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英雄纷纷响应,齐声说道:“消灭流寇余孽,是大家的责任,咱们悉听李堡主调度,杀上九宫山去。”
吉祥堡主连连拱手道:“不敢,不敢,方才两位老仙长有指点,这时贼大会应由领袖群伦的五大门派为主,兄弟和闵兄、郝兄,宇文兄等人,从旁相辅,庶可号召天下,以正视听。”
曹操闵世才吁了口气,倏然睁目,接口道:“李堡主说的极是,讨贼大会,乃是伸张正义,消灭邪恶的大会,理该由五大门派为主,兄弟自当全力以赴。”
正说之间,只见从栖霞寺走出一名身穿青色劲装的汉子行近台前,躬身道:“夏总管令属下的来禀告者庄主,药汁已经熬好了,老庄主可请与会同道,分成四行,鱼贯入寺饮用。”
吉祥堡主点点头,一面大声说道:“解药已经放好,只是人数众多,诸位请分四行,依次入寺,每人一碗,饮过之后,立即退出。”
大家听说解药已经煎好,立时自动分成四队,鱼贯朝寺中走去。
只见殿前大天井中,果然放着四个七石水缸,缸中烈气腾腾,老远就闻到浓重的药味。
丹台上站着一个身穿长衫的汉子,正是吉祥堡总管夏德胜。
水缸前面,放着一排长案,案上早已倒好了几个碗药汁,四行长龙,鱼贯经过长案,每人一碗,饮后就向后退去。
十几名吉祥堡的堡丁,收过空碗,再连忙倒上药汁,忙个不停。
几千到会之人,虽是每人一碗,喝了就走,也足足费了一个时辰,才算完事。
台上五大门派掌门人,和奔雷手骆九公,铁面秀士宇文奇等人,也均已运功完毕,大家正在讨论着讨贼大会之事这时到会群雄,也正好纷纷从栖霞寺退出,回到场上。
吉祥堡主走近台前,双手拍了两下,大声说道:“与会武林同道听着,方才经大家讨论的结果,讨贼大会由五大门派,联合江湖各帮会共同召开,并公推峨嵋悟果长老主持大会,现在请悟果老禅师和大家见面。”
台下登时报以一阵热烈掌声,悟果长老在掌声中走近台前,合十道:“老衲何德何能,岂敢担当大会主持,但讨贼大会,乃是武林同道伸张正义,消灭邪恶的集会,老衲奉掌峨嵋一派门户,自有为武林出一份力量的责任,诸位道兄即要老衲出面,老衲推辞不得,只好勉为其难,好在大原则方才已由大家议定,老衲只是遵照决议行事,还望诸位多多指教。”
说完连连向四方合十。
台下又响起了一阵阵掌声,吉祥堡主又道:“兄弟手下,方才在栖霞寺擒到一名木门爪牙,此人就是奉妖姬戚如冰之命,在寺中暗置毒药,阴谋毒害诸位之人,咱们这场讨贼大会,正好拿他的爪牙开刀,预祝旗开得胜,一举灭此余孽。”
话声一落,立即挥了挥手道:“押上来。”
但见两名手执钢刀的青衣大汉,押着一名鼠目尖鼻的瘦削脸汉子,走上台来。
台下群雄一见此人,纷纷怒骂:“这伙家是淫贼楚山松。”
“好个淫贼,今日你恶贯满盈了。”
不错,那人正是三湘人人发指淫贼楚山松,此刻身上五花大绑,垂头丧气,脸如土色。
吉祥堡主喝道:“楚山松,你一生淫恶滔天,罪无可恕,但江湖上还瞧在金大先生的面上,容你苟安活命,不想你怙恶不悛,居然投靠流寇余孽,当上木门爪牙,方才冒充宇文奇,被当面揭穿,现该从此重新做人,但你却又奉妖妪戚如冰之命,潜入栖霞寺,阴谋毒害全体与会同道,如今你还有何说?”
