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剑平被那美少妇挽手同行,不由心生异感,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当然,他不知道自己学的是“魔魂教”独门内功,此教男女采补,对于色字最随便,他无形中受了影响,自己却不清楚。
可是——他倒底天性纯正,不比常人,因此心念虽杂,并不忘记正事,就在远离山岭后,首先说道:“我承你几番相助,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刘……刘若贞。”
“你的医术武功,是那一位的传?”
“世代祖传。”
“那么,令尊大人必是武林名手了?”
“他老人家并不出名。”
“就算不出名,功力必是绝顶。”
“也不见得。”
“贞姐别客气,你的武术比小弟高明得多。”
“也许你是经验太少,实力却充足。”
“我有自知之明,所以少的不仅是经验……”
高剑平功力不及一个女流,虽然坦白承认,心中却不是味道。
刘若贞见状,忙不迭的说道:“平弟别介意,为姐的决不是故意恭维,你刚才单掌力劈五人,就是最好证据。”
一提起刚才过招,高剑平心念一动,眨眼问道:“对呀,你引‘白猿长老’,他们越过山岭,是否都杀掉了?”
“没……没有。”
刘若贞吱唔其词,不愿细说。但他却好奇不已,总是追问道:“如未全体杀掉,怎么无一生还呢?”
“为姐的一轮快掌,他们伤的伤,逃的逃,我根本没有注意。”
“没有注意……”
“坦白告诉你,我动手杀人这算第一回,那有心情看这多。”
“是吗?”
“平弟,不谈这些讨厌的事,谈点别的多好。”
“那么,什么是‘魔魂教’,这总可以谈吧。”
“我不和江湖人往来,所知有限,反正是一个教就是了。”
“此教跟‘排帮’有何关系?”
“你为什么认为他们有关系?”
“神手邓斌是排帮,对吧。”
“对。”
“神手邓斌偏要阻止十派伤我,并且不惜杀人。”
“也是事实。”
“但结果他又暴出冷招,意图杀我。”
“嗯——”
“这证明了一件事。”
“证明那一件事?” “魔魂教和排帮都是武林公敌,而这一帮一教,彼此之间,也有不共戴天之仇,三江四海之恨。” 刘若贞先是一怔,花容顿改,但随即嫣然一笑道:“平弟你真聪明,想的很有道理。”
高剑平凝神推想,继续说道:“要查其中的原因也不难,找些武林老手一问,必有结果。”
这句话,又使刘若贞一皱眉,颇为焦急的说道:“你如今已成武林人的公敌,不怕惹祸上身吗?”
“有什么可怕的。”
“伤势要紧,你不可妄动。”
“伤好了再去不迟。” “难道你没有事做,要管闲事?”
“这个——”
高剑平被她一提,如梦初醒,立刻想起自己功德未成,而且闲散山人(擎天魔尊)怕他路见不平,管上闲事,曾经郑重交代过……
心念及此,他终于朗爽一笑,道:“我只是一时好奇,其实我真有要紧的事,想管不能管。”
“这才是我的好弟弟,治好伤,办好正事,我们可以……”
“可以怎么?”
“可以……可以再见面。”
这一句话,是她顺口编的,显然心情矛盾,却不好实说。
高剑平目光直望前方,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慢慢问道:“你的未婚夫死于排帮手下,又是为了什么原因?”
“因为他精通医术,解救了个被害人,却被排帮寻仇,死在‘雷霆神掌’和‘九龙金锁’之下。”
“哦——”
高剑平发出激动骇呼,顿时目露杀气。
“平弟,你怎么啦?”
“没……没什么……”
“你很激动,一定有心事。”
“听说‘九龙锁金’乃排帮至宝,只有帮主言问天能用,那么,杀你未婚地凶手,必是此贼。”
“很可能,但是我不太清楚。”
“没关系,反正在个月内,我替你报仇雪恨。”
“谢谢,可是……我怎么报答。”
“小弟是以德报德,你并不欠我。”
“可是,我内心太感激……。”
刘若贞激动之中,有意无意的纤手一捏,又一股火烫热流,通入高剑平四肢百骸,他不但心神一荡,而且丹田下真元跳动,似要夺关冲出。
这时,“刘若贞”更将莲步一停,左手搭他的肩头,丰满酥胸,压住他坚实胸膛,媚声断续的说道:“平弟,我……我是真的感动,你信不信……”
高剑平被她贴在胸前,媚眼水光盈盈,鼻翼连连掀动,樱唇像熟透的仙桃,春情洋溢,令人无限怜爱。
尤其——那红唇玉齿之间,吹出丝丝的如兰暖气。
他在春意中沉醉了,刚答出一个“信”字。
嘴唇一热,立被对方吸住。
“唔——平弟——”
对方小小樱口,时松时紧,吞吐着奇妙的吸力,而且右手像一条灵蛇,无意中搅住了他的腰部。
高剑平心旌飘飘,被对方轻轻推移,徐向密林茂草中退去。
但——正在紧要关头。
一阵“桀桀桀桀”的狂笑声,如晴天霹雳,震耳欲聋。
立即二人暴睁双目,惊骇地扭头一瞥。
来人身高八尺,赫赫然像一尊巨灵,发长及腰,枯瘦得如同无肉骷髅,但那一层皮,却充满无比怪力。
高剑平对来人的功力感到惊奇,出道以来,这是初次看到的高手。
刘若贞更是惊骇,她螓首一低,似怕来人看到真面。
“桀桀桀桀,好一对风流男女………。”
“胡说,”
高剑平下意识的手一推,推开了刘若贞,怒声反叱。
这怪人还想讥笑,但四目对视下,竟然没有笑出。
因为——这一霎那间,高剑平目光闪电,但射出的不是绿光,而是明如夜星,充满了凛然正气。
“嗯,嗯——。”
怪人喉间闷吼,沉郁如雷,精瘦脸皮上露了惊异而神秘的表情,然生将那火炬一般的目电,转射到刘若贞身上。
“这小子是个童男,一幕妙剧想是小妞儿的把戏了!”
