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美人喂得女儿温饱,随让其睡觉,身躯已显疲累,产后虚弱症状一一浮现,这还罢了,尤其心灵焦虑不安,颇让她惶恐。喃喃自语说道:“惊美确是我女儿……”
刚生产后,身躯一切瞒不了,乳房更有乳汁为证,和宋两利恩爱种种,印象亦深刻,岂能磨灭?然外头玉天君为何老是说女儿是他的,自己是他老婆?
瞧及女儿熟睡脸容,鼻心是稍稍短些,似乎又跟玉天君有些类似,难道当真是他女儿?
若真如此,那自己岂非和他有了不可告人关系?
张美人神情低落,孤坐床缘,不断揣想此事,思绪游走于女儿脸容、外头玉天君喊声及宋两利之间,一时想之不透,脑门疼痛欲烈,忽而嗔叫:“我丈夫就是宋两利,根本不是别人!小孩亦跟他所生,跟任何人无关!”激动且催眠似叫着宋两利,就是宋两利!突地伸手往女儿鼻子捏去,希望将其拉高些,婴儿受惊,哇哇哭出,张美人安慰道:“乖宝宝别哭。
娘将你鼻子拉高些,就不再像玉天君啦,你永远可当宋两利乖女儿啦!”婴儿被逗,欣笑开来,张美人乘机又加把劲,挽高鼻心,不断说着越挺越美。
婴儿被哄后,不久又睡着,且习惯鼻头被捉弄。张美人捏得鼻小红通通方自罢手,欣笑道:“就像绑脚,绑久了即变小金莲,鼻子捏久了自会加高,再也不像玉家小孩了!”
外头玉天君声音传来:“阿美,快快出来,将小孩还我,她要喂奶啦!”
张美人冷哼,斥道:“又非你小孩,不劳你关心!”
玉天君急道:“是我们女儿啊,你怎忘得一干二净,难道看不出长得那么像我么?”
张美人斥道:“胡说八道,一点都不像你!”
玉天君道:“你醒醒啊!”
张美人道:“我很清醒!”
玉天君仍解释不断,张美人听得烦心,步出栏杆,喝道:“别再说那些无聊话,你说我受洗脑,且找方法治我啊!如此逼迫,想整死我么?何况我一点也不信!”
玉天君瞧她回应,怔喜道:“只要你给机会,我必治你失心症!”
张美人道:“好吧!只要你发誓不在我面前,再说一些男欢女爱之事,毁我名节,我答应让你治疗,但得用正统方法才行,且此事永远不准在我爹面前提起。”
王天若欣喜:“什么都行,就是别不理我即可。”
张美人道:“包括你爹或你妹妹以及任何人胡言乱语,你都得否认。”
玉天君喜道:“行!为你牺牲,什么都行。”
张美人暗自嘘气,得先摆平玉天君,否则他四处张扬,名节大坏不说,惹得父亲知晓,天师派可跟着丢尽颜面,然亦且不能给子玉天君太大希望,否则日后必出麻烦,冷道:“我是答应让你治疗,但结果如何,谁也不知,你毋需对我献殷勤,免得陷入太深。”
玉天君道:“你必是我妻,我敢保证!”
张美人冷道:“怎又说了!”
玉天君怔笑道:“一时失言,下次改进!”
张美人道:“反正天师派和玉皇仙岛免不了要斗一场,你不必自找麻烦,倒是有机会送我们回中原,我会记得你这份恩情。”
玉天君道:“这……,我爹恐怕不允……”忽上念头,她当真答应么?还是临时用计欲欺自己而后脱困?
张美人喝道:“难道你以为我在耍你?别忘了若真成为夫妻,你如此对待我们母女正确么?还纵容一个癫父亲胡来!”
玉天君止愕,此话倒是真,再怎说亦是亲家,如此手段恐过分些。
张美人喝道:“该治的是你父亲,疯疯癫癫,要伤多少人!”
玉天君为爱横了心,道:“我允你,但此岛四面是海,溜走不易,且有杂蛇怪阵挡封,一时是走不了,给我点时间,必让你们回中原。”
张美人暗喜,看来花招成功,冷道:“你怎么做,我全看在眼里,上来吧!”
