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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2025-11-10  作者:幻龙  来源:幻龙作品集  点击:

  孤风鬼影古沧虚,听得心中一震,这样奇险的经涧,纵是飞禽,也无法在那涧壁停身,何况是一个受伤的人,不过,他想:龙影南绝不是那种夭折之相的人,可能,因此另有奇异也说不定。
  孤风鬼影古沧虚,轻声答道:“他福缘极厚,绝不会这么早夭折,当今武林命运,弥天浩劫,只有他一人才能够消弭。但他可能也会使武林引起惨酷的血腥浩劫,唉,这是苍天注定的命运,因果循环,报应轮回,没有前因,就无后果。”
  孤风鬼影古沧虚,胸罗玄机,他后头的话言,隐含无穷玄机,案武林高手,听的迷糊不解,何玄机道人,却听到一丝语外之音,脸色骤变,朗声问道:“古前辈语中有因,望请能够指示。”
  孤风鬼影古沧虚,脸色铁寒,那沉重的语音,道:“众位武林同道,你们没有听到梯云堡中人的语言吗?你们现在就快回去,准备他的突袭,此人武功,已至出神入化之境,纵是各派的任何一个掌门人,也不能与其颉顽,老夫自忖,武功也不如他了。唉!众武林同道!你们就遵照我的话回去吧,老夫绝对尽力挽救此场浩劫。”
  七绝剑欧阳圣,突问道:“古前辈,你已知道此人是谁?”
  孤风鬼影古沧虚叹道:“我还不知道此人是谁?不过,等会我要深入一深虚实,我这一进去,可能不会再出来,也说不定,如老夫一个时辰不出来,诸位就赶紧回去,准备抗敌。”
  醉天神丐郁松年,对于古沧虚,已再无心推测,他现在脑中只是想着龙影南是否会死的事,他现在突然问道:“古前辈,他是否真会活着?”
  孤风鬼影古沧虚,轻叹道:“郁老弟!老夫何尝不是深爱着他,我想他不会那样短命,现在只不过是一时之别,老头现在要入堡中,这可能是永别,如你久等我不出来,就和易姑娘一齐在开封迷魂塔附近,等待他及老夫。”
  醉天神丐郁松年,深知古沧虚料事如神,有如诸葛,他的一言一语,无不深含着无穷玄机,他点一点头,表示答应。
  孤风鬼影古沧虚,又凄凉一叹,道:“老夫,现在就进去了。
  语毕,孤风鬼影古沧虚,身躯已冉冉飞起,轻盈盈曼妙至极,直向梯云堡门飞去。
  众武林高手,几十道眼光,凝视着古沧虚,他们知道中原武林命运,都系在他的身上,所以,大家心情都沉重的很,生怕他再遭受堡中怪人突袭而毕命。
  但出乎众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孤风鬼影古沧虚,却安全已极踏上堡门的石地,他缓步深入进去,瞬问。他的身影已消逝在阴沉沉的孤堡中。
  过了一会,仍听不出半点声响,语音,搏斗声,惨叫声!
  众武林高手,缓缓的长呼了一口气,心情放下不少!
  可是,这只不过瞬间的松弛心情,紧接着,是一片焦急,紧张,恐怖的气氛!
  原来孤风鬼影古沧虚,进入梯云堡中,却如泥牛沉海,毫无一点音讯!
  一个时辰过去了——
  二个时辰过去了——
  三个时辰过去了,他仍然没有出来。
  但众武林高手,仍然呆呆凝立着等待,因孤风鬼影古沧虚出来的消息,对于众人是如何重要。
  可是,他们失望了,因为孤风鬼影古沧虚,自进去到现在已经有六七个时辰了……
  而众人仍在这无希望的情形之下,想要再导出一丝极渺小的希望。
  而这丝渺小的希望,终告成为泡沫了!
  这时,已是第二日清晨了,一轮旭日冉冉自东方升了起来!
  金黄的阳光,普照在这高岩上,地面上堆满一具具尸体,与一些如着了魔似的众武林高手,或立或坐,或卧……
  孤风鬼影古沧虚,永远再不会出来了!
