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龙《虬龙传》

第十三章 欲火焚毁玉女心

作者:幻龙  来源:幻龙全集  点击: 

  黄秋尘此刻整个生命,都在他的手掌间,急也没用,于是平心静气的说道:“你说要人不知你到千草泽岛的事,只要你将我杀了,那不是可以一手掩盖天下人耳目了吗?”

  青衣人哈哈好声笑道:“像你这种浅胄之见,当然想不出我计策之妙用。今日你乃是为我所利用的人,索性我将这事跟你说清楚,让你也死个瞑目,嘿嘿嘿……

  你说:我如将岛上的人,全部杀死,当然在通常人眼里,要以为已经做到了灭口之境地,但是,你要知道,如果我这样做,却反而暴露了这事情是我干的。因为日后到达千草泽岛的修剑院的高手,会抽丝剥茧,蛛丝马迹的调查出可疑之地方,而想像到我的身上。

  所以,我计划要诬你是杀了千草泽岛上高手的人,让整个江湖武林中人,确定误认是你干的,虽然这误会,日久便会令人重新猜测思疑,而到达平反,但这段时日,却已经达到了我的目的”

  这一段话,听得黄秋尘心惊至极!

  他这时才真正感到这个青衣蒙面人,乃是一位绝世机智、狡猾、阴狠、残辣的魔王。

  而这人却正在计谋着一一件为害天下江湖武林的残酷计划……

  想到此处,黄秋尘暴喝一声,奋臂一甩,生想脱离青衣人被握的腕脉。

  但是,这青衣人机智至极,黄秋尘的手臂刚动,他右手伸缩间,已经连续点中了黄秋尘身上三个麻穴,令他浑身动弹不得。

  青衣人嘿嘿……几声阴冷寒笑后;说道:“现在我要点你身上几个秘密穴脉,待你清醒时,你就已经为我办完了这件计谋,然后你会在一日间,无声无息的死去,或是惨死在正派人士的围攻剑掌之下,总之,你的性命,不会再超过七日。”

  说完话,他手指疾点,一声闷哼,黄秋尘已经人事不省的昏迷过去!

  青衣人带起黄秋尘和胡翠蝶,一声扬长的得意笑声,划破山谷,他人已迅快消逝在落日黄昏红霞下。

  冥冥之中……

  黄秋尘像似由阴间地狱,刚刚返魂醒转过来。

  他微微呻吟了一声,像以往一样,翻身坐了起来。

  但是,当黄秋尘坐起的刹那,右手陡然接触到一个软绵绵的物体,不禁心头一震,转眼一瞥!

  这一瞧,直看得黄秋尘心惊肉跳,魂飞魄散!

  原来这是一座两间房子大小的石室,四壁光滑如镜,自己就卧在一张大石床之上,身侧却蜡伏着一个蛇样的裸女。

  这女人寸缕不余,全身赤裸,胴体莹如白雪,她正在甜睡着。

  黄秋尘惊骇的跃下石床,突然,“啊!”地一声惊叫。

  原来他发觉自己也是寸缕未挂,这一骇,真个非同小可,暗自忖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是谁呀!”

  在这时他又迅快的望了石床上裸女一眼!

  “哦!”她是胡翠蝶,被蒙面青衣人俘虐的胡翠蝶。

  她怎么会裸体和自己睡在一起……?

  陡然黄秋尘一眼看到那张大石床上,点点落红,散在洁白石板上,使他触目惊心!

  黄秋尘这时圆睁着一双星目,神情异常……,似哭似笑,是羞怯……万于种复杂的情绪,交织成他那一种无法形容的表情。

  是我强暴了胡翠蝶吗……?

  一阵强烈激动的情绪,助他回忆着过去的事情……

  他忆起自己和群雄争夺那柄“伏虎剑”……倏地出现那个武功诡奇绝高如鬼烃的青中蒙面人……。

  那人冷酷的伤了群豪,擒了胡翠蝶夺去那柄“伏虎剑”……直到自己追上青衣人,展开一场惊险的拼搏,自家武功不如人,被震动伤脉,垂危待毙……

  黄秋尘想到这里,惊骇的暗叫道:“难道就是青衣人的阴谋?……他要诬我杀群豪,强xx胡翠蝶……”

  此刻黄秋尘发现自己绝对没有和任何异性发生肉体关系的感觉,当然胡翠蝶下体斑斑落红,定然是遭受青衣人强暴所致。

  黄秋尘又惊又怒,星目向石室四周探望了一眼!