玉天君诧愕:“你这是?”以为听错:“要我上去?”仇恨已解,旧情复发顿涌心头,张美人斥道:“少胡思乱想,你那招什么五针刺头术,得先教我,否则碰上你妹妹,我死定了。”
玉天君喜道:“那叫“五仙定魂术”是我娘所留。”
张美人冷道:“传不传!”
玉天君道:“传!”欣喜掠上天韵仙音阁,纵旧情未能复发,但仇怨总算暂解,亦算好事。
张美人乍见玉天君掠上仙阁,心虚般暗颤,但随即恢复冷漠:“传吧!敢用五仙针伤我,不怕整死我么?”
玉天君疚声道:“下次不敢了。”
张美人道:“可有预防之法?”
土天君道:“得先预防被利入脑门,毕竟若被刺入,纵是绝顶高手亦难招架。”
张美人道:“我是说被刺后,仍可不受洗脑。”
玉天君道:“也是很难,除非像阴阳老怪、极乐圣王或是宋两利此冲天生灵力超强者,或可避免,但若似此等身手,要刺其脑门恐是不易了。”
张美人道:“反正你日后研究研究,教我便是,现在先传使用方法。”
玉天君立即拿上银针,并背下口诀。将招法一一传授。张美人学的认真,暗道将来若有摄脑术,先以此法封住脑门,或许有效,至于伤害副作用,日后再研究为是。
玉天君教无不尽,且闻及美人体香阵阵,顿觉舒爽,一切又回复初恋情境,眷想不断。
玉采仪正在蛇洞中研究“五仙定魂术”,抓得银针不断沾向几瓶异药,喃喃说道:“秘本明明写着此定魂术厉害无比,怎对张美人失效?”
蛇洞分内外双层,以石门相隔,外头阴湿,布满毒蛇,里头干爽,置有石桌石椅于旁,中间有个大圆坑,玉采仪始终不知为何有此坑。至于石壁仍有小洞,一些甚受疼爱毒蛇如“红线姑娘”之流,总伴在旁。
玉采仪乃无意中发现此蛇窟,立即爱上毒蛇,玩的不亦乐乎,玉东里虽曾制止,然他心智已失,常年惟记着秦晓仪,无暇再管女儿,念得几次后已懒得管,玉采仪终自由修得邪功,玉东皇竟也赞声了得。
玉采仪拿出“五仙秘典”一一翻阅,做为比较,喃喃念道:“以冷蛇之毒,配上蜈蚣热毒,外加蜘蛛唾液等十数毒物熬炼百日,再取精华,确可醒神醒脑,破除邪术之效……,一切正确,怎会对张美人不灵?……。”
正在研究中,内壁忽然传出声音:“怎会不灵?必是你巫法修持不够!”
女音传出,玉采仪诧跳若见恶鬼,暴退三步,左抓毒蛇红线姑娘,右抽蛇剑,喝道:“何方妖孽。敢入侵止岛蛇窟?不想活命了!”
石壁传来淡淡笑声:“是如意么?”
玉采仪暗诧,此“如意”两字乃是乳名,后来父亲失心,硬是改为“采仪”以念秦晓仪,此事除了玉家,几乎无人知晓,里头这家伙怎叫得出来,难道她亦懂得摄心之术?登时运功抵挡,喝道:“你是谁?怎知我小名?还不快快现身受死!”
那人笑道:“我是你娘!”石壁一堆,走出一位中年妖烧艳女,衣衫紧贴,身若水蛇,凹凸媚致,脸面媚笑,两眼勾人,正盯紧玉采仪上下打量,满意已极直笑:“意儿,你果然长得亭亭玉立,可比娘风骚了!”
玉采仪却若吃下万惊丸,骇得两眼发直,斥道:“胡说八道,我娘在产我时,早就难产而死,你是哪来野女人,敢冒充我娘!”
那女子笑道:“谁说我死了?我只是不爽你爹毫无用处,甩掉他罢了。”伸手招人,道:“过来,让娘摸摸你到底像不像蛇女,身躯够溜吧?”已等之不及,跨步即想摸及女儿身子。
玉采仪吓着,喝道:“少来!”蛇剑砍去,那女子双手一翻,轻易夺去,笑道:“你的蛇招式有七成火候,不差不差。”玉采仪怎知一招即被破去,嗔怒中又喝:“红姑娘咬死她!”手中毒蛇打去,那女子欣笑道:“小红儿好久不见了!”伸手一接,红线姑娘欣喜若狂,自动跳及那女子肩头蹦蹦乱舞,若见故人,哪还肯咬人作战。
玉采仪诧道:“红姑娘你怎背叛我,快咬她啊!”