楚山松翻着鼠眼,尖声道:“姓李的,你老子昔年也是流寇分子,亏你……”
站在边上的青衣大汉,没待他说完,一记刀背,敲了下去。
楚山松尖号一声,双膝一屈,扑的跪到台前。
吉祥堡主目光双神暴射,喝道:“今天正好是家父祭日,就拿你祭奠吧!”
九月半这天中午,复仇大会上陆续赶到了不少武林人物。
第一批到达的是吉祥堡李样符,七步追魂申叔宝,井三英和二十名井家将。
接着是第二批人赶到了,那是以五大门派为首,计有峨眉长老,商公直。
昆仑乾元道人,乙字剑南宫明,少林苦竹大师、木讷。
丐帮长老奔雷手骆九公,以及丐帮江南总舵门下一百名弟子。
第三批人马,由曹操闵世才率领长江上下游一百武林同道。
第四批人马由江北一尊郝古云率领的一百名安徽武林同道。
两湖武林同道先后赶到。
这五路人马,均已经事前严密编组,以十人为一组,除了担任巡逻,设岗派有职务的人之外,到达巡山拗,就全都进入了篷帐。
因此从外面看来,除了十几座连结的大蓬帐,只有少数人在帐外走动,使人有声势浩大,虚实莫测之感!
中间那座大篷帐,此刻警卫森严,帐外站着昆仑乙字剑南宫明,少林木讷,木石、武当玄真、玄修,峨嵋阿耨、阿难七人,各自手仗兵刃,全神戒备。
郝古云、铁面秀士宇文奇和吉祥堡主李祥符,各自落座。
悟果长老目光一抡,首先合十道:“阿弥陀佛,咱们五路人马,总算全都赶到了,咱们行动,无论如何机密,但总究人数不少,木灵子定然早已得到消息,这一路上,他并未派人拦击。
显见分明另有安排,如今咱们已经过到九宫,距他巢穴极近,敌暗我明,假如他今晚突然率众来袭,咱们人数虽多,只怕没有一个能挡得住木灵子的人,情况实在十分险恶……“
吉祥堡主道:“大师说的极是,李赐一身功力,已臻化境除了闵兄郝兄,两位联手,还可和他一战,咱们之中,实在难望他的项背,但咱们必须今天赶到,这是两位仙翁的指示,葛前辈且答应到时支援,谅来不会虚言,但咱们事前确应有个万全准备,兄弟之意,今晚如果李赐亲自率众来袭,就有兄弟和宇文联手对付老贼,诸位先请看看对方名单;然后各自选择对手,纵或未能给他一个迎头痛击,大概也很过去了,到时再和他商下日期,再定胜负,自会退走,咱们只要度过了今晚,闵郝二兄,明天就可赶到了。”
原来在坐的曹操闵世才,铁面老君郝古云,并非本人。
铁面秀士宇文奇道:“李堡主此计,倒可一行,兄弟和李堡主合手,和他打十五百招,应该不成问题。”
正说之间,只见乙字剑南宫明匆匆走进来,躬身道:“启禀各位老前辈,咱们篷帐上空,发现有一个巨鹰,不住盘旋,不知是不是木门养的飞鹰探听咱们虚实来的。”
吉祥堡主突然脸露喜色,呵呵大笑道:“李赐手下,从没有人养巨鹰,这是葛前辈支援咱们来的了!”
乾元道人道:“葛仙翁手下神鹰纵然厉害只怕也未能伤得了李赐?”