  那阴险奸滑,冷酷残毒的青衣人,已经不知去向?

  那柄“伏虎剑”,更不知踪迹,当然是青衣人取走了。

  但是,石室中竟然没有自己和胡翠蝶的衣物,显然也被青衣人拿去。

  这座石室,是处在千草泽岛吗?……

  千万缕思潮,闪电也似的在黄秋尘脑海中盘旋着……

  黄秋尘星目迅炔的由石室门望去,只见外面阳光普照,苍松峭壁,显然这是处在千草泽岛的一个绝壁岩洞。

  当今唯一的要事,黄秋尘是想寻找一件衣物,掩遮住赤裸的身体,但搜寻良久,却看不到一件可以用作掩遮身体之物,不禁心中慌了起来,忖道:“我这般一丝不挂,如何能出得这岩洞石室

  心念未息,突闻胡翠蝶轻嘘娇呼之声!

  黄秋尘惊慌至极的望去!

  只见胡翠蝶赤裸着胴体翻身坐了起来,美眸露出一缕呆痴之光,痴望着黄秋尘出神!

  黄秋尘羞辱至极的左手掩遮住下体,满面通红,一时间,他也不知所措,呆望着胡翠蝶出神。

  那知胡翠蝶这时突然媚眼春盎,对着黄秋尘嫣然一笑,赤体裸身挺立起来,玉臂斜伸,丰臀微翘,一身羊脂般细白皮肉,和那隐隐鸿沟,全部暴露无遗!

  黄秋尘不敢再看,别过头去,叫道:“胡……胡姑娘……你身上没有半寸衣物……”

  那知在黄秋尘别过头去之时,一缕淫荡的格格娇笑声由胡翠蝶喉咙中发出,她竟然跃上石床,一丝不挂的向黄秋尘扑了过去。

  但不知怎样,胡翠蝶扑落石床,突然一跤摔倒地上。

  黄秋尘吃惊地又转头一望!

  这一次胡翠蝶就仰卧在他的跟前,一望之下,他接触到了他从未看到过的许多异性隐处……

  目光过处,全是诱人的性感,黄秋尘几乎不可自持地要想……

  但黄秋尘总算是一个内功深厚,定力极高的正人君子,他目睹胡翠蝶脸色苍白,娇喘吁吁,而眼露春色,不禁感到有异。

  黄秋尘低声的轻叫道:“胡姑娘,你怎么啦”

  胡翠蝶听到黄秋尘的叫声,娇脆的低声淫笑几声,伸出皓腕,无言的向黄秋尘招手引诱,娇脸艳如朝阳。

  这一下黄秋尘心头大惊,忖道:“她怎么变了!……”

  要知胡翠蝶根本不是一个淫荡的女子,而是一位兰心慧质的聪明少女,今日这种反态,使黄秋尘大惊不已。

  难道她是吃了青衣人的迷性毒药,迷乱了本性……

  黄秋尘想到这里,蓦地忆起青衣人最后几句话:“……我现在出手点住你身上灵敏处穴道,当你醒来时,也就是你死亡之时总之不会超过七日……”

  黄秋尘大叫一声,道:“胡姑娘,你吃了什么药物,你现在还认识我吗?……”

  胡翠蝶像似没有听到黄秋尘的问话一般,她的娇躯在地上颤动着,像似要挣扎起来,美目中露出一股欲念的饥渴之色。

  像似哀求!

  又是诱惑!

  ……

  机智聪明的黄秋尘,看到胡翠蝶这种情形,心中早已了然。

  她!真的被青中蒙面人残害了。

  她不但吃下迷性毒药,忘记了本性理智,而且她像似被青衣人奸污过度,耗尽精阴,屠弱待毙。

  原来黄秋尘想起武林中的传说,一种阴淫邪术:“采阴素女补阳”与“采阳童精滋阴”

  之术。

  眼看胡翠蝶双眸无神,脸色苍白,显然是耗损了真阴之气。

  想到此处,黄秋尘恨得钢牙紧咬格格作响!。

  他无比痛狠青衣人的阴淫,狠毒!