那女子笑道:“它怎会咬自己主人呢!”伸手抓及红线姑娘,把玩亲吻,状其亲玉采仪喝叫可恶,宠物竟敢背叛,怒不可遏下,受又唤及四壁毒蛇攻养。毒蛇早么跃欲试,这一下令,全数冲往那女子。玉采仪原巴不得那女子被咬死,谁知十数毒蛇射去,全部缠往那女子身躯,既匿且亲,哪像敌对,玉采仪见状嗔胡瞪眼,一时却无计可施,喝道:“叛徒!”
那女子笑道:“它们都是我养的,怎说是背叛呢?意儿别再争啦,我是你母亲铁定错不了。”
玉采仪斥道:“别以为能耍蛇,即可冒充我娘,你又怎知她叫什么姓什么?”
那女子笑道:“我怎不知自己姓名喂?颜天凤对不对?”
玉采仪暗惊,娘从未出过玉皇仙岛,且爹一直有意隐瞒,如其名者几乎甚少,难道对方真是自己母亲?瞧其骚模骚样和父亲形容端庄贤淑又不一样,斥道:“不对!我娘另有它名,少冒充啦!”
那女子道:“你爹说了什么?难道连我名字都改了?”
玉采仪道:“没改,只是你鬼扯而已!我娘是淑女,不是你这骚女人!暴露狂!”
那女子呵呵邪笑:“什么暴露狂?咱可活在海岛上。终日不见别人,衣服何需多穿?何况随时落水捕鱼,哪来时间换来脱去,多不方便,若非礼数,我还想裸身舒服呢!”
玉采仪窘困斥道:“色情狂!”
那女子笑道:“没了男人,哪来色情,意儿别扯啦,我确是你娘没错,迟认早认还是要认,看看这些蛇如此亲密,也知不假,你爹那死没良心的,只顾欺骗你们说我死了,你娘可好好活着,不信叫他来对质!”
玉采仪斥道:“不叫!”
那女子媚眼一挑,笑道:“你倒是泼辣了?这可是男人最喜欢惹的,勾引不少男人了吧?”
玉采仪斥道:“放尊重些,我可清清白白!”
那女子叹道:“可惜可惜,你娘我十六岁即被你爹非礼了,原先有点疼,后来却觉舒服了。”
玉采仪不禁脸红:“说你色女就是色女!”
那女子笑道:“是女人嘛,就要把自己天性本领发挥开来,迟早你就懂了,娘无暇跟你磨菇,快把你爹找来相认,我好堂堂正正接管仙岛,堂堂正正收回儿女。”
玉采仪斥道:“休想!除非你能说出更令人信服理由,否则我先杀了你!”但觉爹正和秦晓仪大谈恋爱,此人莫要闻风赶来破坏,千万别先惊动才好。
那女子道:“这个嘛……”侧头一想,突有所悟,盯向玉采仪胸脯,笑道:“唯一理由是我早摸过你胸脯千百遍,如左胸乳头下另有一颗青痣对么?”
玉采仪闻之暗暗惊叫,赶忙抱胸,脸面飞红。此乃一生之秘,除了奶娘外,恐连父亲皆不知,自己为掩饰常常画成小小毒蛇,纵使有人偷窥,恐亦不知其中奥秘,未想着此女一猜就中。且奶娘已去逝六、七年,根本难以泄密啊。
那女子笑道:“别再疑惑啦!我就是你娘!过来过来,五仙秘法修的那么差,待我教你几招!”
玉采仪排斥心灵终较降低:“你当真是我娘?”
那女子道:“错不了错不了,快过来啊!”随手一甩,身上毒蛇飞开,敞臂想抱,通:“蛇姊蛇妹都亲过了,怎我女儿仍不肯认呢?”
玉采仪灵机一动,指向正中凹洞,道:“你若是我娘,这洞又是作啥?”