  这是场中众武林高手的叹息声,但他们没有一个人,再敢冒着自己性命危险,进入那魔鬼似的梯云堡,探一探其中之谜。
  这也包括冷魂仙子易芝兰,醉天神丐郁松年在内,他们不是怕死,而是先得到古沧虚的启示,他们相信孤风鬼影古沧虚的言语,都会应验的。
  一群群武林高手,带着满腔的凄凉,悲伤,紧张,恐怖,忐忑不安的心情走了!
  这是丽日中天的中午时分!
  偌大一座高岩,就只剩下生者——醉天神丐郁松年,与冷魂仙子易芝兰,及那些死了的尸体,幽魂!
  等待!等待!等待.
  这又是一日的黄昏了!
  夕阳西下,残霞满天,大地苍然!
  高岩上的醉天神丐郁松年,发出一声失望的叹息,道:“易姑娘,我们已经等待三天了,走吧,我们就到开封迷魂塔附近,等待他们的消息吧!”
  冷魂仙子易芝兰,美眸中含蕴了泪光,凄声问道:“郁伯伯,南哥哥是否还真正的活着?”
  冷魂仙子易芝兰,她极深爱着龙影南,虽然他还没直接表示爱她,但她已经自作多情的认定她便是龙影南将来的妻子,不然,冷傲的她,绝不会称呼醉天神丐郁松年为伯伯的。
  醉天神丐郁松年,眸中也含蕴着一泡泪水,他凝视在易芝兰那张娇嫩脸容上,又是一声极凄凉的叹息,道:“易姑娘,古老前辈的语言,无一不是隐含玄机,而且龙影南,他也绝对不是那种夭折之相的人,所以,我敢相信他绝对不会死!”
  醉天神丐郁松年,自那日和冷魂仙子较技以来,他不但非常钦佩她小小年纪,武功却如此绝高,而且他也被冷魂仙子那份深爱不移的热情所感动。
  这几日相处,他更发觉冷魂仙子易芝兰,并非是武林传说中那种性格怪僻的魔女,她有着古典的女性纯洁之美,所以醉天神丐郁松年,他决定要暗中帮助她,达成她心中的愿望,他也知道龙影南对于冷魂仙子,有着一片极深刻的好感,他想这媒人一定有十成十的把握,但世事往往出乎人意料之外的。
  这是后话,暂时不提。
  冷魂仙子易芝兰,凄声道:“古前辈,他已经进去三天了,却没有半点音信,所以,我怕他的语言有误!”
  醉天神丐郁松年,安慰她道:“易姑娘,他不是事先已叫我们先去开封迷魂塔等他们吗?他老人家到现在还没出来,也许有意外之事,他的语言,定不会有错,暂时不要谈此事,我问你,你知道龙影南的身世吗?”
  醉天神丐郁松年,与冷魂仙子易芝兰,直向这高岩走下,他们边走边谈着。
  冷魂仙子易芝兰,凄声道:“不知道,可是知道他有着一段惨痛的身世。”
  醉天神丐郁松年,叹道:“他着实有段惨痛遭遇,而且是天地间最惨绝人寰的遭遇。”
  冷魂仙子易芝兰道:“他父母双亲,是否被仇人杀了?”
  醉天神丐郁松年道:“他父亲被人惨酷分尸,而他却亲眼看见母亲被奸人奸淫,而自杀在他面前。””
  冷魂仙子易芝兰,美目又滴下同情的眼泪,道:“南哥的遭遇,的确惨极了。”
  醉天神丐郁松年闲言,更凄凉的叹了一声,道:“后者,他母亲自杀的真相,使人还不大清楚,若是我们料想是正确的话,那么龙影南侄子的遭遇,可更惨了,而我那拜弟,也死的太不值得了。”
  冷魂仙子易芝兰,不解道:“怎么,他母亲你不是说在南哥眼前自杀身死的?”
