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七指神魔
2020-02-25  作者:诸葛青云  来源:诸葛青云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谢小红所中慢性剧毒,本来若无解药,非死不可!但她在垂死前渴极之际,叶元涛曾经咬断小指,饮以鲜血,这桩发于至情之举,却成了使谢小红返魂复活的妙药仙丹!
  因为叶元涛具有万毒不侵的特异体质,谢小红大量吸服他断指血液以后,脏腑间所中剧毒,也就自然而然地,慢慢祛解!
  但谢小红毒性太重,饮血稍迟,故而脏腑间虽在慢慢解毒,表面上却已香息断绝地,俨若死去。
  幸亏叶元涛怜香惜玉,不忍心把她埋葬在肮脏泥土之中,否则谢小红真将冤枉透顶地,误遭活埋之惨!
  等到她脏腑间奇毒尽祛,双眼微睁,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座古洞之中,洞门也被人移石封死!
  谢小红玲珑剔透,细一寻思,便猜叶元涛误认自己已死,及自己死后还魂的一切经过。
  她料准叶元涛必寻“秃顶苍龙”龙九渊,及“百臂殃神”艾天泽报仇,遂赶紧弄开封洞石块,赶向盘龙峡内!
  等她赶到盘龙峡,叶元涛早已尽毁“七曜璇玑坪”,及“须弥洞天”,海角天涯,誓复此仇地,穷搜龙九渊,艾天泽踪迹而去!
  谢小红既然寻不着叶元涛,便自赶往阿尔金山天心谷,探听主人令狐楚楚与“幽灵鬼女”阴素梅,那场七七决斗的谁胜谁负,有何结果?
  途中她卖掉两粒希世明珠,置办了一袭貂裘,并略为易容,变成一位翩翩公子,心中决定纵遇叶元涛,也不揭露本来面目,且从旁察看他是否事事遵从自己垂死前的嘱咐之言。
  倘若此人真对自己情深如海,生死不忘,则自己不妨禀明主人,委身相事这位英雄夫婿!
  谢小红主意拿定,遂更名“洪配元”,这三字也暗暗含有谢小红配给叶元涛之意!
  进入阿尔金山,在天心谷左近,探悉主人令狐楚楚与“幽灵鬼女”阴素梅的决斗未成,相偕隐迹等情,谢小红自然放心不下地,到处搜寻这一双具有绝世身手的红粉情仇下落!
  等到遍搜不得,谢小红只好带着满怀惆怅,欲去血河幽谷,探听“玉笛金弓神剑手”严慕光是否未死,跟随“冷竹先生”查一溟,在谷潜居苦炼!
  事有凑巧,行到那潭泉水附近,便与严慕光相遇,谢小红芳心之内,不禁悲喜交集!
  谢小红芳心之内,喜的是自己正因群凶之中,又添了“玉扇真人”萧去尘、“旋风客”齐蒙、“七指神魔”汪震宇这三位武功高明无比的盖世魔头,致使白龙堆大会之上,邪气大盛,颇足悬忧!严慕光却恰好练成绝学,再出江湖,有了他和叶元涛这两位出奇高手,与主人令狐楚楚,联成一气,情势便略见好转!
  悲的是好好一位丰神俊逸的“玉笛金弓神剑手”,武功虽已大成,左半边脸颊,却变得那等丑怪不堪,纵然主人令狐楚楚对他是真心相爱,不会计较这面容美恶,但他们两人,心愿得遂,并辔江湖之际,严慕光必然难免自惭形秽,是桩终身永存的莫大憾事!
  谢小红柔肠百转地,偕同严慕光扑奔大漠天心庄,但严慕光却仍懵然不知,既不知这位“洪配元”的貂裘少年,是位死里逃生的绝代红妆,更不知这位绝代红妆,就是“蛇蝎美人”令狐楚楚身边的“青红二婢”之一!
  因为严慕光与谢小红会面不多,仅在玉门关外,与群凶较技,哈拉湖边赴约,及血河幽谷中挨了她一记耳光,被夺“血神经”时,曾经三度相见,如今她貂裘一袭,改作男装,怎会使严慕光有所觉察?
  两人一路飞驰,天心庄影,业已隐隐在望!
  谢小红目光一转,向严慕光微笑说道:“严兄,请恕小弟直言,谈到武功,自数严兄是盖世英雄!但若论江湖经验,及牙尖舌利的应对才能,严兄却须让小弟强几分了!”
