日木筏刚北走,天师快船已西进,岔了开去,否则离开岛屿较远处,多少可窃得三方海面,必可发现船只。
又挨一天,干粮已快缺货,秦晓仪不禁焦切,若再此下去,自己恐怕也藏身不了。不禁向天祈祷,希望奇迹出现。
秦晓仪方下跪祭拜,张美人却突见插有天师派旗帜巨船搜来,登时欣喜若狂:“爹来了?”
秦晓仪诧道:“当真灵验?!”哪顾得曝光,立即掠于高处,不断招手以示位置。
那船的确乃张天师所乘。原是二十一名弟兄全力挖凿,终于昨夜破石而出,趁着黑夜退出玉皇仙岛,快速登船,李凤颜纵有发现,已慢一步,她想张天师亦非了不起,滚出岛上也罢,并未大军追捕,天师终能全数退走。
张天师早听得玉采仪所言,夫人乃于北海面失踪,他甚焦切,立即催船驶来。仙岛甚宽,由西至北则有十浬以上,已耗去数时辰,天色陡亮,船只方抵达北边,由于靠岸线甚近,秦晓仪立刻发现,打出暗号。天师派弟子见着立即回报,张天师亲自走向船头瞧之,果然是夫人,大喜下,催船更急追去,免得敌方赶来拦人。
秦晓仪立即催促女儿快至岸边,这才发现另有孙女问题,张美人急道:“爹若见着,岂非知一切?”
秦晓仪道:“此时不容多想,难道要留下小孩不成?便说收养即得……”忽觉说溜嘴,道:“秋云原是表姨小孩,本就是收养,你爹怀疑,也是没法子事。”
张美人道:“不是跟宋两利所生么?”
秦晓仪道:“不是!记住,暂时只能说是表姨小孩,否则转来转去,你爹必疑了。”张美人同意。
两人这才潜往岸边。
然北峰风高浪巨,且暗礁处处,巨船吃水甚深,无法靠抵峰边,何况又无渡港,仍差百丈之距。仙岛那头李凤额已发现,和女儿玉采仪领着二十余名女金钗,快速追来,且发出信号,要玉东皇等人返航,张天师焦心,秦晓仪更急,如若自己一人,自可游泳前去,但多了小孩,万万不成。
张天师喝着:“快快靠近。”舵手却表示暗礁处处,不能再近。张天师无计可施,早知亦该拖条小船为用。
李凤颜已追近五百丈,邪笑不断:“原来是躲回老地方,难怪搜之不着,既然回来,又怎好意思离去?”和女儿追得更急。
秦晓仪见已来不及,突地砍下木头,切成三截,每截腿般粗长,再以藤萝快速绑上,做个小型木筏,将婴孩置于筏上,唤着女儿道:“游过去了!”母女俩护着女婴,当真落水泅去。
天师派弟子猛招手:“快啊快啊!”张天师更心急如焚,恨不得双手变长,能一举将人抱回。
秦晓仪母女俩求去二十丈,李凤颜等人方追至峰边。
玉采仪道:“娘,咱也泅去,抓人回来!”人多,笃定胜利,跃跃欲试。
李凤颜道:“不必了,她逃不了,不但是她,连张天师也逃不了,此处海流怪异。若卷进来,除非奇迹出现,否则必定打回岸边,他们只是穷开心罢了。”她长于蛇岛,即在东北角,故对此处海流知之甚详。
玉采仪想想也对,既然秦晓仪母女首次逃之不了,此次又怎能逃了,且看好戏再说,笑虐道:“别拚啦!省点力气回来泡茶喝吧!”
秦晓仪、张美人不理,拚命护着女婴泅去。浪涛颇巨,两人耗得两刻钟方游近巨船。女婴始终未哭闹,原是浪涛打得小木筏若摇篮晃着,晃得甚是舒服。
张天师见人逼近,这才以绳索当鞭,甩予夫人,待其握紧,再行拖回,夫人、女儿皆上船,却多个婴孩,张天师目光一闪,秦晓仪立即说道:“表亲小孩,拿来收养,半途便被捉来了。”
张天师疼爱夫人,呃地一声,未再多问,急道:“快快去换衣衫,以免着凉。”他疼惜夫人,如身落海中,多少可能湿去,放在内陆已备衣衫。
秦晓仪、张美人暗道好险,立即避去更衣。
张天师下令催船调头返航,然风浪甚大,摇晃不断,且风向怪异,无法吃力,改为划桨,却备感压力,行动甚是缓慢,船身开始打转,急煞舵手。
秦晓仪换妥衣服已现身,至于张美人仍留在舱中以避开众人,免得怀抱小孩,总是尴尬。秦晓仪见得船身打转,焦心已起,然她算是稍有经验,道:“得直接面对风浪破去,否则船身打斜,根本抵挡不了风浪吹击。”
张天师但觉有理,命令舵手照办,且联合众人之力划桨冲去,众人皆是武功高手,这一划去,总算突破困境,往前冲进。
玉采仪见状急道:“要逃了!要逃了!”
李凤颜邪笑:“哪有如此简单,任他们武功了得,难道要全靠划水返回内陆不成?”
