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英雄群至
2025-06-01  作者:陈文清  来源:陈文清作品集  点击:

  独孤恨及十二黄衣高手以及无数的黑衣蒙面人轰喏一声,立刻向一侧竹林丛中隐身而去,顷刻间俱皆消逝不见。
  院中众人不由大为错愕不解,对八臂飞魔倒真的有些感到神秘难测,但眼下整个院落之中,魔宫中人已单单只剩下了八臂飞魔独孤仇。
  哀牢神婆哼了一声,喝道:“独孤仇,你是在闹什么鬼?”
  八臂飞魔笑道:“老夫眼下正是要先陪神婆去把那姓雷的娃儿找了出来,然后再接待这几位远来的贵客。”
  哀牢神婆伸手一拉偎在身边的鬼面妖姬,向八臂飞魔喝道:“那就快吧!只要把那娃儿找到,老身答应助你一臂之力。”
  八臂飞魔笑道:“那么老夫先谢谢神婆了!”
  说着身形一撑,转向正中石室跃了过去。
  醉罗汉忽然尖声怪调的嚷道:“快些把这老魔拦住,不能教他跑了。”
  他虽在一旁连声大喊,但人却动也未动。
  天南双侠距八臂飞魔最近,见状大喝一声,同时奔了上去,左右开弓,两人四掌,登时卷起一阵猛飙,向八臂飞魔卷了过去。
  冀北神枭尚老怪亦自大喝一声,身形鹘起,五指骈列,向八臂飞魔后背“将台穴”点了过去。
  八臂飞魔一跃之际,身子悬空数尺,紫影飘闪,两道掌风激射而出,向欧阳兄弟掌力迎了过去。
  但听一声暴响过后,八臂飞魔独孤仇那飘飞的紫色身影,反而急如流星凌空而过,向正中石室飞了进去。
  原来天南双侠欧阳兄弟那同时劈出的掌力,反而成了八臂飞魔藉力之助,将他“送”进了石室之内。
  哀牢神婆大喝一声,突然向冀北神枭劈去一掌,叱道:“且待老身事情办完之后,你们再找他算账不迟。”
  尚老怪五指甫行点出,哀牢神婆掌力已到,迫得他只好换招变式,向哀牢神婆掌力迎了上去。
  但就当这一缓之际,哀牢神婆与鬼面妖姬已经继八臂飞魔之后,奔入了石室之内而去。
  尚老怪暴喝一声,转向醉罗汉喝道:“醉鬼,是你坚邀老夫等千里迢迢而来,八臂飞魔方才近在咫尺,为何不将他合力成擒,反让他逃出手去!”
  醉罗漠摇头一笑道:“八臂飞魔如果这样易擒,我和尚也用不着去邀你们了!”
  说着慢吞吞的举步向石室门前走了过去。
  此时所有在场之人,俱皆向正中石室门前踱了过来,连退处到一角的海外三煞因见八臂飞魔蓦然扑入石室,也神色紧张的赶了过来。
  但众人之中却不见了华双红与白玉菁,原来当天南双侠等人由外闯来之际,华双红轻飘飘的又复闪入了那一侧低矮的石室之内,但过了不久,又复由石室中走了出来,鬼魅一般飘到了白玉菁身侧。
  不知她与白玉菁两人唧唧咕咕谈了一些什么,但白玉菁脸色忽红忽白,一会紧张,一会羞赧,最后却露出一股感激之色。
  醉罗汉对她两人故意装作不问不闻,就当八臂飞魔跃入正中石室之际,她俩人却手脚俐落的向一侧石室飘了进去。
  集中在正面石室门前的醉罗汉、天南双侠等人,目注石室之内,一时不言不动,又复陷入了沉寂之中。
  石室之内约有三丈见方,室中除了正面的一桌二椅,以及桌子正中摆着一个古瓷花瓶之外,空空荡荡一无所有。
  地下是青白二色的方砖铺地,整整有致,十分美观。
  但除了正面大开的室门之外,再无门窗,而扑入的八臂飞魔独孤仇与哀牢神婆母女却已踪迹不见。
  像天南双侠、醉罗汉等人,俱是武林中老一辈的杰出人物,耳目何等灵敏,但也是并没看到八臂飞魔是怎样由室中失去踪迹的。
  众人沉默良久,尚老怪忽然由怀中掏出一节竹筒,转向众人说道:“老夫不谙土木之学,不知那位精于此道!”