  他掠夺了一位冰清玉洁的少女贞操,更陷害了她的性命,这种滔天罪恶,实在令人发指!

  黄秋尘眼见胡翠蝶欲火如焚的目光,心中不知爱怜,或是恐惧!

  她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伸手点住胡翠蝶的晕穴。

  胡翠蝶此刻已再没有半点反抗之力,脑后晕穴一麻,她已昏昏沉沉的睡去!

  黄秋尘抱起她的娇体,轻轻放在云床之上,默默的沉思起来!

  她暗暗忖道:“自己应如何挽救这位纯洁少女的性命?”

  如何将这事情告知修剑院的人?

  修剑的人会相信自己的话吗?

  黄秋尘知道自己若再逗留此地,一旦被别人闯进这石洞目睹此情,就是倾尽三江之水,也难洗雪自己清白之身,也恰好中了青衣人诬害的好计,可是自己又不忍心看着这就一个可怜的少女,在死在这里……

  蓦地,黄秋尘又想起青衣人说的:“在自己清醒时,也就是死亡之日,总之不会超过七日……”

  他机伶伶的打个冷战,付道:“青衣人说过的话,如果是正确的,那么自己再没有几日好活了……。”

  黄秋尘虽然如此想着,但心中却感到怀疑,因为此刻他自己并不感到体内有任何异样的地方。

  他暗暗的试运过真气,竟连清醒前汹涌波动的气血,也显得平静异常,伤脉更没发作之迹象。

  千奇百怪的事情,使黄秋尘越想越糊涂,蓦然,黄秋尘耳际听到石室门口传出一声轻响,像似衣物落地的声音。

  他心头一震,转眼望去!

  眼前事物使他不禁大吃一惊,呆呆的望着石室门口出神。

  原来这时石室门口放着一堆整齐的衣服。

  这堆衣服的突然出现,显然自己的丑像,已尽被人看到。

  在黄秋尘愕然之间,石室门口已经传来一个冷涩涩的声音,说道:“你赶快将衣物穿好,出来见我。”

  这语音,显系一个女子所发,但声音中却充满着一种冷肃,威严的气息。

  黄秋尘听了这语音,心中虽然充满极度的惶恐疑惑,但他仍遵照对方的话,迅快走到石室门口。

  他检起衣服一看,那是一套灰色男装,黄秋尘疾速的穿好衣服,朗声问道:“不知阁下是那位高人,是否能再送一套女装过来?”

  黄秋尘的语音刚落,突听一声叱喝:“你这淫徒,我杀死你!”

  喝声中,石室门口红衣一闪,一一个妙龄女子,手挥长剑,猛地疾刺过来。

  她这一剑,刺得又快又疾,黄秋尘差点被刺中。

  黄秋尘晃身避过一剑,看清来人惊呼叫道:“韩姑娘,是你!”

  原来这红衣妙龄女郎,正是胡翠蝶的师妹韩玉琪。

  韩玉琪这时脸露杀机,泪痕满面,厉叫一声,道:“淫贼,你害了我师姊,杀害了众高手……我韩玉琪若不杀了你,誓不甘休……”

  她像似愤怒到了极点,振腕一剑,直到黄秋尘前胸刺了过去。

  黄秋尘心中害怕的,就是这事情被人误会了,万设想到果是如此,他侧身让过剑势,急道:“韩姑媳,你暂时停手……”

  韩玉琪那里会听信黄秋尘喝止之声,“刷刷刷”,连劈三剑。

  这三剑,可谓狠辣至极,寒星万点,疾速,点袭黄秋尘周身十二处大穴。

  “嘶!”的一声,黄秋尘闪避梢慢,那件刚穿好的衣服,被韩玉琪剑锋劈裂一J道长条,肌肤外露。

  韩玉琪眼看一剑得手,娇叱一声,玉腕一翻,剑若陇,一招“仰观天象”.斜斜劈刺黄秋尘肋间。

  黄秋尘知道事情弄到这般地步,一时间,绝难叫她收剑不攻,是朗声叫道:“韩姑娘,你先听我讲几句话,再杀我不迟!”