玉采仪想想也对,人的体力毕竟有限,何况浪大风强,划十尺只能进三尺,费力可想而知。
果然天师弟子好不容易划得四浬远去,却已个个筋疲力尽,气喘如牛,然若稍稍休息,船只立即被冲退,逼得众人不敢歇手,如此恶性循环之下。颇让张天师挂心不已。心念未了,忽闻手下喝喊,有巨船接近,张天师账目望去,竟是玉东皇船只,快速放行过来,众人不禁叫苦,一场交战恐又免不了。
张天师道:“稳住,且看对方怎么说!”各弟子不敢胡思乱想,仍全力划桨而玉东皇船只随波涛暗流放浪而行,速度几可说是分秒近里。只花一时辰,终拦劫百丈以内。秦晓仪早躲闪舱底,不想见人。
玉东皇急切道:“仪妹妹呢?方才信号弹分明表示她还活着,人呢?”
张天师道:“我也正在寻她!”
玉东皇疑惑道:“你根本未悲伤,必知其下落,人在船上对么?”
张天师冷道:“少胡说八道。”
玉东皇道:“我要搜船!”
张天师道:“恐怕由不得你!”要手下加强戒备。
玉东皇忽有所悟,哈哈虐笑:“走入此逆流区,你想走得脱么?待你沉船,我再搜不迟!”
张天师道:“你岂非亦走入此区,我沉你难道不沈!”
玉东皇哈哈再笑:“本皇混海数十年,总有些本领,怎可能跟你一般命运,快快弃船受降吧!我原可派人凿船,但为保持风度,任你挣扎便是!”当下喝令丢下船锚,暂稳船身。
玉天君急道:“张老前辈快返回岸边,或可受伤较小。”
张天师冷道:“你们都未返回,我何需返回!”直线被封,立即下令左线航行,玉天君急道:“莫要向左,快快向西南方!”
张天师冷道:“西南方不就回你岛上?”仍是不从,玉天君急道:“小心暗礁!”天师船仍不理,直往左冲二十丈,突地闷轰一响,船身抖颤,物倒人跌,张天师脸色陡变,敢情触了暗礁,玉东皇哈哈虐笑:“快求我救人吧!”
张天师不肯回应,急道:“快看看洞口大小,能否补救?”
抢下秦晓仪、张美人惊惶奔出。秦晓仪道:“破得大洞,海水倒灌,要沉了,快走人!”张美人急于找木箱让小孩乘坐,张天师见船头已斜,暗叹命运捉弄,且想着该弃船而逃,抑或接受对方救治。
玉东皇见着秦晓仪大为欣喜:“仪妹妹、我来啦!你可让我想得好苦!起锚起锚,。快走快走!”催船疾行。
玉天君见张美人更是激动:“张姑娘别再下水,风大浪大,必会损失,海涛神力甚难挡啊!”张美人冷哼,不做回应,仍寻往木箱,想要走人。
张天师观其情势,如玉天君所说非假,此处海流怪异,却凶险万分,若贸然下海,纵能走脱,亦得游回岸上,然必有牺牲,非己所愿,暗叹一声,原以为岛上凶恶,好不容易脱逃,却不自觉中再陷入更险海域,实是人难与天斗,不得不服输,且先保元气再说,喝向玉东皇:“我等有难,你得救险,且不得伤我半人,否则有失江湖侠义!”
玉东皇哈哈得意笑道:“当然当然,你我相交数十年,哪来仇怨?必定照顾到底,仪妹妹你说对不对?”
秦晓仪冷道:“还不快救人!”终也放弃挣扎。
玉东皇精神百倍道:“得令!冲啊!”快船如箭冲来。
天师派不禁征慌,对方巨船快冲而下,岂非相撞,玉东皇却有见解:“海流怪异,暗礁又多,唯有此路而行,待我等逼近十文之近,诸位抢掠上我船便是!”众人姑且信之,齐聚船头,待对方逼近。立即动作,功夫较高者助较弱者,全数往敌船掠去。
只一耽搁,巨船再冲六丈,眼看就要撞上,玉东皇突地下令,两发炮弹轰去,炸得前船粉碎,巨船冲至,终未发生互撞。众人捏把冷汗,玉东皇最好此道,激情直叫好极好极,不忘向秦晓仪炫耀一番,“仪妹妹终如我的航行术远比梁山泊浪里白条厉害吧!”秦晓仪懒得回应。海域凶险,玉东皇不敢松懈,立即指挥航行,看似离岸几浬路,却得航得大s型,方近仙岛,那头玉采仪已在欢呼。
张天师暗道:“岸边礁石更多,去了不也撞沉?”
谁知玉东皇确有两下子,在近及百丈之际,立即丢下浮筒,筒上运有长绳,浮筒速度较快,直往岸上冲去,百丈一掠即过,巨船只推进二十丈,尚未达暗礁地。玉采仪见浮筒已近,立即抓起绳索,并令手下百余人合力拖带,便将巨船拖向右边,且速度甚快,巨船终右转八十度般避开暗礁,斜行靠向他处。
张天师终恍然,原是借人力改道,否则一次切角八十度,且在近距离,是任何船只、技术所能办到的?玉东皇果然有门道,能想通此法破暗流,实也了得。
巨船被拖行三浬后,终逃出险处,安然靠岸,张天师等人被护送下船,名为恭请作客,暗地却被押往玉皇殿接受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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