  醉罗汉撇嘴一笑道:“欧阳昆仲,盖老峒主,加上你我两人,大约多少也懂一点,只是西荒隐叟这机关布设,别具一格,难以找出正确方位,辨别不出其中的变化,说出来也是没有用处,何必丢人现眼?”
  赤发神煞一旁忽然接道:“机关土木之学,在下也曾下过不少苦功,自以为天下任何变化繁复的机关阵式,也逃不过在下的双眼……”
  尚老怪伸手将竹筒顶部的布塞拔了开来,急急的道:“如此甚好,就烦尊驾快些找出总枢所在,待老夫以‘赤离神珠’将它炸毁,就不必再怕它的变化了!”
  赤发神煞呐呐的道:“不过这里的机关布设,看来果然有些与众不同,机关总枢最多不过在石室附近两丈之内,但却是难以找出它的正确方位。”
  醉罗汉一旁哼了一声,道:“废话。”
  赤发神煞面孔一红,道:“在下虽看不出正确方位,但却也能判断个十之七八……”
  用手一指正中的方桌又道:“那机关总枢十有八九就在这方桌之下。”
  冀北神枭尚老怪由竹筒之内倒出了一颗龙眼大小的红色弹丸,目光冷电般盯注在赤发神煞脸上,道:“果然看准了么?”
  赤发神煞犹犹豫豫的又道:“如在桌下,亦必至少在十丈之下。”
  尚老怪闻言一怔,又一连由竹筒之中倒出了四颗红色弹丸,共是五颗弹丸握在右掌之内,神色凝重的道:“你有自信判断准确了么?”
  赤发神煞目光接触到尚老怪那凛人的目光,忽然退缩了一下,道:“在下已曾说过,此处机关布设与在下毕生所学回然不同,是否当真如此,在下也是没有把握。”
  尚老怪冷哼一声,手中握着五颗弹丸,却将那竹筒重复收入了怀中,向醉罗汉白了一眼道:“醉鬼,你一点主意都没有么?”
  醉罗汉滋牙一笑,方欲答言,却听得一片轰隆之声传了过来,那声响极大,而且似是发生在隔壁院中。
  众人不由同时愕然一惊,凝神摒息,向发声的方向看去。
  此时夜色正浓,雾气隐约,那轰隆之声连续响了一会,慢慢止息下来,像是整幢的房屋倒了下来一般。
  不久,但见一条人影由院门外缓步而入,虽然亦是一步步走来,但看起来却是与常人有些不同。
  众人心头莫不因之一阵惊凛,膛目无语,仿佛只凭来人那轻轻踱步的姿态,就已使众人目夺神移。
  来人渐行渐近,原来是一个瘦骨棱棱的和尚。
  醉罗汉首先奔了过去,合掌一礼,道:“老禅师一向可好?”
  众人见这以佯狂傲世出名的醉罗汉对来人竟然如此尊敬,益发错愕不已,只定定的望着来人出神。
  那老和尚连忙向醉罗汉还了一礼,道:“大师佯狂救世,萍踪无定,今日竟肯共襄义举,实为武林之福。”
  醉罗汉笑道:“弟子愚拙,还要多多仗赖老禅师。”
  天南双侠欧阳兄弟默默忖思了一会,忽然双双趋前,恭谨的抱拳施了一礼,齐声说道:“莫非您是……天幻老禅师么?”
  原来那老和尚正是天幻禅师,当下微微一笑道:“正是老衲。”
  众人俱皆大感惊喜,天幻禅师之名,数十年前即已震烁武林,此刻适时而至,对与八臂飞魔对敌之事,自是又增加了几分致胜的把握。
  只听天幻禅师徐徐说道:“老衲原是早来了一步,但为照顾负伤被困的小徒等人,耽延了不少时刻……”
  话锋一转,接道:“八臂飞魔的各项成就,确然大出老衲意料之外,看起来倒是我等的劲敌,方才如非老衲禅功已至‘九花绕身’之境,只怕与小徒等人已然生葬在他的地下埋伏之内了。”
  众人闻言不由又吃了一惊,同时立刻记起了方才的那阵轰隆轰隆之声,醉罗汉趋前一步,合掌问道:“觉因大师等人无恙么?”