  语音中,他闪身让开剑势,一晃间,欺到韩玉琪身侧,左手一扬,拍出一掌。

  韩玉琪心头一震,想不到黄秋尘闪避,欺进之身法,这般奇诡奥妙,她一凛之下,再想闪避,已是迟了一步。

  眼看这一掌就要打中,那知黄秋尘突然一沉左臂,退了两步。

  原来黄秋尘根本就不存心伤害韩玉琪,只不过是要迫她撤去连绵进攻的剑势而已,所以,当他一掌要击中她时,自动的又撤回招式。

  那知黄秋尘刚撤招后退二步,猛感身后一缕幽寒的劲气,直袭过来,他心中大骇,赶忙气动后背,疾速旋身腾飞出去!

  但是黄秋尘忽略了对方袭来的劲风,乃是极上乘奥妙的弹指打穴指劲,这种内家绝学击出时无声无息,当他发觉劲风袭体时,要闪避便已是太慢了。

  所以当黄秋尘身躯刚旋出二尺,“哀哟!”一声大叫,身躯凌空跳起三尺多高,“叭嗒”一声摔落地上。

  韩玉琪目见黄秋尘摔落地上,娇叱一声,箭步窜了过来,长剑一挥疾速对准胸口刺落。

  这一剑刺下去,黄秋尘就是有十条命也难保一条。

  就在这生死存亡千钧一发之间,蓦的绿衣人影一闪,一只春葱似的玉指,急伸过来,轻轻的弹开韩玉琪刺落的长剑,说道:“韩师妹,慢点取他性命。”

  黄秋尘左肩被那缕指劲击中后,痛辙心脾,全身劲力顿失,韩玉琪一剑刺下,正待奋力闪避,乍见此情,抬头一看!

  不知何时,面前已经凝立着一个绿衣丽人,只见她翠眉如黛,凤眼含威,色若严冬寒梅,令人不敢侵犯。

  黄秋尘认出了她,就是当代青城修剑院主袁丽姬。

  黄秋尘骤然看到袁丽姬,心中不自禁地一震,呐呐的说道:“袁……袁院主,这……这是误会……”

  韩玉琪叱喝道:“淫贼,事实俱在,你还敢狡辩……”

  她左掌一挥,一道强烈掌风,猛向黄秋尘胸口击去!

  黄秋尘由地上疾翻而起,避过一掌,怒道:“韩姑娘,你要杀我,何必这般心急,待我将话说清楚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黄某绝对不会逃离此地。”

  袁丽姬秋水含怒,眉梢带愁,淡淡的说道:“师妹退下去照顾翠蝶。”

  韩玉琪闻言,倏地忆起胡翠蝶还是裸体陈睡大石床之上,于是,急奔过去,由包袱中取下一套女装,替胡翠蝶穿上。

  袁丽姬凤自中射出一股威棱之光,凝注在黄秋尘脸上,冷冷问道:“你今日还有什么话说?赶,快道来!”

  黄秋尘脸上露出一股悲痛之色,叹然说道:“袁院主,难道你认定这事是我干的吗?

  唉……”

  好徒虽然聪明绝伦,利用愉天换日的手法,欲诬我杀害群豪,侮辱胡姑娘,但是他百密中仍是一疏……”

  袁丽姬冷冷的截断他下面语音,道:“你也不必狡辩,事实只需询问翠蝶就会真象大白。”

  这时只听韩玉琪痛声叫道:“蝶姊姊,蝶姊姊,你醒来……”

  黄秋尘已知胡翠蝶已经吃下迷性毒药,醒来之时,可能也不认识她们,于是,叹声说道:“韩姑娘,你最好不要吵醒她,我黄秋尘对天发誓,这件伤天害理的事,绝对不是我干的,如果你们为泄一时之愤,不分青红皂白便杀了我,日后定会后悔不及。

  袁丽姬脸罩一层寒霜,冷笑一声道:“黄龙山师兄在九泉之下,英灵有知,看见你这个不屑儿子,定会悲恸不已,我身为令尊师妹,今日只有代师兄杀你了。”

  黄秋尘听了她这番话,心中情绪激动异常,愤声说道:“袁丽姬,你上次误将我毁去全身功力,我黄秋尘自恨命运多舛,今日如你杀了我,就是变成魔鬼,我也怨恨你!”