  醉天神丐郁年,叹道:“被奸人奸淫的是他母亲,但自杀在他身前的女人,可能不是他的母亲,这是一件扑朔迷离的谋杀血案,其中有许多谜待了解。”
  于是,醉天神丐郁松年,把龙影南所说的血仇,稍为向她诉说,而古沧虚之徒弟冷面金环蓝中玉蒙冤之事也全说了。
  冷魂仙子易芝兰,听完这段复杂的血腥仇杀,也感到棘手已极,真使人难以寻出真正仇人。
  冷魂仙子易芝兰,突然道:“郁伯伯,照你们猜想,南哥的母亲是暗中背叛他父亲。”
  醉天神丐郁松年,点点头道:“是的,但我们希望这不是事实,如是这样的话,龙影南一知道此事后,便会悲痛的死去活来,易姑娘请你不要把此疑点告知他。”
  冷魂仙子易芝兰,她现在着实感到龙影南的身世惨极了,若是他母亲真正是一个坏女人,那么任何一位做人子女的,绝对遭受不起这种惨酷的打击,易芝兰逐轻声道:“郁伯伯,我知道此事关系重大,我绝对不会告诉他知道。”
  醉天神丐郁松年道:“不过,我们这点料想,还是有点不可能。”
  冷魂仙大易芝兰道:“郁伯伯,难道还有疑点吗?”
  醉天神丐郁松年道:“这点是从好的地方想,龙影南的母亲,可能被人奸淫后,一头碰树并没有死去,突然想起欲报血仇,把另外一具女身上的衣服更换,移来充当她的尸体,自己才悄然而去,学到惊人武学后,方才报此血仇。”
  冷魂仙子易芝兰道:“此点有些不可能,她为什么不救自己儿子,就悄然离去,而且奸人为什么不杀死南哥,留着他作什么,如以奸人那种残毒成性,绝不会留下一个后患。”
  醉天神丐郁松年暗自点头,赞佩她的心思缜密,他叹声道:“这点,的确有好些疑问,使其难以成立,不过我们再往好的想,可能他的母亲,因羞于见自己儿子的面,才不叫醒他,或是解了他受制的穴道。至于奸人不杀他,可能他自忖武功盖世无匹,纵是龙影南学会武功,也难达到报仇的愿望,那时龙影南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冷魂仙子易芝兰道:“此举绝对不可能,他母亲一定就是那种坏女人。”
  醉天神丐郁松年,笑道:“为什么你能如此肯定?”
  醉天神丐当然知道那不成立的疑点。冷魂仙子也知他要考验自己,当下说道:“他的母亲绝对是和人串通,不然,如她是一位贞节的女人,绝对会以死来保留贞节,何况她还是位身负奇高武功的女子,难道她不会抵抗吗?除非是仇人武功极高,极高,使她无还手的余地。”
  “第二疑点就是他母亲要撞树的刹那,南哥就被奸人制住穴道,事情绝不会那么凑巧,绝对是阴谋。”
  “第三疑点,就是奸人不杀他,以我想:是他母亲人性还没有尽灭,哀求奸人放过了他,总之他还是她的骨肉,奸人是极爱她的,当然会答应她,而且就如郁伯伯所说,奸人武功极高,纵然放过他,也不会有后患。””
  “第四疑点,就是众体已全被灭迹,为何只他母亲尸体,没有掩理,那分明不是证明要让南哥认定他母亲已死,而且那具凶是脑浆破碎,血肉糢糊,面目全都损坏不清,那时南哥连番惨痛打击,怎会怀疑到那尸体是假的,而奸人又狡狯如狐,当然是拣一具和他母亲身材相似的女尸,再换上其服装,南哥绝对无法辨认了。””
  “后头四点疑问,比较勉强一点,前两点是绝对毫无疑问的,可证明他母亲是十有九成是坏女人。”
  醉天神丐郁松年,听的连声赞道:“易姑娘,的确人间仙凤,聪明绝伦。不过,此事真相,仍待事实查证,我们也无法十足的肯定,就如你所说,只有十分之九的可能。易姑娘,我还要问你,你知道龙影南为何极痛恨天下美丽的少女?”
  冷魂仙子易芝兰,呐呐道:“这点我知道,他曾经被女人唾弃过!”
  醉天神丐郁松年闻言,又是凄凉一叹道:“是他的妻子背叛他……”
  冷魂仙子易芝兰,娇容色变,惊声道:“南哥已有妻子?”
  由她这声惊叫,她的芳心是如何的难过,一个心底的爱郎,居然已经结过婚,这是使她如何的伤痛、绝望,她的眼返已如雨点飘落。
  醉天神丐郁松年见状,柔声道:“易姑娘,你不要过度凄伤,老夫绝对促成你们……”
  冷魂仙子易芝兰,幽幽叹道:“这完全是我自作多情,郁伯伯,你把那经过说给我听!”