很奇怪,能言善道的她,居然不愿反驳。
玉腕一抬,意思是叫高剑平快走。
“你怎么不讲话?”怪人朝她喝问。
“我不高兴。”刘若贞淡然回答。
“嗯,口音有点熟。”
怪人双眉轩动,起了疑心。
“我却不认识你。”
“桀桀桀桀,我倒好像认识你。”
“不可能。”
“如果老夫记忆不错的话,你好像刘……刘……”
“我是姓刘。”
“名字?”
“刘若贞。”
“刘——若——贞?”
“嗯!”
“更熟!”
怪人头一侧,略加思忖道:“有个‘刘若香’是你姐妹吗?”
“不是。”
“名字太像。”
“世上同名的都有,何况相像。”
怪人半疑半信,又想一下,但他对高剑平的兴趣,远比对她为大,于是扭回头来,露出像哭的笑容道:“小子,你叫什么?”
“…………”
“老夫问你叫什么,难道你聋了?”
高剑平星目一瞪,冷傲反问道:“你这种问话态度,本人怎能作答。”
“老人一生却是这么问法。”
“本人一生就不答复这种问法。”
“你知道老夫是谁?”
“你是谁?” “怪力鬼王陈天霸!” 那怪人报出名号,原希望高剑平肃然起敬;没料到对方 一声冷哂,傲然教训道:“姓陈的,在本人动手之前,最好是滚——。”
“桀桀,这话倒新鲜。”
“怎么新鲜?”
“老夫一辈子叫别人滚,别人叫我滚,倒是第一次。”
“既不愿滚,本人可要不客气。”
“小子,你试试。”
“试”字未完。
高剑平闪电似的一旋。
刘若贞骇得额头冷汗直流,一声:“使不得。”
双臂齐划,对他腰上一抱!可惜——她慢了一步,高剑平左掌幻影如潮,划出一篷绿影,迳朝“怪力鬼王”脸颊,无声扇去。
哪知道“怪力鬼王”不怒不慌,直等来掌扇到面前三四寸,这才轻轻一低头,他那杀人无形的劲道,居然掠空消逝。
高剑平心神一震,才知道对方功力奇高,不是徒出大言。
“桀桀桀桀,小子你真狂得可以,并且胆量刀也不小……”
“怪力鬼王”狂笑之中,“刘若贞”硬着头皮,一招高剑平道:“平弟,咱们走——。”
“嘿,小妞你是做梦,老夫不点头,那个敢走。”
高剑平听他讥刺义姐,立即又上前一步道:“姓陈的,你别想错念头,以为我们怕你。”
“老夫现在毫无要你怕我的意思。”
“那么,来意是什么?”
“本来要取一件东西,现在却看上了一个人。”
听说是一个人,高剑平恐怕对方看上义姐美色,立刻剑眉一竖道:“你看上谁?”
“看上你。”
“目的是——”
“老夫一生无传人,收你做个徒弟。”
“你凭什么有此妄想。”
“理由有三,第一,你资质好;第二,性情傲;第三,胆量大,教出来不愧‘怪力鬼王’门弟。”
“可是本人没有兴趣。”
“答应我有三件好处,对你大有帮助。”
“哦!”对方这话,好像是知道他的秘密,惊骇中,不由忍怒反问道:“哪三件好处,你讲讲看?”
“第一,‘辟蛇珠’不要了,就算送给你!”
对方说得说气坚定,似乎是盗去了“辟蛇珠”,他心念一动,不意识的手一抬,立即朝怀中按去。
可是——那颗龙眼大的宝珠,却仍在怀中揣着。
“怪力鬼王”见状,笑道:“别紧张,宝珠是在你的身上,但老夫要的话,弹指之间立刻到手,现在我不拿它,就等于送。”
“原来你最初的目的是它。”
“不错!”
“此珠在丐帮多年,为什么早不去要?”
“早先用不着。”
有了这句话,高剑平已将对方目的猜出一半,因为此珠能辟天下奇蛇,除了要去“蛇窟”,再无其它功用,可是这正是自己要去的地方,为了怕漏掉秘密,因此暗记心中,不再追问。
心念中,“怪力鬼王”继续兴冲冲的说道:“第二件好处,你可以练成盖世的武功,行走武林,再不会现眼丢人。”
“哼!第三件又是什么?”
“你和小妞儿可以安然无事,否则——”
“闭嘴……。”
“怎么,你还是不感兴趣?”
“任何威力利诱,本人概不接受。”
“小子,你倒会装糊涂,难道非要老夫揭穿底细?”
“你揭什么?”
“刚才你问老夫,为什么早不要这‘辟蛇珠’,现在我照样反问一遍,你夺此珠的目的何在?”
“你管得着吗?”
“大概是要到有蛇的地方去,对不?”
高剑平顿时恍然,目光一闪,凛然说道:“陈天霸,你如果干涉本人的事,必遭惨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怪力鬼王”仰面朝天,狂笑不已,道:“还不知道谁惨谁不惨,你别吹牛。”
“贞姐,咱们走。”
高剑平强忍狂怒,一个招呼,立即和“刘若贞”身形齐动,暴撤十五六丈。
但——“怪力鬼王”比他们更快。
高大身形一挡去路,身形再旋,对方左臂一划,消去来式,右手却如电一扣,抓住“刘若贞”的玉臂。
“小子,再要倔强,老夫也要不客气。”
高剑平见义姐受制,不便用强,恨声反问道:“你敢怎样?”
“老夫先撕了他的衣裳,再不听话,更有好看……。”
“卑鄙。”
“鄙”字刚出口,“怪力鬼王”出手如电。
“哗啦——!”一声。
“刘若贞”胸前衣襟,立即被撕破一条大缝,不仅粉白酥胸,露出襟外,一对充满弹性的乳头,更是一崩而出。
“你找死。”
高剑平再也忍耐不住,运出十二成劲道,左掌如刀劈向对方“死穴”。
距离,太近了!饶是“怪力鬼王”功力奇高,也受不住这样一招。
百忙下,老怪凹胸吸腹,硬生生一掌反掣。
“砰!”