  天幻禅师微吁一声,道:“生死祸福,事皆前定,老衲无非尽人事以听天命,至于结果如何,倒是大可不必深究了!”
  醉罗汉微微一笑道:“多谢老禅师开导。”
  冀北神枭尚老怪皱眉蹙额了半天,忽然开口说道:“老禅师既是为翦除八臂飞魔而来,眼下老朽等正困于他这繁复难解的机关布设,不知老禅师可能指点一二?”
  天幻禅师轻宣一声佛号道:“数百年来,一般土木机关建筑之学,大都相去无几,惟独西荒隐叟标新立异,独树一帜,与正统之学,大为回异不同,而此地所有布设,似是俱皆出于西荒隐叟之手,狠毒霸道,无与伦比。”
  微微一顿,又道:“万劫魔宫方圆广及十里,而整个建筑,无异于一座配合严密的机关,老衲初到之时,发觉所有生路俱被断截,有进路而无退路,进入之时虽看不出有何异状,但如由原路退出,必被毒堑火海以及数不清的歹毒布设所伤。
  但如能查看出机关路数,深谙土木建筑之人,仍可从容而出……”
  目光缓缓扫了众人一眼,又道:“然而方才不久,八臂飞魔又复下令将魔宫所有‘死煞’通路悉数封闭,这一来,整个魔宫已是七绝之象,即是深谙土木建筑,能悟出西荒隐叟建筑门径之人,也是再无生离此处之望。”
  众人闻言不由俱皆吃了一惊,尤以海外三煞,面色青白不定,显然为眼前的处境大为焦灼。
  黄花峒主盖老英雄白眉一挑,道:“听老禅师之言,我等势必葬身此处了!”
  天幻禅师道:“老衲何敢预言,只不过我等俱已身入危境而已。”
  冀北神枭尚老怪目光一掠黄花峒主,道:“我等以垂暮之年,复出江湖,原是为挽救武林劫难而来,纵然葬身此处,难道还畏死不成?”
  黄花峒主微微一笑道:“老夫难道是畏死之人么?”
  冀北神枭尚老怪哼了一声,目光转向天幻禅师道:“老禅师是否能看出此处的机关枢纽何在?”
  天幻禅师道:“此处虽是机关总枢所在,但西荒隐叟的建筑与众不同之处就在于寓变于变,纵使毁去机关枢纽,仍然阻碍不了他机关的变化。”
  尚老怪哼了一声道:“如此说来,我等不待再见到那八臂飞魔之面,就要毁在这出于西荒隐叟之手的机关埋伏中了?”
  天幻禅师轻宣一声佛号道:“八臂飞魔不难追到,只是,深入一层,就更少了一分逃生之望……”
  目光扫了众人一眼,最后落在赤发神煞脸上,道:“诸位当真不畏死么?”
  天南双侠、尚老怪、黄花峒主闻言俱爽朗的大笑了一阵,同声说道:“我等如若畏死,何必以垂暮之年来淌这混水?”
  赤发神煞等则满面尴尬忧怖之色,默然不语。
  天幻禅师目光一掠尚老怪右掌中扣着的五颗“赤离神珠”,道:“老衲正要借重施主的‘赤离神珠’,但却用不到这许多,只需两颗足矣,多余的还请收了起来。”
  尚老怪果然依言掏出怀中竹筒,将那赤红的弹丸送入三颗,只余两颗依然扣在右掌之中。
  天幻禅师向前踱了一步,巍然立于石室门前,连目四顾一周,忽然向赤发神煞沉声说道:“施主既非为挽救武林劫难而来,似是不必同冒此险……”
  微微一笑,又道:“此地虽亦同在七绝之境,但总可比随同老衲晚死一会。”
  赤发神煞面色微微一变,但却默无一言,与黑魔神煞、玉面神煞交换了一下目光,竟拉着那瞑目无语的长髯老人,向后缓步退去。
  天幻禅师长宣一声佛号,忽然双臂同出,向石室之中凌虚抓去。
  但听一阵克察刺耳之声过后,那以青白两色铺成的石室地面忽然砖石磙滚,现出了一个三尺方圆的洞口。
  洞口之下黑暗幽深,隐隐传出一阵风雷之声。
  天幻禅师目注尚老怪道:“施主的‘赤离神珠’快些出手!”