  唉!自古多情空余恨,此言的确非虚,他们这种复杂的爱情,不知又要落个怎么结局?
  于是,醉天神丐郁松年,又把龙影南被他妻子救活,而他妻子又背叛他,他流浪江湖,历尽沧桑,学了几手三脚猫武功,去找他妻子算帐,反被她打得遍体鳞伤,出言百般侮辱,最后打了他一记毒掌,又给他吃下毒药,等等之事,一一详告易芝兰。
  冷魂仙子易芝兰,听完此段经过,默默沉思着,她像似在思索着极大的难题,实在的,这是关于她一生的最大难题。
  不过正义之心,总是战胜了私欲之心。
  冷魂仙子易芝兰,呐呐语道:“他的妻子可能不是真的背叛他,这其中定有隐秘之事。”
  醉天神丐郁松年,着实被冷魂仙子易芝兰那份至高至洁的心所感动的无以言喩,郁松年与古沧虚,也知道龙影南妻子背叛妇道之事,有些可疑的地方,而易芝兰也觉察出来,这若是换了另一个女子,那么她定会不加思索,一口咬定那女人是个坏女人,因这样,她才能占有她的爱郎。
  醉天神丐郁松年,叹道:“易姑娘,他娇妻是好人的成份很少,而且龙影南绝对不会相信,而不让她分辩解释,便会毙了她。”
  冷魂仙子易芝兰,道:“这一点,就要靠我们的力量,来解释给他听,以免造成大错,她甘愿表面装着背弃,以种种方法来刺激他,她一定极爱他。”
  醉天神丐郁松年,叹道:“易姑娘,你真伟大,若是你还爱着龙影南,老夫绝对尽力促成。”
  冷魂仙子易芝兰,凄声道:“郁伯伯,我至死也永远爱他,不过,我不能违背自己良心,抢夺别人的爱,若是他娇妻是真的好人,我甘愿退出,只要南哥永远记住有我这个人就好了。”
  醉天神丐郁松年,着实爱极了易芝兰那颗纯洁的心,他绝对要尽力,纵是断送另外一个女子的前程,也在所不惜。也因这样,后来又造成了一段哀艳千古,悱恻缠绵的故事。
  冷魂仙子易芝兰,又道:“郁伯伯,南哥的血仇真相,大概他的娇妻知道此中内情,我们为今之计,就是先找到他的妻子。”
  醉天神丐郁松年,道:“还有一人知道此中隐情,就是冷面金环蓝中玉。”
  冷魂仙子易芝兰,惊声叫道:“难道是他!”
  醉天神丐郁松年,心头猛地一震,问道:“易姑娘,你认识冷面金环蓝中玉?”
  冷魂仙子易芝兰,摇一摇头道:“郁伯伯,你知道孤堡中人是谁?”
  醉天神丐郁松年,若有所悟,道:“你难道说孤堡中的怪人,是冷面金环蓝中玉?”
  冷魂仙子易芝兰,肯定道:“是!是!绝对是他,不然古沧虚老前辈,绝不会留在那里那样久,而且他老人家不是向堡中发话,道‘你现在若毙了他(龙影南),以后要后悔’之语吗?”
  语音甫歇,荒山中倏然响起一声轻蔑,不屑的冷笑!
  醉天神丐郁松年,与冷魂仙子易芝兰,脸色倏然骤变,四道冷电,疾速瞥射到发笑之处,但静寂的山夜、凄凉,那有第三个人影。
  冷魂仙子与醉天神丐,都是当今武林顶尖一流高手,他们知道这是一个人的冷笑声,但也感到惊骇不已的是,这个人居然能发出笑声,而逃避无踪,如此轻功,当今之世,的是毫无几人。
  醉天神丐郁松年,脸色冰寒,沉声道:“那位高人!既然冲着老夫而来,为何不光明正大亮相出来,做出那种下三流行径,岂不令人取笑!”