  袁丽姬淡淡的道:“你的行为,已经是十恶不赦的罪人,我袁丽姬杀了你,乃是为武林除害,替师兄诛孽子,上对得起天地,下能快意人心,纵然你至死恨我,亦复可憾。”

  说完话,袁丽姬脸上露出一缕杀机,玉手缓缓抬起……

  原来袁丽姬和韩玉琪在青城山途中遇上,韩玉琪立刻将“伏虎剑”出现于“千草泽岛”

  之事,一切告知袁丽姬,袁丽姬听了黄秋尘夺得伏虎剑之事,即时跟韩玉琪赶到千草泽。

  但当二人赶到于草泽岛时,众豪已经为蒙面青衣人所伤,个个昏迷不醒,但那些人中,独少了黄秋尘和胡翠蝶,袁丽姬生怕二人确未离岛,于是和韩五琪分道搜寻岛上,就在二个时辰这前,袁丽姬无意间寻到这座洞室,发现黄秋尘和胡翠蝶裸体睡臣在室内的丑态。

  一时间,她羞愤至极,本想在二人熟睡这时杀了他们,不过当袁丽姬萌生杀机之时,突然想到:“黄秋尘乃是故师兄之子,胡翠蝶又是自己师妹,如是二情相悦,他们虽然爱得大过分了,孤男少女的冲动,仍是可原谅的……”于是转身去找韩玉琪,告知此事,向她取二套衣物。

  韩玉琪听了这事情时,竟然生出歪曲念头,她认为黄秋尘是伤害众豪,而又强暴翠蝶的人,因为她深信胡翠蝶和黄秋尘不过是相遇半日,纵然男女之间爱情,那能演变得如此之快,胡翠蝶也不会那般傻,奉献出十六年冰情玉洁的身躯,何况她们又深知胡翠蝶生性聪慧寡欲,黄秋尘奸污胡翠蝶,可能是欲报青城山受创之恨。

  袁丽姬听了韩玉琪这番见解,当然灵犀相通,认定事实如此,袁丽姬本是怜悯之心,顿时转为愤恨,她乃是青城修剑院当代院主,对于黄秋尘这种辱及修剑院的丑事,她如何不痛心?黄秋尘眼见袁丽姬凤目隐含杀机,心中一阵悲哀,愤恨!

  他不是怕死,而是自己死了之后,这种奇耻大辱,就永远没有澄清的一日,灭好中了青衣人的阴谋。

  而且他在这短短的一日间,已经认定那青衣人,乃是当代武林一位阴谋者,一旦这阴谍让她得逞,不知今后江湖武林要演变成什么样子……

  还有是自己双亲血仇深冤未雪,自己如何能这样死去!

  袁丽姬右掌含蕴的真气,已到达饱和之点,正欲脱手待发之时。

  猛听黄秋尘大喝一声,身若鬼魅,直对袁丽姬欺去,一掌猛劈出去!

  袁丽姬本以为黄秋尘刚才中了自己一道指劲,已经功力全散,没想到他还会出掌扑击自己……

  一惊之下,右手轻轻拍击了出去!

  其实黄秋尘这扑击之势,并非真正要跟袁丽姬拼命,只见他在袁丽姬掌劲脱手击出之际,身若幽灵,精奇诡奥的一蹲一旋……

  他的人恍似一缕轻风,由袁丽姬左侧飞过,冲出石室门口。

  袁丽姬真是作梦也没有想到,黄秋尘的身法那般诡奥,竟然能在自己一击之下,脱逃而过,她娇喝一声,道:“站住!你要那里去?哼,我不信你就能走出十丈以外。”

  她娇躯轻转,左手一扬,反拍出一掌。

  这一掌打得轻飘飘地,看上去毫无一点劲力,可是黄秋尘忽然觉得右腿一软,再也提不起劲来,摔跌下去,好象一条右腿突然被人用刀砍去一般,和身子分了家。

  原来袁丽姬用的手法,乃武林四大奇剑——‘飞凤剑’剑鞘中秘笈武学,隔空震穴手法,为点穴术中,最高的一门制穴工夫。

  黄秋尘右腿难移,但左腿仍可挣动,奋力向前一跃,飞出室外,右手一招,“推山填海”,反手向袁丽姬击出一道凌厉劈空气劲。

  袁丽姬看见黄秋尘这种神秘情形,不禁一呆,直待劈空气劲逼身她才警觉,闪身避过击到的狂飙,叱声喝道:“你能跑得了吗?”