  严慕光听得失笑说道:“严慕光不仅一向讷于言词,便在武学方面,也不妄自骄满!常言道‘强中更有强中手’,四海八荒之间,意想不到的出奇高人,不知有多少呢?”
  语音至此略顿,看了谢小红两眼,又自扬眉笑道:“洪兄突作此语,莫非有甚打算?”
  谢小红点头笑道:“此去天心庄中,可否由弟主持应付那三个盖世魔头?严兄只看我眼色行事!”
  严慕光想了一想,微笑说道:“洪兄风度翩翩,一介公子,小弟便权充随从,听命行动如何?”
  谢小红失笑说道:“这样虽好,但一代大侠,竟充随从?严兄未免太委屈一些了呢!”
  严慕光微笑说道:“一时游戏,又有何妨?我们把天心庄之行,比做‘鸿门之宴’,洪兄且为刘沛,小弟权充樊哙便了!”
  谢小红听他这样说法,遂也不再坚拒,但心中却暗而好笑,觉得这样一来,自己与严慕光的主从身分,恰好颠倒,倒也是一桩极为有趣之事!
  谈笑之间,业已走到天心庄前。
  谢小红上次曾随令狐楚楚来过,觉得天心庄中一切人物,无不祥和,但如今却庄门以外,站着两名满脸横肉的劲装汉,遂把先前的一片雍容天机,变成了一种阴森凶杀之气!
  庄门大汉虽貌相极凶横,但看见谢小红严慕光缓步而来,却颇为谢小红那副高贵华气所慑!由左面一名,肃立躬身,抱拳问道:“请问这位相公,是否与令仆要见我家庄主么?”
  严慕光见自己尚未开口,对方便已把洪配元认成主人,不禁暗叹世情凉薄,只重衣冠,遂索性点头笑道:“烦朋友通禀一声,就说我家洪相公,要见贵庄庄主!”
  庄门壮汉陪笑说道:“本庄庄主共有三位,但不知洪相公名号怎样称呼?及要见那位庄主?”
  严慕光看了谢小红一眼,谢小红便微笑说道:“我与你们三位庄主,均是至交,无须通报名号,只说是‘雪山旧友’,远来相访便了。”
  壮汉听谢小红如此说法,益发不敢怠慢,一面请右边那名壮汉陪侍尊客,一面赶紧向庄内飞报。
  片刻过后,有人狂笑说道:“萧真人与齐二兄,均在入定,只好由汪震宇独自迓客!但我怎么如此健忘,竟想不起‘雪山旧友’洪相公,是那一位呢?”
  随着这阵笑语之声,自照壁后转出一位身穿古铜长衫,中等身材,五十来岁的精神矍铄老叟!
  谢小红与严慕光自然不曾见过这“七指神魔”汪震宇!
  “七指神魔”汪震宇更发觉来客太以眼生!
  故而,双方目光一对,全都愕然失惊,呆在当地!
  但汪震宇是真愕,谢小红却是假愕,她“咦”了一声,装出满面惊奇地,向汪震宇抱拳笑道:“在下洪配元,方才似乎听得庄主姓汪?”
  汪震宇因来人虽属陌生,神情器宇,却极为高华不俗,遂点头含笑道:“在下汪震宇,彼此素昧生平,洪兄怎说是‘雪山旧识’?”
  谢小红双眉微蹙,讶然说道:“此事委实怪极,洪配元分明记得这大漠天心庄,是我好友石君平、石无愁、许灵莎夫妇三人,居住……”
  汪震宇不等谢小红话完,便自微笑道:“原来洪兄是来相访此庄的石前庄主,但他夫妇举庄离去已久,不知迁居何处。”
  谢小红装做恍然大悟地,长揖笑道:“原来石君平庄主夫妇,业已迁居,洪配元冒昧惊扰,尚请汪庄主海涵,立刻就此告别!”
  汪震宇何等眼力?早就看出不仅这位名叫洪配元的貂裘公子,器宇极为高贵,便连他身后半边脸颊奇丑,半边脸颊奇俊的那名健仆,也显非武林俗手,遂在闻言之下,含笑说道:“四海之内,皆为朋友,兄远来大漠,虽然未遇故人,却何妨由汪震宇略为款待,饮上几杯酒儿,并奉赠一些食水干粮再走。”
  谢小红早就猜到他有此一举,仍作谦逊地,摇头含笑说道:“大漠之内,食水难寻,汪庄主如肯惠赐,便已感激不尽,至于盛筵美酒,洪配元却不敢叨扰的了!”