那女子笑道:“我倒忘了,它可是灵修妙洞!等等,我去拿东西!”
返身进入内室,玉采仪疑惑道:“走的如此自信,好似回家般,难道当真是娘了?”
那女子提着一麻袋返回,笑道:“名堂在此啦!”将麻袋启开,竟是一颗脑袋大小透明水晶球,将其置于凹洞,完全吻合,玉采仪征喜:“是来炼球的?”
那女子笑道:“是来修通灵大法的!娘玩给你看!”立即坐下,双手乱比,秘咒直念,双手随又抚向水晶球,喃喃念着:“天地诸神,连速聚来!”水晶球突地旋动,慢慢下沉,那凹洞竟是活门,引得水晶球下沉后,突又渗出冰泉。
玉采仪怔喜:“原是冰泉啊!”
那女子道:“岂只是冰泉,还能聚先天灵气呢!”再次催动水晶球打转,终将冰泉气化成白烟,玉采仪道:“果然神奇!”
水晶球下沉后,渐渐浮上来,停于原位,此时可见冰泉涌滚下半球,始终不肯泄出半滴,而超过上半球则化为白烟,平添神秘。
玉采仪兴趣已起:“它有何功用?”
那女子道:“能知过去未来啊!且看看你爹安在?”咒语立即念去:“五路诸神,八方幽灵,助我现灵……”双手不断往水晶球抚去,猝见玉东皇身影已现,正在鸳鸯岛散步,一副游山玩水吟诗作乐模样,那女子邪笑:“倒逍遥自在。”
玉采仪乍喜:“当真能见着爹?”蹲身下来,摸抚水晶球,冰凉舒服,爱不释一副沉醉模样,哪还顾得防范。
“它能见着所有人?且知过去未来事?”
那女子笑道:“当然,以娘功力,无所不能。且看看你爹跟谁在散步!”神力一催,水晶球又浮现秦晓仪绝世容貌,那女子登时脸面抽变:“秦晓仪?这个妖女,竟然跟我李凤颜抢男人?”气得七窍生烟,猛撞水晶球。
玉采仪诧道:“你叫李凤颜,根本不是我娘!”赶忙跳开戒备。
那女子一楞,竟然说溜嘴了?赶忙打哈哈:“娘的确叫颜天凤,只是混迹江湖始改名李凤颜,你且将两名合并,不是只差个“李”字跟“天”字?“颜凤”、“凤颜”两字则不变。”
原来此人的确乃“蛇仙女”李凤颜,当时在辽国被宋两利等人打得重伤,却藉蛇护身得以脱逃,她自知各处充满险处,衡量结果始逃回玉皇仙岛养伤。此时伤势已复,始敢现身见人,终和女儿碰上,演得一出母女重逢相认好戏。
玉采仪喃喃念着:“颜凤,凤颜,的确也差不多。”不禁对李凤颜戒心减弱:“你当真是我娘?”
李凤颜道:“不是奶娘,怎能知如此许多事?娘外号“蛇仙女”,早把毒蛇养得既乖且听话,否则你哪来“五仙秘本”及“五仙定魂术”可修行!”
玉采仪想及种种,几乎已信了八成,尤其在胸乳青痞一事,实让他无话可说,然待要讯去,却因事隔十余年皆已习惯母丧日子,如今突地冒出活生生母亲,总让她措手不及且窘涩,干声道:“你真是我娘?”
李凤颜道:“正是正是!”见得水晶球浮现玉东皇和秦晓仪竟然相偕而行,且游山玩水,一股怒意难忍:“可恶狗男女,还敢骗我么!”转向玉采仪,喝道:“你慢慢磨,我去找你爹算帐!”怒极掠身而去。
玉采仪一时诧然,对方表现如此激动,敢情应是娘了,这可好,爹刚跟秦晓仪有了进展,立即冒出近二十年未见的亲娘,一场好戏霎时登场,纵使水晶球奇特,却也禁不了现场来得刺激,喝着:“娘等等我啊!”虐笑跟追而去。不断幻想捉奸在床激斗情境。
玉东皇、秦晓仪行往鸳鸯岛上,双双瞧着那“鸯”字不放,然心情各异,玉东皇想着:“鸯浴情海共缠绵,妙啊!”昔日恋情一一浮现,让人痢醉,秦晓仪却恨死此。想尽办法欲毁去,然已答应玉东皇不能动手,且暗中进行方是。
秦晓仪但觉崖壁高约十丈,若想无声息动作确不可能,这家伙又沉迷若醉,好生窘困,遂道:“走吧,何处另有标记?”