  娇躯微晃,追出门口,但是黄秋尘这时已经跳出七丈之外。

  袁丽姬黛眉一蹙,正待施展绝顶轻功追去,蓦听室内韩玉琪一声惊叫道:“姬师姊——”

  接着,室中扬起一声淫荡格格娇声笑!

  袁丽姬被这缕淫笑声,听得顿感心头一震,顾不得追击黄秋尘,反身急扑入室内。

  抬眼一看,袁丽姬突然呆愕在那里!

  只见石室内的胡翠蝶不知何时已经清醒了,但她却象似疯狂一般,秀发散乱,杏目圆睁,射出一副欲火,瞪着韩玉琪格格的笑着,双手连抓带撕,将自己身上衣衫抓裂撕碎。

  韩玉琪看到她这种疯狂之状,急声呼道:“蝶师姊,蝶师姊,你怎么啦,蝶师姊……”

  可怜的胡翠蝶,她真的象似疯了一般,对于韩玉琪的呼叫,视若未闻。

  刹那间,胡翠蝶衣衫褴楼,肌肤外露,蓦地,她扑上韩玉琪,双手紧紧拦腰抱住韩玉琪,臀波摇动;淫声连笑着?

  袁丽姬看出苗头不对,弹出一指,点中胡翠蝶的“尾龙穴”,她已经软瘫在韩玉琪的怀抱中。

  韩玉琪眼看师姊丑态,热泪夺眶涌出,凄声说道:“姬师姊,她已经遭受淫贼惨害了!”

  袁丽姬出自当代武林各大高手教导,学博古今,见识多广,她一看胡翠蝶的情形已知她是吃了阴淫的毒药,毁去了原有的理智,全身欲火如焚,此刻她需要的是欲情满足,如果她在十二个时辰之内,没有一次性欲的发泄,胡翠蝶的脑智,更要被药力促起的淫火焚毁,变成疯狂。

  袁丽姬纵然是位绝世才女,现在也被胡翠蝶这种情形,闹得束手无策,她不知要如何解决这种事情。

  韩玉琪抱着胡翠蝶娇躯,泪落如雨,要知她和胡翠蝶自幼便相处一起,两人之间的情谊,胜过亲生姊妹,这时她见袁丽姬沉默不语,脸上肃穆沉凝,不禁哀声问道:“姬师姊,咱们要如何救她?”

  袁丽姬摇头叹道:“琪师妹,她已经服了强烈的迷性毒药,现在正是药力再度发作的时候,如果在十二个时辰之内,没有阴阳交泄……”

  袁丽姬说到这里,倏然住口,娇脸泛红,要知她仍然是位双十年华的少女,对于这种话,总难以启口。

  韩玉琪不懂袁丽姬话意,她恨声骂道:“好狠毒的淫贼,蝶姊姊到底和他有什么仇恨,竟然用这般歹毒手段,来对付蝶姊姊,当今咱们怎样办?”

  袁丽姬幽幽叹道:“此刻乃是翠蝶师妹药力再度发作的时候,如在近时,没有性欲的发泄,蝶师妹就要被欲火焚毁,唉——”

  “这种情形,咱们纵然要救助她,也无能为力了!”

  韩玉琪这时泪水淋淋,呜咽道:“姬师姊,咱们总不能看着她这般惨然毁灭啊!”

  袁丽姬这时心中痛苦如焚,蓦地她坚决的说道:“当今唯一挽救蝶师妹的方法,是叫他回来。”

  韩玉琪道:“姬师姊,咱们怎能这样做,他是残害蝶师姊的凶徒恶贼啊!”

  袁丽姬突然摇摇头说道:“琪师妹,我看这事情有些怪异的地方,他可能不是残害蝶师妹的人!”

  韩玉琪不解道:“姬师姊,这个岛上,目前只有他一人活着,不是他,还有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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