  汪震宇哈哈笑道:“洪兄不必客套,汪震宇双眼尚称识人,彼此既属武林同源,洪兄又复身怀内家绝学,怎还要掩饰什么豪情壮志?连我庄中的几杯水酒,都不敢饮呢?”
  谢小红装作被他激动,双眉一挑,傲然笑道:“汪庄主既然这等说法,洪配元倒不能不接受盛意的了!”
  汪震宇一面闪身伸手,肃客入庄,一面向侍立一旁的壮士说道:“你去吩咐厨下,准备一桌酒菜,安排在双虹水榭之内!”
  谢小红听得“双虹水榭”四字,不禁心生感触,微觉黯然!因为上次自己跟随主人令狐楚楚同来,石君平、石无愁、许灵莎等,便在“双虹水榭”宴客,如今自己旧地重临,石君平夫妇,却已迁居昆仑,主人令狐楚楚则更不知与“幽灵鬼女”阴素梅相偕去往何处。
  她正在回首前尘,恍如梦幻之际,那位“七指神魔”汪震宇忽然指着严慕光,向谢小红含笑问道:“洪兄,尊价何名?我看他器宇不凡,雄姿英发,显然在内家功力方面,也有了相当造诣!”
  严慕光这时因欲吻合主仆身分,早已脱去儒衫,所著只是一袭紧身劲装,越发显得猿臂蜂腰,英姿飒爽!
  谢小红听得汪震宇称赞严慕光,遂索性一边微笑一边摇头道:“他叫查慕涛,除了一身蛮力,略事寻常以外,对于内家武学,根本未窥堂奥,那里当得起汪庄主如此谬赞?”
  汪震宇微笑说道:“洪兄太以谦逊,由其仆可知其主,请洪兄恕我冒昧动问,你是否属于中原武林的‘五岳名门’之一?”
  谢小红摇头笑道:“我主仆虽然醉心武学,偶得皮毛,但却野狐参禅,根本不曾归入任何门派,听汪庄主的语气,大概是久隐边荒,少去中原走动?”
  汪震宇点头笑道:“洪兄猜得不错,我与本庄另外两位庄主‘玉扇真人’萧去尘,及‘旋风客’齐蒙,足有二十年来,不曾过问武林俗事!”
  谢小红“哦”了一声,目光电闪,双眉微挑地,向汪震宇发话问道:“汪庄主也请恕我冒昧动问,你们三位既不问武林俗事,怎又聚居这‘天心庄’中?据洪配元所知,不久以后,此庄附近将有一场莫大武林浩劫!”
  汪震宇傲笑说道:“洪兄所说的莫大武林浩劫,是不是即指明岁清明的白龙堆大会?”
  说话之时,已到“双虹水榭”,榭中酒菜,亦均备妥,并有两名青衣小童,垂手持宴。
  汪震宇停步闪身,礼让谢小红先行登桥入榭。
  谢小红略一抱拳逊谢,仍与汪震宇并肩齐行,严慕光因权充仆从,只得随在二人身后。
  他是初到天心庄,见茫茫大漠之中,居然有这么一所庄院,尤其是这“双虹水榭”,建筑在一片清深潭水之上,两座拱桥,一间敞阁,加上沿潭花木,池心怪石,景色之佳,真不逊于江南胜地!
  严慕光看在眼内,感在心头,暗叹石君平夫妇在大漠中建设此庄,不知费了多少心血,但如今为了洁身远隐,不惹俗尘,竟又毅然舍弃地,去往西昆仑,另觅居留之处!
  进入水榭,汪震宇便向一名年龄较长的青衣小童说道:“鹏儿且去丹室,看看大庄主及二庄主,若已出定,便说有中原佳客在此,请来一同饮酒!”
  青衣小童领命走去,汪震宇遂一面伸手相让谢小红入席,一面微笑问道:“洪兄尚未答我所问,你方才说那武林浩劫,是否白龙堆大会?”
  谢小红点头笑道:“正是这场举世武林人物,均将毕集的群雄大会!汪庄主请想,五岳三山八荒四海的豪士强人,既然云聚白龙堆,争名夺利,血流成河,这天心庄岂不未能成为净土么?”
  汪震宇双眉微挑,含笑说道:“我兄弟三人,倘若不是为白龙堆大会,还不会聚居于天心庄呢!”