掌风如惊涛拍岸,震耳欲聋。
高剑平仆倒一丈以外,鼻孔唇间,尽是鲜红血渍。
“小子,再不点头,老夫又要撕。”
高剑平真元散乱,血不归心,一时说不出话来,已经星眸一闭,顿时昏了过去。
他这里失去知觉。
“刘若贞”立刻一挺胸,大大方方,面朝老怪道:“你别拿这个威协他,有什么本领,只管对付我。”
“对付你更简单。”
“怎么样?”
“老夫继续撕。”
“嘿嘿,我不在乎?”
“真不在乎。”
“你要不信,我自己脱了。”
“哦!”
这一突然举动,倒使“怪力鬼王”讶然一怔,但随即面露狞笑,目光盯着她白里透红的双乳道:“这倒省事,但是怕你办不到。”
“哈哈哈哈。”
“刘若贞”说得出做得到,纤手探怀,腰带立解。
只听“哗”的一声。
上衣下裳,就像彩蝶随风,翩翩飞舞。
她那白玉般的胴体,妙像华陈,竟是一丝不挂,全部展露。
“怪力鬼王”面对这温香软玉,春情欲滴的美人,情不白禁地咽了两大口唾液,眼光一斜,道:“嘻嘻,你倒舍得,如果老夫有意思真个销魂,你肯……”
按说“怪力鬼王”这付尊容,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但——“刘若贞”心有计谋,立刻露上一个荡人心魄的媚笑,道:“只要你不为难他,我一定肯。”
“你爱他如此之深?”
“何必谈这个。”
“可是——你肯为他牺牲肉体?”
“我……我不愿意他死。”
“看不出你倒是有良心……”
“怪力鬼王”说到这里,吞吞吐吐,并没有进一步行动。
这时,山林寂寂,四个无人。
“刘若贞”左腿上前半步,挺胸耸腹,故意将妙处半现半露,用鼻音媚语嘤嘤说道:“唔——要来就来,还等什么?”
“怪力鬼王”喉结一耸,又吞了一大口唾液,真是犹豫不决。
因为——老怪虽然是乖戾凶狠杀人不眨眼的魔君,但却是童身练功,元阳未泄。
就凭这一点,他才成了武林中顶尖人物,而对女色二字,一向不曾行动。
可是,眼前这绝色娇娘,成熟少妇,真使他心猿意马,把持不定,而多年修持,又下意识的不愿破戒。
“唔,你好坏,又逼人家,自己又装呆了。”
“刘若贞”桃腮如火,媚眼水汪汪的荡意万千,酥胸压上对方,一股灵活的手,很不老实的伸了出去。
“慢——慢点。”
对方周身一颤,下意识的反退半步,看样子,颇有悬崖勒马,临阵收兵之势。
“刘若贞”一看这样,知道再若硬来,反使对方变卦,而唯一的妙法,只有使他自己行动。
心念中,故意装作正经,胴体朝后一退,娇声低语道:“原来……
原来你还很老实,那么,我要穿衣服了……。”
“慢……慢点。”
“再不穿,多么羞人。”
“老夫还没说不!”
“你的意思说是不嘛!”
“刘若贞”假作娇嗔,双臂一甩,迳自弯腰去捡衣服。
这一躬身。
她正将粉臀高耸,双峰下垂,其诱人春光,更较刚才厉害。
“怪力鬼王”心如鹿撞,晕了五成。
见她退后,立即将双手一伸,自后抱住她的纤腰,连连喘气。
“刘若贞”暗中一笑,得意自忖道:“那怕你铁打金刚,童身修练,我就不信你忍得住……。”
哪知道,事实偏出意外。对方趁着喘息,居然暗运真元,意想以无上内力,压住那腔如火如荼,椎心蚀骨的欲念。
趁这工夫,“刘若贞”已经拾起衣裳,媚眼一横,打量对方脸色,忖道:“老小子还有六七成功力,过招还不能赢,唯有变个办法。”
心念快,动作更快。
她片刻之间,主意已定。
马上口发娇声,细手轻推对方道:“你干脆坐下来吗,为了感谢你没有污辱我,我愿意献你一舞,这总可以赏脸。”
“嗯,嗯。”
“怪力鬼王”喉头发干,心燥如火,一声含糊的应声,同时一屁股坐在当地,不敢妄动。
“刘若贞”又是躬身一礼,两手持衣,身形一旋,以极为曼妙的姿式,扭股拧腰,开始了挑逗之舞。
她,动作时而极快,时而极慢。
媚眼如丝,樱唇如醉,加上那——臀波,乳浪,腹部颤动。
不仅每一寸玉肌在舞,连每一根毛发,也随着旋律而跳舞。
“怪力鬼王”的运功停止了。
一双冒火的眼睛,把她从上看到下。
对于每一动作,每点妙处,他都舍不得放弃。
“老小子差不多了。”
“刘若贞”曼舞之中,估料对方,仅剩四成功力,她要拖下去,拖到他欲心焚身,完全崩渍。
可是——她扭旋中美目一飘,不由得舞式一停。
因为昏迷的高剑平突然一动,四肢伸缩,似将醒来。
“糟,给他看到,大为不便……”
为难中,“怪力鬼王”已经嘶哑喊道:“别停呀!跳!跳!”
“唔——”
“刘若贞”顾不得双方,鼻音一哼,她想赶快。
立即见肉浪再起,划出无数诱惑绿条。
并且绕行对方三周,就趁其瞠目摆头之际,竟将那修长的右腿,一踢过头,当对方仰面之时,肥嫩细足不偏不歪,抬在他肩头上面。
这一来,高耸的妙处,柔黑的芳草,正朝着对方眼部。
“怪力鬼王”眼珠圆鼓鼓的,似要夺眶跳出,贪馋眼光,死死钉牢,恨不得把它看透。
可是——她倒出奇的刁!双掌一闭,竟将妙处紧紧掩住。
“嘿!嘿!嘿!嘿!”