铁面秀士宇文奇笑道:“神鹰纵然伤了李赐,但有神鹰在半空盘旋,就证明葛仙翁也已到了巡山拗,只此一点,足可使李赐不敢轻举妄动了。”
奔雷手骆九公一拍巴掌,大笑道:“宇文兄这话有理,李赐今晚纵有偷袭之心,看到这头神鹰,也只好打去念头了。”
苦竹大师道:“老衲之意,就是不能轻敌,咱们应该有个准备……”
乙字剑南宫明返身退出但又匆匆进来,躬身道:“宫仲山在帐外求见。”
铁面秀士宇文奇大笑道:“他是观探虚实来的了,兄弟倒有一计。”
说着朝在坐人,低低说了两句,吉祥堡主沉吟道:“宇兄此计似是太过冒险了。”
宇文奇起身道:“不妨事,只有如此,今晚才能稳得住他。”
说完,匆匆朝帐后而去。
悟果长老低喧一声佛号,抬目道:“请他进来。”
乙字剑南宫明领命退出。
不多一会,只见宫仲山缓步走入帐来,目光一抡,拱拱手,笑道:“真君风闻诸位驾临九宫,特命兄弟前来,借表欢迎之忱。”
悟果长老起立合十道:“宫施主请坐。”
宫仲山态度从容,拱手答礼,正待坐下,奔雷手骆九公浓眉一轩,洪声喝道:“宫仲山,你知道咱们是干什么来的?”
宫仲山微微一征,接着笑道:“诸位五路统率高手,齐集九宫,自然是有意和木门决一胜负了。”
骆九公沉声道:“不错,咱们是讨贼来的,流寇余孽,灭亡在即,你姓宫的只是一名从贼之徒,这里那有你的坐位?”
宫仲山脸色微变,即泰然坐了下去,大笑道:“骆老九,兄弟奉命而来,在双方尚未动手之前,兄弟乃是来使身份,你这话不嫌有失丐帮长老身份么。”
银袍叟接口道:“宫老哥大概是觑探咱们虚实来的了!”
宫仲山道:“真君对诸位行动,了如指掌何用要兄弟觑探虚实?”
吉祥堡主道:“此事极为明显,咱们分作五路而来,李赐并未分头出击,自然准备等咱们到了九宫,一举歼灭,那么今晚咱们初到,便是最好的机会,但却发现了葛前辈的神鹰,疑惧葛前辈已到了巡山坳,因此举棋不定,要宫兄来看看虚实……”
宫仲山含笑不语,吉祥堡主接道:“其实葛前辈并未在此,而且闵兄领同徽帮精锐,去了大别山,郝兄率同江北豪杰,去了太行,大概贵属红花,红灯两会,早已全数瓦解了……”
宫仲山不由自主的望了在座的曹操闵世才、冷面老君郝古云一眼,似是未信。
吉祥堡主大笑道:“今晚咱们的实力,实在单薄得很,这位闵兄,是扬州八怪的老大郑大侠改扮的,这位郝兄,则是老二徐二侠所乔装。”
在他说话之时,那曹操闵世才和冷面老君郝古云,同时揭下面具,然后又迅速贴了上去,那不是郑子方和徐诚中还有谁来?
吉祥堡主笑道:“兄弟推心置腹,宫兄现在总该相信了吧?”
宫仲山面色大变,但瞬即平复,冷冷说道:“李兄以这等机密之事见告,那是有意要借兄弟之口,转报真君了。”
吉祥堡主含笑道:“那倒不是,这等机密之事,那让李赐知道? 咱们之意,不过想宫兄留下来罢了。”
宫仲山霍然起立,冷笑道:“诸位要待如何?”
他这一起立,全场高手,也同时倏然站起。
宫仲山衡量情势,对方人手众多,自己决难突围,不由仰天长笑一声,还未开口。
吉祥堡主笑了笑道:“宫兄自信还能出得去么?但咱们也并无和宫兄为难之意,只是想请你看一个人。”
宫仲山中一动,只道他们口中要自己看的,准是江帆无疑,这就抢着问道:“要兄弟看的是谁?”