  尚老怪毫不犹豫,右掌一扬,两颗赤红的弹丸向洞口之内投了下去。
  就在尚老怪弹丸出手之时,天幻禅师沉声喝道:“速退!”
  一时人影幌动,众人有如振翅而起的数只大鸟,疾快的凌空向后退去,一跃之间俱各到了五丈之外。
  就当众人身形甫落之际,一声震天的巨响立刻传了过来,有如天崩地裂,整个魔宫为之摇动不已。
  在巨响声中,那正中圆顶塔形的石室,以及一侧相连的低矮石室俱皆砖石横飞,被那强烈的两颗赤离神珠夷成了一片平地。
  待横飞如雨的砖石落尽之后,天幻禅师等一干人又复缓步走了过去,只见碎石瓦砾之中现出了一个两丈见方的大洞,深不见底,浓烟未熄,任凭众人目力如何敏锐,也是看不出其中景象。
  天幻禅师宣了一声佛号道:“看来此地不独是机关布设的总枢所在,而且是魔宫的中心位置,八臂飞魔自在其中无疑,诸位既有必死之心,不妨随老衲同捣魔窟中心。”
  说罢当先一跃,飘身而下。
  天南双侠、尚老怪,以及黄花峒主毫不迟疑,相继飘身而下,有如泥牛入海,一个个俱皆没了声息。
  此际海外三煞与那长髯老人已退处到十丈之外,遥遥站在院中一角,那两丈见方的洞穴之上,只剩了醉罗汉与牛岭居士两人。
  醉罗汉扳起葫芦,灌下了两大口酒,笑向牛岭居士道:“黄须老儿,该咱们了!”
  牛岭居士咬牙切齿,恨恨道:“此番如若不死,老夫必然弄点药把你毒死。”
  醉罗汉滋牙笑道:“以后的事情暂且不去管他,且说目前的吧!”
  不管牛岭居士反应如何,蓦然伸手一扯,拉着牛岭居土就向深不见底的洞穴之中跳了下去。
  且说匿避在一侧低矮石室中的雷星云,当时因见哀牢神婆、鬼面妖姬等俱皆同时出现,深恐自己现身之后,惹起许多难以收拾的烦恼,故而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匿伏不动。
  当天南双侠等人闯入之时,华双红忽然闪身而入,向石壁上打开的暗门一指,匆匆说道:“循着暗路而下,快些到下面等我。”
  雷星云正欲答言,华双红已经又复飘然而出。
  他心中依然十分激动不安,暗中向院内望去,天南双侠等人已经与众人交谈了起来,华双红则闪向白玉菁身侧轻轻细语。
  他略觉安定了一些,同时对华双红也产生了极大的信心,当下不再多虑,闪身进入暗门,一路行去。
  那暗门之中是一条极陡的地道,大约走出十余丈深,方始到了青石铺建的洞底,但见其中黑漆无比,找不出一丝通风之处。
  雷星云旋身四顾,只见四面俱是巨大的青石镶嵌,显然是深处在万劫魔宫的地底之内。
  他有些困惑不解,不知华双红因何要示意自己走进这地穴之内?
  方在忖思之间,只听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上面传了下来。
  雷星云目力虽佳,有暗中可以视物之能,但在这暗黑如漆的地穴之中,看向数丈之外,也是难以看得清楚,当下连忙摒息凝神,侧身躲在一边,努力向地道尽头之处看去。
  那脚步声奔走甚速,十余丈的地道眨眼而至,两条人影已泾清晰的现在眼前。
  雷星云不由既惊且喜,原来来人竟是华双红与白玉菁。
  但华双红与白玉菁同时出现,却使他觉得十分尴尬,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但此时此地相见之下,却不由心中一阵酸楚,不自觉的流下了两滴泪来。
  三人一时俱各默然无言,白玉菁口唇嚅动了半天,却没说出话来,两眼之中也流出了两串晶莹的泪珠。
  雷星云长长吁了口气,终于向白玉菁走进了一步,道:“菁妹,我对不起你,让你受了委屈了。”
  白玉菁一任两行珠泪滚滚而下,轻声的道:“不,你也够苦的了,差一点送上了性命,我……我真吓死了!”