老怪张口喘气,如风箱般呼呼有声,肩头肌肉耸动,看样子,他想扳开她的手,澈底看够。
场中,紧张得令人窒息。
他在喘息,她在等待。
时间慢得像一只蜗牛,越是显得缓慢。
高剑平虽然未抬起头来,挣扎却越来越明显。
“再不能拖了!”
“刘若贞”焦急思寻,脸上仍是充满荡意。
她,手掌慢慢掀动,一点点,一寸寸的暴露……
“怪力鬼王”眼皮不敢眨动,好像一动,就遗漏了什么。
但当她掀开一半时。
老怪面色突变,惊骇莫名。
那神秘的幽缝中,竟渗出一股冲人欲昏的异香。
那一双粉掌中间,绿光蒙蒙,映得雪白小腹,也蒙上一层绿。
“哦!你是‘魔魂教’。”
这时候,他仍然清醒说话,真使“刘若贞”大吃一惊,焦急之下,猛运邪功,希望迷倒他的神志。
但“怪力鬼王”却猛劲一挣扎,虽未起身,眼光却注定她的娇面道:“我认出你了,原来,你……你是‘天魔姹女’刘若贞,你——”
“你”字未完,她自知真相败露,不能再等。
立刻闪电似的掌一翻,阴冷无声,疾拍老怪头顶。
好个“怪力鬼王”不愧一代高手,百忙下,巨头一偏,肩头突起,拼着全付真元,硬生生抗了一记。
“蹬!蹬!蹬!”
老怪身形后撤,蹬退三步。唇边负痛一抽,喷出大篷血箭。
可是——他终于逃过了死亡,双掌一立,面盈杀气。
“天魔姹女刘若贞”,只因为时间不够,坐失良机,心知不能善罢甘休,冒险强攻,也许能胜。
那时快,说时慢。
她身如闪电,掌似阴潮,一口气连出十二招,以快得无法形容的速度,直向对方扑去。
“怪力鬼王”也浮起残酷笑容。
“砰!砰!砰!”
就以所余功力,发出撼山栗狱,石破天惊的真劲。
高剑平醒了。
只见气流尘土,一片边迷朦。
敌人的高大身影,和一条雪白人影,如同走马穿花,交织成眼花缭乱,不辨谁何的幻景。
“贞姐。”
他虽然内伤沉重,一声怒喝,挺身而上,左掌连连圈划,射入剧圈内。
俗话说:“事不关心,关心则乱。”
“天魔姹女刘若香”得到“擎天魔尊”指示,暗中相助高剑平,相见以来,未露身份。
如今她用的教中招法,高剑平一看,必然生疑,出招则怕泄漏阴谋,不出招必致失败,在这两难之间,她骇得心神狂跳。
可是,除了教中使命,她自己也看上了高剑平,好不容易才得接近,这到手的美男,她实在舍不得放弃。
心念,像电一般掠过心梢。
她居然—咬牙,趁他未曾看清,竟将招式收住。“砰!”
一记闷雷似的掌风。
“天魔姹女”口血狂喷,跄退五六个大步。
“砰!”
又一下刺耳暴震。
高剑平伤上加伤,蹬出两丈开外。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怪力鬼王”发出狞笑,目露凶光道:“你们是找死,怪不得老夫心狠。”
“天魔姹女”娇躯一噤,但仍射近高剑平,紧牵住他的左手。
“蹬!蹬!蹬!”
“怪力鬼王”催运功劲,周身骨节,发出清脆爆响声,脚步沉凝,不仅是响,而且脚掌所至,地陷数尺。
他俩面色凛然,只有紧紧携手,寸寸挪退。
“你们跑不了。”
对方咬牙发声,狞猛至极,举掌过头,切齿咬牙地喝道:“还不纳命——”
但“命”字刚刚出唇。
一声清啸,朗若银铃。
“嘶,嘶。”的劲气风声下,一道刺目金光,从天而降。
“谁?”
老怪听风辨器,大感吃惊,忙不迭收掌设身,步法一转。
来人竟是个艳若天仙的少女,明眸皓齿,光彩照人,与“天魔姹女”那种成熟透了的美,成为强列对照。
而且,她的衣着打扮,富有原始纯朴意味,充分表现她不是中原人物。
“怪力鬼王”对着这少女,显然大感吃惊。
但——当看到对方金光万道的兵器,越发激动不已,竟然失声叫道:“金……金刚杵,这就是金刚杵。”
“不错。”
少女冷冷一点头,横杵当胸,神凝气定。
“哈哈!”
“怪力鬼王”面皮一扭,突然肩头耸动,发出连串笑声道:“桀桀桀!桀桀桀!今天真是好日子,可喜,可喜。”
“老怪物笑个什么?”
少女一闻此言,面上飞起两朵红云,宝杵一摇,就要发招。
但“怪力鬼王”却将手一摇,道:“别忙动手,老夫有话问你。”
“问什么?”
“此杵失落在外,你从哪里取得?”
“姑娘是无意中发现的。”
“发现此物,对你有害无益。”
“理由——?”
“整个武林都在找它,你小小年纪,必惹奇祸。”
“哈哈哈哈。”
少女嫣然一笑,道:“谁有本领夺得了,就让他试试。”
“口气蛮大,可惜由不得你。”
“由不得我?”