  语习甫敛,四丈外影处,突闪出一条修长的人影,发着一声冷寒如冰的语音,道:“醉天神丐郁松年兄,敢问别来可好,兄弟怎敢冲着你而来,那未免言重了。”
  冷魂仙子与醉天神丐闻言,捷速纵身过去。
  醉天神丐郁松年,目见来人,脸色骤变,发着略带抖的声音,道:“你……你不是冷面金环蓝中玉……”
  星光月下,只见来人身背一枚金光闪闪的金环齿轮,脸色苍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又无半点表情,呆板冰寒,使人一见就知他脸上带着一付人皮面具,他只就交叉胸前,那双手的中指,各套着一枚特制的金指环,此种装束,分明不就是名震天下武林,已失踪江湖六年的——冷面金环蓝中玉。
  冷面金环蓝中玉,又是一声冰寒的皮笑肉不笑,道:“郁兄,兄弟失踪武林六年,今夜骤然出现,你有些感到意外吧?”
  他的语音气息,是如此的阴森冰寒,生含着无比冷傲之态,听得使人感到心情有些不爽快。
  冷魂仙子易芝兰,黛眉略皱,樱口微启,一缕清韵,道:“前辈,刚才我们所谈的,你大概都听到了吧?”
  冷面金环蓝中玉,那双锐利的眸子,微向易芝兰全身上下一掠,又转凝注到郁松年脸上,冷冷说道:“郁兄,何时破例收了一位女弟子,嘿嘿,真是艳福不浅。”
  醉天神丐郁松年闻言,怒声道:“蓝中玉,我们老朋友刚晤面,你怎么说出这种话,难道不怕污损了你恩师之清名。
  冷面金环蓝中玉,倏然又是一阵阴气森森的冷笑,道:“恩师!谁是我的恩师,那未免笑话了!”
  醉天神丐郁松年,知道冷面金环昔年行踪江湖二十几年,纵是对于最近的拜兄拜弟,也从没提起他恩师之名号,所以当今武林从来没有人知其师承,郁松年是听古沧虚所说,才知道他是孤风鬼影之独传弟子。
  这时,郁松年以为冷面金环仍要隐秘其师承,当下说道:“蓝中玉!你的遭遇,你恩师孤风鬼影古沧虚已全部告诉老夫了,何必再隐瞒。”
  冷面金环蓝中玉闻言,双目突射出一股惊愕之光,沉吟有顷,方才冷冷说道:“那这样太好不过了,你已全知道我的遭遇。”
  醉天神丐郁松年,突然问道:“蓝中玉!你师父怎么还没来?”
  冷面金环蓝中玉闻言,又是一片沉默,过了一会才道:“我没有见到他!”
  冷魂仙子易芝兰,接声问道:“你不是由梯云孤堡来的?”
  冷面金环蓝中玉冷笑道:“不是!”
  醉天神丐郁松年与冷魂仙子易芝兰,脸色微变,互相望了一眼,心中同时忖道:“那么梯云孤堡中的怪人又是谁?孤风鬼影古沧虚,是否遭了不测!”
  醉天神丐郁松年,急声说道:“蓝中玉,我们快一起去救你师父?”
  冷面金环蓝中玉,冷寒一笑,道:“不必了,救也来不及了。”
  醉天神丐郁松年闻言,心中猛地一震,说道:“蓝中玉,你为人徒弟,纵然你师父遭到不测,你也应该去探视一下。”
  冷面金环蓝中玉,眼中倏然暴出一股诡谲之光,但是一闪即逝,只有冷魂仙子易芝兰有见到那股诡谲之光。
  冷面金环蓝中玉,阴森森冷笑,道:“我为什么应该去探视一下,去也是白送掉性命,我不做这种傻事。”
  醉天神丐郁松年闻言,误会冷面金环还恨他师父,无情掌击他之事,不由凄然一叹道:“蓝中玉,你现在还恨你师父当年对你下辣手之事吗?唉!龙子荣拜弟那段惨绝人寰的血案,若不是你师父告诉我!我也会听信武林传说,以为是你一手干的哩!现在你师父已经无比后悔,人生难免都有误会,你是人家的徒弟,定会谅解他老人家的。”
  冷魂仙子易芝兰默默不语,但她心中却暗忖道:“若此人万一不是真正的冷面金环,郁伯伯这样说,无异是把全底细都告诉他了……”
  冷面金环蓝中玉闻言,鼻孔中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道:“事已做了,那有反悔之理,若是我命短一点,不就白白送命在他手下吗?”
  醉天神丐郁松年道:“难道你真的不谅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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