玉东皇道:“有啊有啊!在近处还有同心箭呢!”带着心上人掠前三十丈,于望海台前崖壁刻得心心相印图。
秦晓仪见状窘热不已,当年怎疯了,好玩此道?
玉东皇笑道:“每年你我偕来此画土一圈,共三圈,咱恋了三年好光景,现在旧地重游,亦算复合啦!再加一圈就是!”食指运劲便要刻去。
秦晓仪道:“我也刻它!”伸指欲划,玉东皇更喜:“好极好极!”往昔甜蜜全上心头,秦晓仪别想趁刻划之际,一劲儿毁去此图,否则羞死。
就在双双动手共同刻划之际,蛇仙女李凤额已登掠而去,见人即喝:“好个狗男女!”
魔蛇鞭暴抽打去。
玉东皇诧愕有人攻击,却不失身分。并未转身,即已左手反抓,抽住长鞭,怒道:“何人敢在此撒野!”
李凤颜怒斥:“老娘我也!”右手一翻,毒针射去,其势既猛且毒,目标含盖秦晓仪。
玉东皇暗惊此人毒针强劲,追体生寒,且怕心上人受损,登时回身劈掌击落毒针。
乍见李凤颜,玉东皇诧骇道:“是你?”一时不敢靠近秦晓仪,左移一步,“你不是死了么?”
秦晓仪更惊:“颜天凤。你没死?”当年早知玉东皇和这贱女有所往来,故曾见过一面,后因玉东皇非礼自己妹妹及和蛇女。暗生一男之事东窗事发,自己愤而离去,后来玉东皇说她已死,敢情仍在说谎。
李凤颜冷笑:“谁死了!不要脸女人,敢抢我老公!看招!”鞭化强龙,怒劈卷至。
秦晓仪斥道:“不干我事!”闪身在退,“你的事,自己去解决!”逃得甚快,玉东皇急道:“仪妹妹别走啊!”驱身过来,一掌拦住利鞭,仍想追人。
李凤颜掠截过去,怒斥:“还想拼那贱人么?”
玉东皇急道:“我没有……”一方是妻,一方是爱人,双双不舍且得罪不得,实让他穷于应付。
秦晓仪冷道:“我乃张天师之妻,是他以不正当手段掳我来此,我跟他风马牛不相干!
你少胡乱栽赃!”
李凤颜冷喝:“怎会不相干,我明明见着你等在划同心图,还一箭穿心!背着丈夫偷人更可恶!”
秦晓仪怒道:“谁偷人!我乃要划掉此图,实是狗屁!”怒掌一打,劈得同心图烂碎。
玉东皇切急欲哭:“仪妹妹毁不得啊!”快速挡来,业已过慢,见秦晓仪更纵往那“鸯”字壁,欲毁词句,玉东皇更惊:“仪妹妹你答应过我不能毁它的呢!”快速拦去。
李凤颜却已火冒三丈:“你不是说那是你娘所题,原是这贱人!”登时抢攻,乱抽,追得玉东皇手忙脚乱,一边欲拦秦晓仪,一边欲挡魔蛇鞭,登时难以招架,吃得一鞭,血痕立见,且被拖带绊住。
秦晓仪趁机劈掌,打得字迹散碎,壁体全毁。
玉东皇切急疼心:“仪妹妹你怎毁了言诺?”
秦晓仪冷道:“好好应付你的夫人吧!”掠身而退。
玉东皇急道:“仪妹妹别走!”急欲追去。
李凤颜怒鞭缠来,追得他穷于应付。喝道:“你还想脚踩双船么?”
玉东皇武功虽高出两成,然魔蛇鞭却是李凤颜拿手武器,她且对玉家武功了若指掌,这抢攻之下,虽未再伤人,却缠得玉东皇难以脱身,气得他哇哇大叫:“你已故意装死失十数年,现又回来作啥!”
李凤颜怒喝:“谁装死,是你根本不在乎我生死!”