吉祥堡主笑道:“那人就在宫兄身后。”
宫仲山闻言一惊。
急忙转过身去;只见身后站着一人,竟和自己打扮的一模一样,但就在他回身之际,几缕劲急指风,已然急袭而至,同时背后敌人,也铁扇轻敲,快如击雷,连点了他几处大穴。
宫仲山武功再高,也挡不住四五位高手同时出手,双足一软,跌坐下去。
但就声此时,另一位宫仲山却朝大家拱手一笑,大摇大摆的朝帐篷外走去。
太乙崖北辰宫,木真君居住的那间宽敞起居室中,四壁晶莹如玉,屋顶正中石钟乳结成一朵倒挂莲花,中间嵌着的一颗夜明珠,不分日夜,散吐着柔和的宝光。
此时那犀绿玉屏风前面品字型三把紫檀交椅上,坐着一个身穿杏黄袍,生很浓眉鹤目,狮鼻阔口,脸色白中透青的老者,正是木真君李赐。
他左首一把交椅上,是一个宫装丽人,云髻高挽,脸型清瘦的,是戚姨娘戚如冰,她一条左臂,业已齐肘断去,那是在复仇大会上,被迫云叟饲养的神鹰钢爪抓断的。
右首一把交椅原是柳姨娘的坐位,但柳姨娘在复仇大会之后,并未回宫,生死未卜。
木真君的面两把交椅上,也坐着两个紫衣老人。
左边一个脸长如驴,双目似睁似闭的是左护法一只虎李过,右边一个两眼如豆,一脸笑眯眯的是右护法混天星宋昶寿。
这四人话声说的极低,似是正在计议着机密大事!
这时,长廓上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步履之声,及门而止,一名宫女在门首躬身道:“启禀真君,萧老公公和宫总管回来了。”
木真君低沉的道:“叫他们来。”
宫女躬身退下,接着珠帘掀起,萧老公公手持拂尘,和宫仲山相继跨入。
萧老公公朝上首行了一礼,尖着嗓子说道:“老奴和宫总管向真君复旨来了。”
他原是飞贼僭号时的太监,年逾九旬,乃是宫中唯一的老人,本真君对他自然十分客气,欠了欠身,道:“老公公辛苦了,你们坐下来再说。”
萧老公公回身招呼道:“宫总管请坐。”
两人各自在下首椅上落坐。
戚姨娘问道:“你们可曾看到姓葛的老贼?”
萧老公公欠身道:“老奴奉真君之命,只是在外接应,宫总管未见到追云叟,但在巡山坳上空盘旋的那头兀鹰,却确是追云叟从不离身的扁毛门徒。”
戚姨娘道:“你如何知道的?”
萧老公公尖笑道:“四十年前,老奴吃过那扁毛蓄生的大亏,自然记得。”
戚姨娘咬牙切齿的道:“这老贼欺人太甚。”
木真君道:“葛中尊一身武功已臻神化,咱们这里大概只有左护法还可以和他力拚百招。”
这一晚,在巡山坳札营的五大门派和吉祥堡主等人来说,确是如临大敌,人人心头,都感到十分紧张!