“此杵一露,就属老夫所有,你别胡出主意。”
“这样说,你是想夺……”
“废话,你拿过来吧。”
“怪力鬼王”阴哂连连中,巨掌一翻,隔空抓去。
“糟——”
高剑平忍伤傍立,见状一惊。
他认为老怪的功力奇高,那少女决非对手。
但事实出人意外。
少女明眸一闪,宝杵疾划,幻出无数道眩目金芒,反朝老怪雄猛力墙中,奇奥攻人。
“怪力鬼王”哪里放在心上,真劲一催,力如骇浪,少女的宝杵一触劲波,竟自娇躯一浮,纤足离地。
“如何?”
老怪得意的冷哂一声,双掌齐翻,硬朝宝杵抓去。
可是,奇怪的现象发生了。少女不仅没有翻到,且如乳燕冲天,俏生生的娇躯一拔,凌空飞起数丈。
如此一来。
她那婀娜身形,轻如羽毛,飘浮在对方真劲气团之上。
老怪向前,她就飘退。
老怪一退,她就飘近。
隔着丈许空间。
“怪力鬼王”接连三招,竟无法抓住宝杵。
“真妙——”
高剑平心神一动,暗中喝彩。
至于“天魔姹女刘若香”,她更是芳心连震,连转念头,自从这少女一现身,她一直在瞠目凝望,虽然百忙中拾起衣裳,却仅仅掩住粉白娇躯,而没有好好穿着。
因为——“七魂谷”一场血战,她也在场,事后赶回当地,她更亲眼看见衡山掌门“慈悲长老”的遗体。
长老的“金刚宝杵”失踪了。
她和“天魔丹凤”虽曾经找过,但不知宝杵何在?如今无意中,此杵落在这个少女之手?!如以此女服装怪异,招法骇人。
那么——她的出身如何?!她除了拾得“金刚宝杵”之外,对于“九龙金锁”,和排帮帮主“言问天”的下落,又知道多少?!这些事,对“魔魂教”而言,关系极为重大。
因此“刘若香”起了恶念。她想要制服少女,从她身上追问一切……
再说那“怪力鬼王”。
他三招之内,内力由一半增到十成,还是劲如山倒,却胜不了年轻少娃,不由得骇然收招,惊疑问道:“丫头别忙,先说你叫什么名字?”
他这里真力一收,少女莲足轻点,安然落地,道:“姑娘名叫‘鱼琼珠’……”
“哦,你姓鱼?”
“正是。”
“东海龙君是你什么人?”
“就是家父。”
“哦,哦,哦!”
“怪力鬼王”面色一变,顿时两个寒噤。
怵然中。
那少女上前一步,冷声反问道:“老怪物,你问了本姑娘,自己怎么不报名?”
“老夫……‘怪力鬼王’。”
“看样子,你认识家父?”
“不……不错。”
“而且你闻言丧胆,非常怕他?” “老夫欠他一笔人情。”
“真的?”
“武林人恩怨分明,这还会假。”
“那么‘金刚宝杵’还要不要?”
“暂且不要,但如落在他人之手,又当别论,并且……”
“并且什么?”
“遇见令尊,说我一笔还一笔,两不相欠。”
“这个……”鱼琼珠明眸眨几下,神秘一笑道:“就这么办,我将来替你转告家父。”
“怪力鬼王”随将眼神一震,再朝“高剑平”和“天魔姹女”盯望!“鱼琼珠”见状,立刻面色一凛,道:“姑娘就为帮忙他们才来,你也别再妄想。”
“嘿嘿嘿嘿。”
“怪力鬼王”阴恻一笑,露出两种不同表情。
对于高剑平,他倒没有恨意,但对收徒之事,并不死心。
对于“天魔姹女”,他却痛恨入骨。
对方的“天魔荡舞”,几乎置他死地,这笔帐,迟早总要算。
笑声中,“怪力鬼王”身形一动,如一缕清烟,瞬离当地。
老怪去后,“鱼琼珠”宝杵一收,用一种神秘眼光,凝视高剑平,道:“你的伤似乎不轻嘛……”
“不要紧。”
高剑平坚毅的摇头,随即通上姓名。
“如果高兄愿意,我可以替你医……”
“一恩未报,不敢再受,而且我的义姐‘刘若贞’也会疗伤。”
“是吗……”
“鱼琼珠”明眸一闪,射到“天魔姹女”身上,随即娇面一红,道:“刘……刘姑娘,你先穿上衣服好不好?”
“哦!哦!”
“天魔姹女”心念如麻中,忙不迭的穿上衣服,饶是天性的奇淫,也不由双颊发赤。
本来,她不愿给高剑平看见这付模样,但高剑平已经看到了,立即见其剑眉一挑,急促问道:“贞姐,你刚才……怎……怎么了?!”
“没什么。”
“天魔姹女”连忙敷衍道:“只是被老怪撕破了衣服……”
“他只撕破了上衣……”
“这……这……这裙子是过招中松开的。”
“嗯!”
高剑平心中激动,但却没有追问。
因为他先被“怪力鬼王”震昏,挣扎起身后,又在一心应敌,没有细看,虽然心里怀疑,却已记不清楚。
“天魔姹女”暗中瞟住个郎,见他不语,不由暗叫了一声:“好险。”
这时,“鱼琼珠”也在追问道:“刘姑娘,你真的会医师术——?”
“难道姑娘不相信?”
“我相信,可是从你武功上看来,有点怀疑。”
“怀疑什么?”
“恐怕不是……武林正路。”
“理由……。”
“刚才我看你招式怪异。”
“哦,除了我的招式,你还看到什么?”
这句话,意思很明显,“天魔姹女”恐怕对方看到了“天魔荡舞”那一幕。
谁知越怕人看,人家偏已看见。
只见“鱼琼珠”娇面又现红晕,但她是个黄花处女,因此随口敷衍道:“反正看到了就是,用不着再描写……。”
“天魔姹女”不由面色突变,暗吃一惊。
而高剑平已经急促问道:“鱼姑娘,你究竟看见什么,只管讲,不必遮掩。”
“如果我不高兴讲呢?”