  谢小红早从别处得知他们来历,但却不得不装出一副讶然神色,向汪震宇扬眉问道:“汪庄主,你们参与白龙堆大会之意,是为了争名……”
  汪震宇不等谢小红话完,便自摇头说道:“我弟兄不为名利,只为了‘玉扇真人’萧去尘有位表弟,死在人手,特来报复此仇而已!”
  谢小红笑道:“对方是谁?”
  汪震宇答道:“南岳神妪崔玉!”
  谢小红“哎呀”一声,失声说道:“这位婆婆,是‘南岳派’一派宗师,功力颇高,极为厉害!”
  汪震宇冷笑连连,傲然说道:“崔老婆子虽是一派宗师,但还未必是我弟兄中任何一人手下的三十回合之敌。”
  谢小红听他这样说法,遂轩眉含笑问道:“汪庄主等既然各擅神功,未把‘南岳神姬’崔玉看在眼中,则随意来上一位,便可报仇,又何必要三位同到这天心庄内?”
  汪震宇微笑说道:“一来因为‘南岳神姬’崔玉尚有不少党羽友好,其中不无身怀绝学之人,二来我弟兄久隐边荒,颇感岑寂,也想借这举世英豪,齐集白龙堆之际,看看当今武林中,究竟出了些什么泣鬼惊神的高明人物?”
  谢小红举杯微饮,含笑说道:“今日虽非青梅煮酒,但洪配元亦愿听汪庄主一论当世英雄!不知汪庄主所认为身怀绝学之人,却是那几位呢?”
  汪震宇闻言,向谢小红举杯笑道:“洪兄,‘双虹水榭’论英雄,确是一桩趣事!但汪震宇在略抒浅见之前,应该先敬洪兄一杯美酒!”
  谢小红一面含笑饮酒,一面目注汪震宇,扬眉问道:“汪庄主为何对我敬酒?”
  汪震宇笑道:“因宇宙之大,无奇不有,汪震宇坐井观天,所见者小!既论英雄人物,难免沧海遗珠,尚请洪兄莫罪!”
  谢小红“哦”了一声,微笑说道:“汪庄主尽管请讲,不必如此客气,也不必有甚避忌,洪配元主仆,武林末学,技浅德鲜,那里还敢有列入当世英雄之想?”
  汪震宇听她这样说法,便即面含微笑,缓缓说道:“据我弟兄所知,在当世武林中,身怀旷代绝学之人,似乎有一男二女,但绝非老辈豪雄,全是风度翩翩的年轻人物!”
  谢小红扬眉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自古英雄出少年!若是垂暮之人,纵或略有光辉,无非西山斜日,着实应该把‘英雄’二字,让给日未中天的年轻人物才对!”
  汪震宇听出谢小红言中有刺,不禁双眉略挑,向她看了一眼!
  谢小红装做警觉失言,遂也双手捧杯,对汪震宇陪笑说道:“洪配元一时失言,略有得罪,尚请汪庄主海量相宽,我也借花献佛敬你一杯美酒!”
  汪震宇被谢小红以子之矛,刺子之盾地,还敬过来,感觉无话可说,只有一面举杯饮酒,一面点头笑道:“洪兄慧质灵心,辩才无碍,确实也是一位日未中天的少年英雄人物!”
  谢小红摇头笑道:“汪庄主莫对洪配元谬赞,还是见告被你认做英雄的一男二女!”
  汪震宇笑道:“我先说两位巾帼英雄,他们不仅各怀绝世武学,也各具绝世容光,一个叫‘幽灵鬼女’阴素梅,一个叫‘蛇蝎美人’令狐楚楚!”
  谢小红“哦”了一声含笑说道:“汪庄主,我听了令狐楚楚与阴素梅之名,已可猜出那位男性少年英雄,是那一个了。”
  汪震宇讶然笑道:“洪兄请讲,我恐怕你未必能够猜得出呢!”
  谢小红双眉一挑,朗声笑道:“这位男性少年英雄,大概姓严名慕光,外号人称‘玉笛金弓神剑手’!”
  严慕光侍立谢小红身后,听她故意提出自己名号,不禁觉得这位新交好友,倒也调皮风趣!
  汪震宇摇头说道:“这位‘玉笛金弓神剑手’严慕光,是何等人物?我怎么从来不曾听说过他的名号!”
  谢小红一面饮酒,一面笑道:“这位年少英雄,是当代大侠,‘北岳派’一派宗师,‘冷竹先生’查一溟的衣钵传人,得意弟子!”