玉东皇怒道:“我遍寻仙岛及天下不着,你还好意思说我不在乎你生死。”
李凤颜冷笑:“既然在乎,现在给我杀了那贱人,否则你我永远没完没了!”
玉东皇一时陷入挣扎,他是铁定不肯杀了秦晓仪,然又该如何应付,收拾这只母老虎么?对方瞧来仍是如此肉欲妖媚,往昔激情交购滋味实让人难以忘情,何况还是被她甩了,骨子里仍欲着她,怎甘心弃之?
原来蛇仙女李凤颜年轻时乃住于附近蛇岛上,其跟着师父五毒仙子颜霜修行,其是孤儿弃婴,故从师父姓,故名为颜天凤,于她十六岁时,师父颜霜突然炼药中毒去世,颜天凤日夜哭泣,王东皇正巧游海经过,登岛探询,发现颜天凤虽只十六岁,却发育成熟,且耸胸蛇腰,天生媚劲勾人,终恋土她,在替其办丧事,葬完师父后,则伴她游岛多日,以遣悲凄之心。
颜天凤早年跟着师父学邪法,其师并非三贞九烈之友,常勾引男人至岛上,玩腻后杀之喂蛇,颜天凤自受感染,对男女交购之事已见多,习以为常,且颜霜具同性恋癖,藉着练功修行之际,亦和颜天凤有了肌肤之亲,颜天凤早非处女。后经玉东皇引诱,且生感情,两人遂坠入情海,双双发生关系。
然玉东皇发现颜天凤并非处女后甚是惊诧和失望,追问下,颜天凤表示和师父共同练功始然,玉东皇想想亦觉有此可能,始原谅对方。两人相恋年余,终于怀孕生下玉天君。当时颜天凤突然发胖,变得甚丑,玉东皇终兴趣缺缺,此刻正好遇上秦晓仪、秦晓琳姊妹,遂将颜天凤丢在一旁,除了每月固定必要之资助外,已甚少登上蛇岛。
秦晓仪、晓琳姊妹亦不知此事,秦晓仪更和玉东皇恋了三年。然玉东皇常常每月无故失踪,问之皆支吾其词,秦跷仪暗忖自己既可能嫁予他,总该弄清此事,逮得机会暗中跟去,终于发现玉东皇和颜天凤暗中幽会,且早已生下一男,气得七窍生烟,怒火三丈赶回仙岛,准备逃开这爱情骗子。
玉东皇见东窗事发,且知秦晓仪个性,恐甚难挽回,终放弃秦晓仪,将目标转移秦晓琳,他藉着航海多年经验,赶在秦晓仪前头回到仙岛,秦晓琳并不知此事,虽她如玉东皇确和姊姊感情甚笃,但玉东皇确实风度翩翩,故总带着心仪之情交往,玉东皇平常且想着一箭两雕之计。只要和晓琳独处,必定明示或暗示他对秦晓仪只有兄妹之情,却对晓琳深深爱慕,使得秦晓琳常生幻觉,爱在心里,纵使见得不少刻字。也以为是心上人为应付姊姊所为,并不在乎,期望有天玉东皇做了决定,自己再和姊姊说去,想必能化解误会。
玉东皇自知秦晓琳对自己感情,遂在赶回仙岛之后,立即寻往秦晓琳,马上表明爱意,并想发生关系,秦晓琳纵使爱他,但因家教严,根本不肯,谁知玉东皇却想霸王硬上弓,只要迫及就范,待生米煮成熟饭,一切自成定局,然他却低估秦晓琳道德观,硬是不从,双方几乎大打出手,情急中秦晓仪见着此幕,一剑刺中玉东皇大腿,救得妹妹脱困,两人立刻抢得船只放洋出海,返回中原。在船上相互谈及种种,秦晓琳知其不但玩弄姊姊且和颜天凤已生有一男,性刚烈的她一气之下,立即晕倒,待回中原即已出家,终生刻意拭杀爱情骗子、采花贼、薄幸郎,秦晓仪亦嫁予张天师,了断孽缘。