因为曹操闵世才亲率赶去大别山,冷面老君郝古云也率同扬州五怪赶去太湖,铁面秀士宇文奇又假扮宫仲山,去了北辰宫,而且还有一部分人,另有安排并没随同的来。
巡山坳十几座篷帐,真正实力却只有五大门派和吉祥堡主两批人,假如木真君真个率众夜袭,当真是不堪想像之事。
所幸追云叟那头神鹰,在巡山坳上空盘旋了半天,入夜之后,并没离去,停在中间那座篷帐顶上,好像是替大家担任警戒来的。
这一晚,总算渡过了,第二天已是九月十六。
早晨,旭日初升,震雾未消,已有十数匹马急弛而来,那是赶去太湖的冷面老君郝古云,金笔镇八方萧雨声和扬州五怪等人,一举消灭了红灯会,星夜兼程赶来会合。
到了中午时分,曹操闵世才亲率赛王朗屈良臣,徽帮总舵主柯长庆等十余骑,也及时赶到,不用说,大别山红花会,自然也全数解决。
这一消息,登时传遍了十几座营帐,人人心头振奋,士气大盛。
南宫明匆匆进来,躬身道:“江少侠,柳姨娘和阮道长到了。”
骆九公大笑道:“三位来的正好,快请入席,咱们这席酒,原是庆祝闵老哥,郝老哥荡平大别山、太湖两处匪巢的庆功宴,如今柳女侠弃邪归正,江老弟艺成下山,这又是两件喜事,来来来咱们饱餐一顿,就杀上太乙崖去,消灭流寇徐孽,今晚再痛痛快快喝了。”
吉祥堡主笑道:“不错,三位快请入席,江老弟,昨晚咱们还擒了一个人,要等江老弟来了,亲问口供。”
三人也不再客气,相续入席。
江帆朝吉祥堡主问道:“老庄主说的擒住一人,不知是谁。”
吉祥堡主脸含微笑,拍了一掌道:“来呀,把那囚在帐后的人,押上来。”
两名青衣大汉答应一声,朝帐后走去,不多一回,抬着一个人进入帐来。
吉祥堡主在他身上连拍三掌,说道:“宫老哥瞧瞧这人是谁?”
宫仲山双目乍睁,一眼瞧到江帆,忍不住老泪纵横,失色道:“帆儿,义父终于还能看到你,这半月来,我一直怀疑你已经遭了毒害……”
江帆连忙站起,口中叫了声:“义父。”
宫仲山道:“孩子,义父能见到你,心头甚是欣慰,我不配当你义父,我受老嫂托孤之重,有责任使你报雪父仇,但我却教你投到仇人门下去,这件事我一直有愧于心,我实在不是人……”
江帆急急问道:“义父,谁杀了我父亲?”
宫仲山口中断续的道:“是费无极和……厉文元……褚子……侯……”只说出三个名字,就突然断死气去。
话声未落,突见山路上转出十数条人影,如飞而来,转瞬已到眼前,那是木门江南总监费无极,副总管逼反天霍承恩,红花会天罡堂主鬼手书生厉文元,地煞堂主夺魄无常褚子侯,红灯会左令主苗珠珠,右令主石惜春和五六名执红灯的女子。
费无极一眼瞧到木真君,立即俯伏地上,说道:“属下无能,大别山和太湖两处,一夜之间,毁于闵世才、郝古云之手,属下等人突围而出,赶来向真君领罪。”
众人见老总监俯伏下去,也纷纷俯伏地上。
木真君脸上青气大盛,一摆手道:“你们起来。”
目光一抬,朝悟果长老沉声道:“诸位大举犯山,今日之局,除了各凭武功,似乎已不行了。”
江帆大步走出,拱了拱手道:“木真君,你害死先父,嫁祸五大门派,如今阴谋已被揭破,你还有何说?”