“我义姐不是歹人,如果不解释,你得把刚才的话收回去。” 高剑平袒护义姐,也是人情之常,但“鱼琼珠”却突发小性,马上樱唇一披,明眸圆瞪道:“不收回又怎么样?”
“那就描写。”
“要要描写?”
“当然!”
“哼,说出来连你……”
“连我怎样”
“也不光荣。”
“为什么。”
“你们两人招法……”
“法”字出唇。
“天魔姹女”连忙接道:“好啦,好啦,鱼姑娘相救有恩,咱们感激不尽,希望你别生气,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和平弟要告辞了。”
这番话十分得体。
高剑平不好意思再争。
“鱼琼珠”也不好意思再说。
于是双方各退一大步,就要行礼告别。
但——在这短短的一刹那间。
“天魔姹女”目露异光,一扫两个青年人,突然改变主意道:“鱼姑娘,你刚才说要给平弟疗伤,现在还愿意吗?”
“嗯……话已出唇,当然愿意。”
“贞姐。”
高剑平却大感惊异,想要阻拦。
可是,“天魔姹女”心计深奇,片刻间,她已另有计谋?竟然劝说道:“平弟,你别固执,莫忘了要事在身,伤势必须仅早医好。”
“我没忘记。”
“那么,听为姐的话,跟她去。”
“她能不能医还有问题……”
“决不会,你如果相信我,只管去罢。”
高剑平也想早治臂伤,几次劝说下,他虽然不懂义姐的矛盾态度,但终于点头答应。
“你们保重,我先走了。”天魔姹女微微弯腰,一手抬取药锄,竟然身形多姿,飘然引退。
她这举动,看起来难懂,如果“鱼琼珠”多说几句,她那一番好意,岂不被个郎知道?其实,她早已考虑过这些问题——“鱼琼珠”黄花处女之身,决不会在青年男子面前,去描写风流事迹,何况冷眼旁观中,知道“鱼琼珠”对她“平弟”已有爱心。
再从另一方面而言。
她极想夺得“金刚宝杵”,也想追问得杵情形,可是如果硬取却不行。
第一,当面动手,必惹个郎疑心。
第二,“鱼琼珠”武功甚高,又有一个天下闻名的生父,想那“东海龙君”,功力已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为了某种原因,数十年不入中原,万一为了爱女而来的话,“魔魂教”增添一个强敌。
因此——她不打算硬来,而改用这间接手段。
再说“天魔姹女”一走。
当地只剩下一双青年男女。
“高剑平”这地才凝神打量,把对方面容看清。
她的确美,像出口青莲般纯洁,但也像一枝玫瑰,含羞热情和艳丽,当他把“金刚宝杵”抱在臂弯,真不亚天女下凡,别是风致。 —===“鱼琼珠”向来大方,但被对方这一看,竟然芳心怦怦,连忙打岔道:“高剑平,你要医伤的话,快些跟我走……”
“走?难道要去你家?”
“不,我家在‘东海神宫’,太远了。”
“那么,去哪里?”
“到我藏身之地。”
“想必很近。”
“对,可是我们得留神一点。”
“留神谁?”
“刚才的‘怪力鬼王’和你的……”讲到你字,她恐怕高剑平生气,忙将“义姐”二字,咽了回去。
“嗯……”
高剑平心性聪明,当然知道老怪并没死心,于是四目凝神,留意动静,两人同射至一座山谷。
“好幽静。”
当他一看当地风光,立刻暗中称赞。
谷中,一道瀑布,从山腰飞泻下来,下有深潭,水清如镜,那苍松翠柏,异草奇花,真不亚于桃源仙境。
可是,谷里既无屋宇,又无山洞。
真不知藏身之地,究在何所。
“走呀。”
当高剑平思忖之中,“鱼琼珠”飘近潭边,一声低唤。
高剑平一路奔波,内伤又疼,不禁皱眉问道:“还要往哪里走?难道要下水吗?”
“鱼琼珠”格格一声娇笑道:“不错,瀑布后面就是我藏身秘洞。”
于是两人一弹身,射过了百丈激流,进人了一座秘洞。
这股瀑布之力,猛烈得出奇,高剑平如不受伤,当然没有问题,如今内外皆伤,自然感到费劲。
立即见脚下一滑,连打寒噤,周身水珠滴流,全已湿透。
但是——“鱼琼珠”却毫不在乎,秀发一拥,甩去水珠,同时双臂一翻,周身衣裳尽落,只剩下贴身衫裤。
就在解衣之间。
她明眸一瞥,看到高剑平颤噤的情形。
于是玉臂一伸,挽住对方道:“你怎么啦……?”
“没什么。”高剑平见她玉体全露,仅穿贴肉罗衫小裤,不由得剑眉一坚,内心颇不满意。
“哦——”
“鱼琼珠”从他的眼色,立刻了解到他的意思。
回想“天魔姹女”赤身裸舞,他并无轻视之心,对自己脱去湿衣,却又这样挑剔,忍不住由樱唇一嘟,道:“怎么,你嫌这样不好?”
“本来不好。”
“我们‘东海神宫’,大家都是这样。”
“难道大家都不懂礼义?”
“礼义不在乎衣服多少,就看心里是否正当,对吗?”
“这……这倒是对。”
“东海神宫是一座岛,四季如春,才有这样的风俗,你别想岔了。”
高剑平听到解释,不由歉然一笑。
但笑容未收,他又身形一歪,几乎到下。
“鱼琼珠”见状,忙不迭双臂一抱,急将个郎扶入洞内。
严重的内外伤,使得高剑平心力俱疲。
恍惚中,他感到一双温嫩玉手,掩住他的嘴唇,几颗清凉香冽的丹丸,立刻顺喉而下。
“这是家父的‘龙涎丹’,你服下去后,好好的睡一睡。”
“鱼琼珠”银铃似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响着。
高剑平周身舒畅,痛楚全消,唯一的念头就是想安稳休息。
于是,他在对方扶持下,朦胧地倒在干软的草褥上,四周是一片幽香,一片昏黑,洞外的水流声,就像催眠曲一般,不知不觉他竟睡熟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
高剑平半醒之中,感到一团火热贴住胸部,阵阵暖流,甜丝丝的渗入体内,就连丹田下那股元阳,跃跃欲起。
半醒中,高剑平竟识的手一伸,一摸胸膛,竟是一双软丝丝的玉手。
“贞姐?”