玉东皇一时失两女,确实恸哭一场,他会想尽办法挽回,秦晓仪姊妹始终不理,待秦晓仪嫁予张天师之后,他嗔骂一阵,却也失望,不再纠缠,回到岛上闭门思过。而那颜天凤见及秦晓仪之后,这才知晓漂亮女人原是那副样子,但觉心上人可能被抢走,故立志减肥,且打扮自己。她原只是二十不到,身材只是虚胖,甚易减肥,终在三月努力下恢复魔鬼身躯,且以师父暴露且紧身穿着为模仿,终变回艳媚性感小妖女,玉东皇为追秦晓仪已耗去数月光景,再次返回蛇岛,竟然发现颜天凤变得如此野艳,一时把持不住又奸了她,那纵欲感觉实欲罢不能,终决定娶她回仙岛。玉东皇心想以颜天凤姿色虽比秦氐姊妹稍差,但那股媚劲却是天下少有,终恋欲不断,两人倒也热恋数年,且生下一女即是玉如意(采仪)。
玉东皇倒也甘心坠入情欲之中,根本忘记秦氐姊妹存在。
然颜天凤在仙岛住得甚久后,偶地想及蛇岛诸蛇不知变得如何,故回去探查之际,突地遇上“九命蛇”巫九麻,询问之下方知巫九麻原是颜霜拼头之一,其蛇功泰半亦为巫九麻所传,颜天凤亦以师父尊称,谁知巫九麻贪其美色,竟利用巫术迷惑,终奸淫得逞。颜天凤对此贞操观念薄弱,并未感到羞趾,反而见得巫九麻巫术甚是了得且好玩,遂要求传授,巫九麻已视她为禁脔,自乐于传授,在此之间,颜天凤亦以照顾蛇群为借口,多次不断来回仙岛及蛇岛之间,玉东皇先时并未起疑,但时日一久,终觉有异,遂要颜天凤将蛇群移往仙岛沟崖中,谁知仙岛蛇群渐多,颜天凤又不断往蛇岛钻,并表示蛇群捉不完。
玉东皇怎肯相信,不断跟踪,然巫九麻巫术了得,每次皆以巫术探知动静而避去,玉东皇始终未能捉奸得逞。
颜天凤被跟踪多次业已心烦。遂找巫九麻商量。两人决定私奔。颜天凤立即以跳崖诈死,和巫九麻逃到辽国,让玉东皇找不着,巫九麻终以巫术当上国师。颜天凤亦改名李凤颜掩人耳目,其跟巫九麻多年,所修得巫术竟青出于蓝,且手段更为残忍,终被宋两利破去,逃回仙岛,准备想找玉东皇联合对抗宋两利以报此仇,谁知一回来却发现仙岛已空。遂躲入秘洞养伤,待养妥之际,女儿已进洞练及自己当年遗下之秘本,她及时现身,却发现玉东皇和秦晓仪恋情,当然无法忍受。立即现身问罪,终演变目前局面。
李凤颜仍咄咄逼人:“怎么,杀不了那贱人?那我去帮你杀她好了。”甩头即走。
玉东皇急道:“不准你伤他!”拦劫过去,一掌劈退李凤颜,冷道:“这几年你到哪去?”若发觉对方仍鬼混,将一刀两断,甚至休妻逐人。
李凤颜早已想妥理由,然未说出前,总得嗔骂几句:“怎么,敢怀疑老娘胡来?你良心安在?”
玉东皇道:“总该说出一个理由,否则叫我如何面对儿女?”
李凤颜喝道:“你良心安在。我摔落海中,也不派人来搜寻,害我飘至鬼岛,一住快二十年,若非近日神功大成,伐木为舟,拚命划回仙岛,恐将再困二十年或老死鬼岛,正如了你的意。”
玉东皇诧道:“在鬼岛?东北方,随时巨浪涛天之岛?”
李凤颜斥道:“既知此岛,何不赶来救人!”
玉东皇道:“我怎知你被困该处,看是无缘了。”
李凤颜喝道:“有无缘分,由我决定,你既宰不了那贱人,就别阻止我办事!”
猛地再劈一掌向左,身形却向右掠出,玉东皇一时不察,让其穿身逃去,登往前追,急道:“小凤别乱来!”追掠而去。
躲在暗处之玉宋仪暗诧:“对方果然是自己母亲……。虽跟爹所说淑女不一样,但终归是娘?得好好护着她了……”潜跟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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