  雷星云勉强苦笑了一下,转向华双红道:“姑娘,在下……在下……”
  他一时想不出适当的措词,以致涨得面红耳赤,也没说出所以然来,华双红冷声一笑,寒着脸道:“不用多说了,现在大家都在危险之中,谁能脱得过这场劫数,可是难以预知之事……”
  说着转身一推右壁,应手起了一阵轧轧之声。
  她缓缓转回身来,神色凝重的道:“你那‘降龙残篇’上的武功学得怎么样了?”
  雷星云连忙答道:“在下资质愚鲁,最多也不过悟解到四成左右。”
  华双红点点头道:“短短时日之中,能有这等成就,也就很不错了!”
  雷星云赧然又道:“这都要感谢姑娘之赐。”
  华双红淡淡笑了一笑,道:“际遇因缘,冥冥中早有前定,‘降龙残篇’之能落于你手,大约也是早经注定之事,不过……”
  她忽然放声格格的大笑了一阵,继续说道:“那‘降龙残篇’在我手中毫无用处,设若那是女人所能修习之学,当日在碎心洞中,我也不会当真给你。”
  雷星云呐呐的道:“不论怎样,在下对姑娘也是感激不尽。”
  华双红仍然十分从容的笑道:“其实,那‘降龙残篇’落入你手,目前尚难说是福是祸,设若不是‘降龙残篇’,眼下你不过是武功平庸之人,绝难进入魔宫之内,那么目前也不会处于这九死一生,危难重重之地了!”
  雷星云应声答道:“在下纵使因而粉身碎骨,九泉之下,也是一样的感激姑娘。”
  华双红右掌一推,本已将那看来坚厚无比的石壁推出了一道暗门,但她却絮絮的与雷星云谈说不休,并未采取下一步的行动。
  雷星云开口姑娘,闭口在下,而且所说的尽是感激之言,使华双红芳心之中不由升起阵阵的寒意。
  她几乎有些恨不得干脆一掌将他劈死,但终于按捺下满腹酸楚的无可奈何之情,寒着脸冷峻的一笑道:“你不必再感激我什么,那颗‘龙涎参果’也是千载难逢,高金难买之物,定可抵得过那部‘降龙残篇’,所以咱们是谁也不欠谁什么?”
  雷星云长叹一声,道:“唉!姑娘……”
  但尚未等他想起该说什么好,蓦然听得华双红推开的暗门中隐隐传来了一阵牛鸣也似的吼声,与十分激烈的打斗之声,但因那声音听来似乎十分遥远,难以听得出究是什么人已经交手互抟了起来。
  华双红脸色一变,忽然扫了雷星云白玉菁两人一眼,道:“此处一路原有三处极是厉害的布设,但已被我一一毁去。”
  用手指着推开的暗门之内,道:“由此可以直达八臂飞魔之处,我另外尚有几件急待解决之事,不便相陪,暂时别过了。”
  说罢侧身一闪,让开暗门通路。
  雷星云深感为难的道:“姑娘,你要……”
  华双红面色扳得紧紧的道:“我的事用不着你问,今后可以谁也不管谁了!”
  不待雷星云开口,纤掌一推,又向另一侧石壁拍了过去。
  另一侧石壁之上,同样的应手轧轧一阵大响,也现出了一道暗门。
  华双红转身一笑,道:“如欲一斗八臂飞魔,还是快些去吧!”
  说毕飘身而入,暗门轧轧复合,了无痕迹。
  白玉菁一直默然无言,但她终于回到了雷星云身边,芳心之中暗自泛出了一股欣慰之意,及见华双红已去,方才轻声说道:“云哥,咱们究竟该怎么办呀?”
  此时那暗门之中传来的喝叱打斗之声愈来愈大,雷星云不及细忖,向白玉菁急急说道:“料那华姑娘所说定非虚语,八臂飞魔既在此处,擒贼擒王,说不得只好立刻赶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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