他第一个念头,便想到了“天魔姹女”化名的“刘若贞”。
但——对方“唔”了一声,口音全然不像。
“奇怪!”
高剑平心神一震,翻身坐起,这才清醒了几分。
可是四周奇黑,什么也看不清,自感全身赤裸,衣袍都卸掉了。
“哦——,原来我在石洞。”
他想起了熟睡前的事情,手一探,更触到身旁那温软而富有弹性的胴体。
“她不是贞姐,她是‘鱼琼珠’……”
心念中,随将对方的几手放下,就想寻衣穿着。
不过,洞里黑了,黑得像一团浓墨。
高剑平立刻一运真元,双目中绿电如萤,异光暴涨。
一转眼工夫,他看清了四周一切。
“鱼琼珠”的诱人娇躯,自亦一觉无遗。
可是,他这种“魔魂教”的邪异功夫,一见异性,立即令其心神飘荡,周身如焚,行动得无法控制。
高剑平的眼神,充满了情欲。
内心深处的理智,在欲潮之下,面临崩溃。
终于,他那有力而颤战的手,缓缓地移向对方。
犹疑了片刻工夫,忽然奇快一伸,按住她双峰尖顶。
“嗯——。”
“鱼琼珠”从甜睡中哼了半声。
星眸未张,她已知除了个郎,没有外人会这样。
她几乎全裸的娇躯,不由自主的一阵狂颤。
不意识中,她似乎想反抗。
可是,她更好奇,更兴奋,用手一推,不但没有推开,反而靠得更近。
高剑平目光绿光闪烁,鱼琼珠的胴体显得雪白。
忽然间——那绿光一闪而收。
他已闭上了眼睛,两个大熟的身体一靠,双方都在狂颤。
只听浓黑之中,传出了时高时低的嘶叫,呻吟。
互相应和,交织成了一片又痛苦,又愉快的原始音乐经过一个时辰内。
这阵声音时而沉寂,低以喘息的低语声。
但一阵儿功夫,更又疯狂的响了起来。
几番风雨,露滴花心。
最后终于完全停顿。
黑暗中,传出“鱼琼珠”的低泣声,断断续续,非掌委屈。
“别哭啦……”
这是高剑平的声音。
“平弟,除非我能嫁给你,否则……”
“怎么样?”
“我没有脸活下去。”
“这……”
高剑平邪念火退去,心情暂时平静。
对方的处女贞操已经交给他,按道理,当然要娶。
但他的“这……”字未完,另一冷峭口音,已经喝叱道:“不许动……”
在这种情况下,自不免暴吃一惊。
尤其对方口音奇熟,竟是“天魔姹女”,趁机掩住。
尴尴中,又听到“刘若贞”,冷哂连连道:“我让你们来疗伤,怎么——居然干出这种事情。”
“贞姐……”
高剑平心头懊丧,忙叫对方的化名。
“先别叫,还不点上灯火!”
话声中,一阵悉悉轻响,“鱼琼珠”点燃了一个火光。
她那乱篷的云发,羞答答的表情,草褥上的痕迹,将这一洞春光,全部予以暴露。
“哼。”
“天魔姹女”樱唇一披,虽然这是她的计划,但事到临头,也忍不住心头狂震,发出强烈的嫉妒。
“好个臭妮子,我好不容易碰上他,偏给你占了头彩,这笔帐,非得加倍算。”
“刘若贞”心中嫉恨,暗自沉吟,身形却飘近高剑平,将他拉到数丈以外,细声问道:“平弟,是不是你主动?”
“这……”
“事到如今,你打算怎么办?”
“娶她为妻。”
“你倒实心眼,但后果如何,考虑过吗?”
“一切后果我负责。”
“东海龙君如果不同意?”
“这还是我们的事……”
“如果她不是真心?”
“不会……”
“嘿,你不懂少女心情,我是女人,可你知道得清楚。”
“事实上,她是清白之身……”
“少女心情变得最快,在目前情况下,谁都会说要嫁,但过一阵工夫,她许完全忘了,辜负你一片好意。”
“要变由她变,我决不……”
“好啦,你别太死心眼,让我去问她,是假是真,立即知分晓。”
“好吧,贞姐你去问她的意思。”
有了这句话,“天魔姹女”立刻露出笑容,转身飘近“鱼琼珠”,将她引到一边,以低沉而讥笑的声音道:“鱼姑娘,据平弟讲,你倒是个处女,对不?”
鱼琼珠一听这话,顿时身躯发抖,气得粉脸发青,道:“这……这……这话……是他讲的?”
“他不讲,我怎么知道?”
“既然知道是,何必故问。”
“鱼姑娘,平弟是个纯洁少年,没有经验的人容易上当。”
“他上当。”
“鱼琼珠”明眸一眨,滚下两行泪,咬牙说道:“你……你把我……当做什么人?竟敢出言污辱……”
“我没说你不好,可是,既然做出不可告人之事,可就另当别论。”
这番冷言冷语,更使“鱼琼珠”气恼莫名。
可是——以一个初经人道的少女,她无法和人争辩这种事。
心念如麻中,她终于暗咬银牙,哽声说道:“不错,事情已经是这样,我嫁你平哥好了……”
“嘿,嘿,鱼姑娘未免欠考虑。”
“怎么欠考虑?”
“你父‘东海龙君’能够答应?”
“当然。”
“恐怕不见得。”
“你为什么这样想?”
“姑娘擅自离家,私入中原,结果要嫁陌生男人,你父亲也会同意?”