木真君脸色一沉,怒喝道:“木门叛徒,还敢在老夫面前放肆,谁给我把他拿下了。”
邵克彦应声道:“弟子去把他拿来。”
他才一出场,七步追魂申叔宝闪身而出,喝道:“小子,咱们已经排定了,你是归老夫的。”
一掌朝邵克彦劈去,两人立时动上了手,江帆长剑出鞘,一指木真君喝道:“我要手刃亲仇,你准备了。”
木真君沉吟道:“也好,老夫亲自出手,格杀叛徒。”长剑一挥,一股寒冰之气,陡然直卷而出。
江帆只觉那股寒风,异常强大,直逼而来,心头大吃一惊,急切之间,只好挥舞双剑,护住全身,但仍被强大寒风雾的连退四五步,双剑几乎失去了控制。
阮青峰心头一惊,朗笑道:“师妹,咱们为师父复仇、为武林除恶,那也顾不得以三打一了。”
长剑一摆摆由左侧攻去。
柳凤君一声清叱,同时一挥手,一道剑光由右侧飞至。
原来阮青峰得追云叟指点,和柳凤君同去黄山,找到水帘洞,在洞中花了一昼夜时间,练成“玉虹剑诀”,和江帆同来,商定有三人对付木真君。
戚姨娘一见两人出手,冷叱一声:“柳婢看剑。”
朝柳凤君扑来,吉祥堡主同时侧身而出挥剑敌住。
江帆瞧到阮青峰,柳凤君双双出手,精神一振,双剑开发,跟着攻去,三人力敌木真君,四柄长剑,同时使出“玉虹剑诀”,自然有攻有守,发挥了极强威力,无论木真君一身功力,已臻化境,“玉虹剑诀”虽是奇幻无匹,也只能把他围在中间,无法伤得了他。
但听一声惨叫,七步追魂申叔宝施展杀手,一把抓住邵克彦后心,硬生生把脊骨抓断,登时气绝。
也就在此时,半空中一声鹰鸣,一团黑影如星丸堕地,疾向木真君背后扑下,木真君挥手一震,朝后拍去。
但听“拍”的一声,神鹰一声厉啸,冲天而上,折断了不少羽毛。
木真君后肩,也被神鹰铁爪所伤,鲜血迸流。
这时但听费无极一声大喝,和他同来的红花、红灯会的人,杀将过来。
突然,铁面秀士截住木门弟子道路,从后杀来,原来他们全是易容假扮的,此时去脸上易容,露出了本来面目,费无极是赛王朗,逼反天是锦里针莫延年,鬼手书生厉文元是祁步青,褚子候是南明散人,红灯会左令主苗珠珠是紫飞燕甄士珍,右令主石惜春是红燕子祝小玲,假扮红灯会一干使女的是井三娘、商秀、李婷、祁琪、金雀,木门弟子道路被截,腹背受敌,悉数就歼。
戚姨娘力敌吉祥堡主眼看木真君身死,大势已去,回手一举,自碎天灵而死。
肃老公公也横剑自绝,一只虎李过被曹操闵世才一掌劈成两半,混天星宋昶寿身有重创,要待逃走,被乾元道人一剑杀死。
群凶授首,太乙崖前一片血腥。
弃尸无数,五路人马,伤亡不多,但追云叟的一头神鹰被木真君一剑劈死了。
悟果长老双手合十,连诵佛号不止。
商秀、李婷、祁琪各自收起长剑,三位姑娘忘了疲乏,一齐朝江帆奔来。
叫道:“大哥,恭喜你报了大仇。”
江帆笑道:“难怪没瞧到你们,原来都扮作了红灯会的人。”
吉祥堡主脸含微笑,望了银袍叟商公直一眼,两人心头各有一件心愿,正待开口相商!
只见阮青峰迎着走来,从怀中摸出一封书信,含笑道:“这是藤杖仙翁孙女的年庚,亲手交了追云前辈的,江老弟对祁琪有救命之恩,要兄弟转告两位,促成三女同归。”
吉祥堡主大喜道:“这是好事,兄弟自是赞成。”
商公直掀髯大笑道:“老朽小孙能匹配江少侠,于愿已足,自表同意,不过咱们两家的大媒之人,也得央请阮道兄了。”
阮青峰连连点头,笑道:“这样就好,兄弟这媒人是就做定了。”
这时,许多人动手在太乙崖前掘了个大坑,把一干木门中人的尸体埋了。
同时并由柳凤君,乾元道人,苦竹大师,玄请道人,赛王朗屈良臣,金笔镇八方萧雨声等七人,率同三十名武士,进入北辰宫搜索。并闭上石窟。
诸事停当,吉祥堡主满面笑容,双手高举,拍了两个大声说道:“诸位道兄,和全体武林同道,此间事了,兄弟想请大家驾临敝堡,一来是庆贺讨贼成功,兄弟想稍尽地主之谊,再则是请大家同去喝杯喜酒,那是由阮道兄作媒为祁老孙女,华山商老哥孙女,及兄弟小女,同归江少的文定之喜,诸位务请光临。”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