  汪震宇闻言,哂然说道:“查一溟虽然略有名头,但亦无甚足奇,他所教出来的弟子,那里还配称得起什么能与令狐楚楚、阴素梅并称的绝世英雄人物?”
  严慕光听这“七指神魔”汪震宇,藐视自己,藐视恩师,并藐视“北岳派”威名,本想有所发作,但双眉方自略挑,一转念间,却又竭力忍耐地,平抑了腾自胸头的一股盛气!
  谢小红虽向汪震宇发话,暗中却也注意严慕光的神情变化!
  如今见他听完汪震宇猖狂之言,居然未被激怒,不禁心头暗喜,知道主人令狐楚楚魂梦相思的这位意中情郎,非但武学精进,迥非吴下阿蒙,连灵性修为方面,也有了极大进境!
  她一面暗自高兴,一面又对“七指神魔”汪震宇,举杯含笑说道:“汪庄主,我既猜错,便请你说给我听,你所认为那位武功绝世的少年英雄是谁呢?”
  汪震宇应声答道:“此人名叫叶元涛!”
  “叶元涛”三字,几乎把谢小红听得目瞪口呆,慌忙镇摄心神,秀眉双扬地,缓缓问道:“叶元涛?这姓名太以陌生,他是那派人物?”
  问完两句话儿,谢小红不禁心中窃笑,暗想自己确实糊涂,不仅与叶元涛互订终身,彼此并经过一场悱恻缠绵的生离死别,但却忘了询问对方宗派,不知他那一身令人难信的出奇武功,是不是得自那位具有“长笑天王”、“恨地无环鬼见愁”、及“千影神魔”等三号的公孙为我传授。
  汪震宇听完谢小红所问,昂头笑道:“我不知道叶元涛是何宗派来历,但却知道此人的一身武功,业已到了惊世骇俗,能与我弟兄仿佛的神奇地步!”
  谢小红扬眉笑道:“汪庄主,这叶元涛怎会如此厉害?他有些什么样的英雄事迹?”
  汪震宇微笑答道:“他单人独闯六盘山,把‘秃顶苍龙’龙九渊布置得宛如铜墙铁壁,虎穴龙潭般的一座盘龙峡,毁得干干净净!”
  谢小红眼珠微转,含笑问道:“汪庄主是见过叶元涛?还是见过龙九渊呢?”
  汪震宇笑道:“我不曾见过叶元涛,也未曾见著‘秃顶苍龙’龙九渊,是听龙九渊的同盟兄弟‘蓝鹰’潭干谈过此事!”
  说到此处,另一青衣小童,进入“双虹水榭”,向“七指神魔”汪震宇躬身报道:“禀告三庄主,大庄主有事出庄,二庄主少时就来,请三庄主款待贵客!”
  严慕光自进天心庄来,便随处留心,冷眼旁观,但始终不曾发现与“三三得路、九九归元”之语有关的任何事物。
  又过片刻有位眉清目秀,显然极为精明的黄衣老叟,从拱桥之上,缓步走来!
  谢小红与严慕光,均知这黄衣老叟,必是被称为“二庄主”的“旋风客”齐蒙!
  黄衣老叟刚刚走入水榭,汪震宇便站起身形,指着谢小红及严慕光向黄衣老叟笑道:“齐二哥,这位洪配元兄率同健仆查慕涛,是来探望本庄前庄主石君平夫妇,小弟遂略备水酒,使洪兄稍息风尘,略尽地主之礼!”
  说完,又复指着黄衣老叟,向谢小红笑道:“洪兄,这位就是汪震宇的二盟兄‘旋风客’齐蒙,也就是本庄的二庄主!”
  谢小红也站起身形,抱拳笑道:“洪配元误造宝庄,并叨盛宴,委实惭感不尽,尚请齐二庄主见恕鲁莽之罪!”
  “旋风客”齐蒙目光炯如电闪地,向谢小红及严慕光身上,略一扫视,便对汪震宇扬眉笑道:“三弟,洪兄主仆,均是武林中旷代罕见的精金美玉,威凤祥麟,我们要好好招待才对!”
  语音一了,伸手持壶,目注谢小红含笑说道:“洪兄,齐蒙来迟一步,有慢佳宾,我且敬你一杯,以为赎罪!”
  谢小红见他要替自己斟酒,遂赶紧双手捧杯,微笑说道:“齐庄主莫要对我主仆谬赞,洪配元等武林末学,江湖后进,那里当得起庄主敬酒?”
  谢小红语音方住,蓦然心中一震,赶紧把全身真力,提注双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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