“这……这……”
这句话,刺中了“鱼琼珠”的心病,不由得面色一变,讶然问道:“你怎么知……知道我是……擅自离家……”
“小妹妹不要嘴硬,你和‘怪力鬼王’谈话中,我早已看破。”
“哼,你别利用这一点吓我,只要平哥哥愿意,谁也管不着。”
“哦,你认为他愿意?”
“当然。”
“嘿嘿,你真是自作多情……”
“这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平弟不愿娶你。”
“理由……”
“要娶的话,他早该对你海誓山盟,可是他并没有。”
“……”
“而且,另外还有一件。”
“还有一件?”
“平弟跟我早就有过关系!”
“他……他跟你……”
“对!”
“我不相信。”
“第一,他要不爱我而爱你,就不会把你的私情告诉我。”
“嗯——!”
“第二,你我都是女人,像他那么风狂雨暴,岂是没有接触过女人的样子。”
“嗯——!”
“鱼琼珠”俊唇闷吭,心如刀割。
她这是第一次接触男人,对方是否有过经验,她根本不清楚。
可是——高剑平刚才强有力的动作,使她不得不相信。
心灵上的打击,立使她落泪如珠,马上身一弹十丈,射到高剑平的身侧。 本来,她想当面问清,但娇躯一用力,竟然双腿发软,小腹之下,又感到一阵刺痛。
这一来,她满腹怨气,直冲顶门,下意识玉掌一翻,一个耳光,就朝高剑平扇去。
高剑平一头玄雾,本能的左手一划,架住对方手腕,道:“琼珠你怎么啦,有话好好说……”
“鱼琼珠”娇面煞白,樱唇抽搐,以斩钉截铁的口气说道:“我恨你,我一辈子再不理你。”
“珠妹——”
高剑平刚叫出她的名字,她已身躯一旋,回头拾起了“金刚宝杵”。
“天魔姹女”毒计成功,心中万分高兴?知道鱼琼珠必然要走,马上故作姿态,上前一拦道:“有话好讲,千万别走———”
走字未完,“鱼琼珠”反手一记耳光,“劈拍!”一声。
打得“天魔姹女”身形一歪,滚倒当地。
高剑平见状,忙将义姐一扶。
“鱼琼珠”趁此机会,已如一道轻烟射出洞外。
“贞姐,伤了没有?”
“不要紧。”
“天魔姹女”故意掩着面部,虚情假意的顿足道:“糟糕,她这样走了,我感觉良心上过不去。”
“你他刚和讲什么?”
“我追问过她,她说是你强打逼迫……”
“不会吧,她说过要嫁……”
“木已成舟,她没有别的办法。”
“这样说,并不是为了感情?”
“哦——。”
高剑平摇头一叹,他不愿相信,但又不能不相信。
“天魔姹女”见状,继续说:“你别叹气,我赶上去找她回来。”
“既然无感情,何必去找。”
“不,我们总该试一试,也好有个交代。”
“天魔姹女”装得仁至义尽,她要高剑平留洞守候,自己身形一旋,射出了洞前瀑布。
说要追“鱼琼珠”,倒是一片真心,但她的目的是要去夺“金刚宝杵”,并要杀人灭口,以防“东海龙君”报复。再说“鱼琼珠”伤心至极,离开当地,脑海中一片空虚,顺着路径,茫然趟去。
飘行中,只听一声:“站住。”
扭头一看,“天魔姹女”满面杀气,立即使她芳心一凛:“你是叫我?”
“正是。”
“天魔姹女”冷哂为答:“还有什么好讲的……”
“我没有话讲。”
“那何必找我。”
“我要宰了你这滥货。”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戳进芳心,“鱼琼珠”一阵狂颤,连话也说不出来。
好个阴残魔女,见状不吭不声,一掌暴出。
“砰!”
“鱼琼珠”骇怒交作中,娇躯疾旋,被劈得跄出丈外,口喷鲜血。
“好贱人,你敢——”
“鱼琼珠”心知来者不善,存心杀她,急忙将“金刚宝杵”
撤下——“呼,呼,呼!”
一连八招,舞出漫天杵影。
在平时来说。
“天魔姹”女怕这佛门宝器,可是现在不同了。
“鱼琼珠”又伤又气,加上双腿还不灵,十成功力只剩三四成,转眼之下,她立刻可取其性命。
果然——十来招一过。
“鱼琼珠”步法浮动,心血狂涌,稍稍一慢,“天魔姹女”
臂似灵蛇,竟已抓住宝杵中部。
“撒手。”
阴冷喝叱中,魔女右手夺杵,左掌伤人,“砰”的一声,“鱼琼珠”滚了一丈开外,只剩一丝游气。
“嘿嘿嘿嘿,你先抢了我的甜头,我要你死得凄惨。”
“天魔姹女”低头盯视对方,满脸嫉恨怨毒,狞如鬼怪。
“鱼琼珠”只能轻喘,双目强挣,喃喃自语道:“高……高剑平,我……爱……爱你,更……更…恨……恨你……”
“死不要脸。”
“天魔姹女”咬牙切齿,宝杵一扬,就要劈下。
但危急之间,一个奇怪声音,传自身后道:“你才是死不要脸。”
对方欺近当地,不露痕迹,这份功力高不可测。
因此——“天魔姹女”懔然一怔,刚问了——声:“谁——”
对方“呼”地一声,一股劲风,破空点到,妙到极点,点中了“金刚宝杵”。
“天魔姹女”刚刚一变招,已感玉腕酸麻,以致兵刃脱手。
回头处,只见树影摇摇,不见来人。
“你是谁?竟敢戏耍姑娘?”
“姑娘?滥货两个字还差不多。”
“有种的出来。”
“我出来你就完了。”
“那你要怎样。”
“很简单,只有两个条件。”
“第一?”
“把‘金刚宝杵’放下。”
“第二,在你自杀之前,先脱个精光,再跳一次……”
听到此处。
“天魔姹女”脸色惨变,怔得六神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